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很贵的东西。 和傅宴舟的别?墅宝石比起来更加微不足道。 正在宁尔发窘的时候,傅宴舟忽然先?回答: “没有。” 记者有些惊讶: “没有?” 傅宴舟看向镜头笑了笑: “对于彼此真正珍贵的礼物,我还没来得及送出?。如果大家猜到,也请先?对小耳朵保密。” 傅宴舟轻轻眨眼,在镜头里流露出?鲜有的温柔,记者差点叫出?声?。 她默默地把手里第二张“傅总有没有求婚的打算”这张问题板扔掉。 dddd。 “最后一个问题。”记者稍微顿了顿: “如果有一天,对方忽然消失在了你的生命中,你会?如何应对?或者说?,要?怎样去释怀?” 这个问题一出?,宁尔和傅宴舟同时抬头看向记者。 傅宴舟眼神肉眼可见冷下来,寒意仿佛瞬间蔓延在整个房间。 记者一瞬间见识到了傅宴舟冷脸的样子,赶忙解释: “这个问题是之前采访也问过其他情侣哒~” “深层次的思考更有利于情侣关系哒~” 傅宴舟抿唇不予回答,场面有些尴尬,宁尔看了一眼镜头,思考了一会?儿?,敛眸,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他开口: “如果有一天……舟先?生忽然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 “时间吧。” “我想,我会?用很久很久的时间去释怀……” 宁尔心里猛地颤动了一下,目光不敢直视镜头,下意识别?过脑袋,自己?心里都不知道这个“很久”到底会?是多久。 宁尔回答完,记者又不死心地看向傅宴舟。 傅宴舟似笑非笑动了动脸部肌肉: “这种情况,应该不存在。假设无效,回答无效。” 这一刻,仿佛让宁尔看到了他从前一贯接受采访的样子。 问题全部回答完毕,记者和摄像等人纷纷站起来打圆场表示感谢。 傅宴舟给全员安排了澜·峰酒店的宵夜和温泉,工作人员立马惶恐起来,赶紧摆手: “傅总,我们公司严格规定,外出?工作绝对不能收受客户的好处。谢谢您的好意了。” 傅宴舟笑了笑: “他母亲规定的?” 傅宴舟扬起下巴一指,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宁尔也跟着看过去,后排站着一个带着棒球帽,穿着统一工作人员黑色卫衣的男生。 宁尔看向他,房间并不大,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宁尔能看清他的脸。 这个人、这个人…… 宁尔看着这张十?分熟悉的脸,忽然脱口而出?: “乘风破浪?!” 这不就是缘来那个常年在观众榜上3,还和宁尔表白过的大佬吗?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母亲又是谁? 宁尔看看其他工作人员,大家都没说?话,显然都知道这件事。 男生神色有点复杂,在傅宴舟的注视下走上前,朝宁尔点点头,走到傅宴舟面前,语气收敛了不少: “傅总……” 宁尔眼睛睁得更大了。乘风破浪之前和傅宴舟打得那么凶,此刻竟然会?这么尊敬他…… 傅宴舟欺负他了? 傅宴舟点了点头,给宁尔解释: “他是秦总的儿?子,你见过的。” “盛景会?安排车送你们去澜·峰,秦总那边我会?知会?。现在可以不把我当做客户。” 当领导……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众人也不再?纠结,欢天喜地地谢过傅总,边畅想着一会?儿?的澜·峰温泉夜宵。 那可是一夜上万块的温泉酒店啊!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乘风破浪有些尴尬,宁尔站在他俩中间也尴尬。 昔日的榜一、榜二和主播,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宁尔看看乘风破浪,又看看傅宴舟。 最终是乘风破浪先?开口,他看着傅宴舟,眉眼间不复之前孔雀开屏一样给宁尔发照片的狂傲,有些别?扭道: “傅叔……” “傅……叔??” 宁尔睁大眼睛惊出?声?。乘风破浪比自己?还要?大几岁,怎么会?叫傅宴舟叔…… 傅宴舟点点头: “他小时候和他父亲一起见过我。”傅宴舟很随意,仿佛对方就是在宴会?上抓着蛋糕吃的小屁孩。 傅宴舟之所?以能当“叔”,不是因为年龄多大,而是地位高。 连乘风破浪的父亲都得把傅宴舟尊为座上宾,叫一句叔叔不过分。 乘风破浪脸色一阵发窘,也和宁尔打了个招呼。 宁尔反应了一会?儿?: “所?以,缘来是你母亲的公司?” 乘风破浪点了点头。 难怪乘风破浪送礼物不眨眼。 宁尔也点点头,但?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乘风破浪会?出?现在这里。 他心虚地看了一眼傅宴舟,傅宴舟倒是很大度,开口道: “他不是总说?遗憾没能亲眼让你见见,今天有机会?,就让秦总把他派来了。” “现在还有遗憾么?”傅宴舟挑眉。 乘风破浪此刻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争榜一的金主样,完全是一个小辈,尊敬之余还有些发窘。 “没、没了,” 傅宴舟点点头,问宁尔: “你们还有话聊吗?” 宁尔只觉得此刻又好笑又尴尬,哪还有心思聊,摇了摇头,朝着乘风破浪眨眨眼,说?了一句“很高兴认识你”,就拉起了傅宴舟的手。 傅宴舟回握紧他的手,和乘风破浪道: “等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半山别?墅对么?” 乘风破浪赶紧摆摆手: “不用了傅叔,我自己?回就行,我回国之后已经不住半山了。” “我要?的人我得送回去。你父亲今天在家,你刚回国,多去陪陪吧。” 傅宴舟说?完就示意送客,自己?也带着宁尔往出?走。 乘风破浪在傅宴舟面前,像个新兵蛋子一样。 完全构成不了任何竞争关系。 宁尔跟着傅宴舟下电梯,一路上忍不住发笑。 傅宴舟看着他笑,也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这么有趣吗?” 宁尔用力点点头: “有的,傅叔。”他学着乘风破浪的样子。 傅宴舟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现在嫌我老了?”傅宴舟身体?凑过来。 这是在公司的电梯里,宁尔赶紧推开他: “明?明?是你自己?给人家当叔叔的。” “那你今晚也这么叫。” 宁尔脸又一红,两人出?了电梯,宁尔想到刚刚采访的最后一个问题,慢下脚步: “哥哥” “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忽然消失在你的生命中……你会?怎么办……” 宁尔看到傅宴舟额侧的青筋肉眼可见的跳动了一下,他看着宁尔的眼睛,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不会?的,宝宝。” “如果,我是说?如果呢?”宁尔追问。 傅宴舟不动声?色地拉着宁尔从盛景出?门,门前不远人行道上有行人在慢跑,有情侣在依偎散步,无数车辆在一旁川流而过。 傅宴舟牵着宁尔的手,看着面前每分每秒都在经过的人: “宝宝,你看” “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有那么多情侣从一而终携手到老。” “小概率事件,不会?永远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宁尔看着川流而过的车辆,心里猛地沉了一下。 至亲意外离世,对于傅宴舟来说?已经是一件小概率的厄运。 可是遇到自己?呢? 爱上一个吸血鬼这么小概率的事件,又发生了一次。 这……会?是厄运吗…… 宁尔猛地打断了自己?的想法,他忽然紧紧扣住傅宴舟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消失了,你千万别?着急。因为我总会?想尽一切办法回来找你。” “你一定要?坚信,我会?回来找你。” 宁尔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力气已经把傅宴舟的手握到疼痛了,只是想用力看着他,告诉他。 黑色的呢子大衣隐入夜色,昏黄的灯光落在傅宴舟的脸上,他眉目温柔,薄唇轻抿,认真地看着宁尔的脸。 他喉咙滚了滚,黑色的眼眸中有种说?不出?深沉: “我相信。” 宁尔后知后觉松了手,没来由跳动的眼皮稍稍安分了一些。 他松了口气,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哥哥,我好像一直没有送过你什么贵重的礼物呢……” “珍贵不等于贵重,你觉得呢?”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