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分发完压岁钱,孩子们规规矩矩的吃饭,小豆丁们年纪小,吃到好吃的一个个都笑的咧开了嘴。
钟地厌胃口不错,多吃了一碗麦饭。
郭自更是食欲大爆发,不过再想吃第三碗时,被钱遂制止了。
“小心闹肚子。”
郭自委屈,“钱阿婆,那日祝娘子来看义诊时,说过我胃口就是比常人大些,我就是吃的多。”
钱遂难道浅笑,“话虽如此,但你已吃了好些兔子和豚肉,连豚肺汤都喝了两碗,不能多吃了。”
其他的孩子看着郭自这副想吃又不能吃的样子笑,桌子其乐融融。
钟地厌也跟着笑,笑完,他盯着手里用红绳穿起的百岁钱,只觉得,这个年倒也不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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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直:低级官吏或杂役,主要从事文书记载,传递,杂物等基础工作,通常没有正式官职,属于临时辅助性工作人员。
糖糕,金橘、糖霜玉蜂儿、乳饼。出自《寻味历史:食在宋朝》
第18章
黎县的百姓今年过了个好年,连带着交易市场都热闹起来。
龚静秀家中祖传一门杀豚宰肉的生意,就是女郎,宰起肉来也是手起刀落。
龚静秀发现,自从安平县主来到黎县以后,生意便好做很多,这两日,肉铺子要排长队。
板油最先被抢光,买回去炼成猪油,就是炒素菜吃着也香。
龚静秀忍不住感叹,这要是放在去年过年,谁能想到肉铺摊子上一日能有这么多人买肉。
王瑛是龚静秀的老主顾。
龚静秀知道王瑛是县主府的厨娘,不过王瑛常常被跟随的家丁婢女称为王食医,龚静秀也跟着叫。
“王食医,今日想选些什么肉?”龚静秀笑的大大方方,一张圆脸看起来格外亲切。
王瑛挎着篮子,“可有肋条,五花儿?”
龚静秀赶紧从摊子底下拿出一条上好的精排,王瑛又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
王瑛其实不常出来亲自采买,但奈何今日林肆嘴馋想吃炙肉。
王瑛感叹,炙肉得用羊肉才做才正宗,而来到黎县以后,想到林肆再也没吃过羊肉,日日都是豚肉,这才亲自出门挑选。
王瑛一走,水井巷的孙匠人来买肉,龚静秀知道孙匠人是黎县唯一的木匠,之前的农具一事,将孙匠人和自己的徒弟险些累死。
孙昌心情大好,也挑了块五花儿。
龚静秀想起前几日听的一些传闻,和孙昌闲聊,“孙匠人,我听闻水井巷的有户人家没要火炕啊,如此冷的天,如何受得住?”
说起这个,孙昌表情一转,略略摇头,“昨日整个巷子都被那户人家敲了门,但没一个人开门。”
龚静秀就爱听这些个八卦闲谈,整个人立刻兴奋:“昨日是除夕,他们也好意思敲门?”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估计还想带着孩子蹭一顿饭呢。”孙昌表情无奈。
“就这么省那点砖钱?”龚静秀好奇地问。
“应当是打着到时候在街坊邻居家睡觉的主意。”孙昌老实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般没脸没皮......”龚静秀大概知道是哪户人家,每次来买肉总想偷拿她的边角肉。
龚静秀得了八卦听,笑的更是灿烂,欢欢喜喜地将肉递给孙昌。
临近午饭,来买肉的时间人逐渐少了些,卖山兔的也在龚静秀的隔壁支起了摊子,既不吆喝,也不叫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起初,龚静秀不以为然,兔子这种东西,肉少还不香,手里有些钱的人定是买豚肉,谁会买山兔。
结果,那时肉铺摊子生意还算不上好,龚静秀就眼巴巴瞧见几只兔子全被人买走了,连价都没讲。
随后第二天,第三天,只要卖兔子,都会被人买走,买兔子的人丝毫不拖泥带水。
甚至后头还有人来问,“敢问娘子,隔壁卖兔子的呢?”
龚静秀摇了摇头,只说山兔都是在郊田捉的,若是捉不到便不会卖了。
那人听了这才失望而归,“怎么就捉不到了呢。”
龚静秀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整个黎县谁这么大手笔,买这么多兔子不眨眼睛。
但现在想想,只怕是县主买的,莫非县主就爱兔子肉这一口?
龚静秀打了个哈欠,看着几个衣着干净的小郎君小娘子驻足在山兔摊子前。
这些小郎君和小娘子们是哪家的,她竟一点印象都没有,是黎县的人吗?
庄园里的孩子们都得了压岁钱,今日特地给他们放了一天假,允许他们出来逛逛。
从印儿指了指摊子上的兔子:“是兔子!”
郭自点头,“是兔子。”
郭寒:“当真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