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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走向床边,俯身抚上洛城的肩胛骨——他终于可以肆意触碰这具美妙的身体。想象中的温度与触感全部被证实,高热的、结实的“黑骏马”,每一处细节仿佛都是造物主的杰作,令他看不够、描摹不够。
闻人律突然发现自己有皮肤激渴症,总忍不住想贴过去,紧紧地拥抱。难以自控地搂住洛城,他贴到那片被发丝掩盖的后颈上,轻轻拨开头发,蠢蠢欲动地亲吻、吮吸。洛城身上,几乎只有这处是完好的——他没敢标记。不止是怕洛城清醒之后生气,更是怕自己的标记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不可逆的改变。
一个半月后洛城还要比赛。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这时,门外铃声响起,是外卖到了。他取了外卖,将茶几搬到床前,把餐食一一摆开,随即俯身爬到床上,揽住洛城的肩膀轻轻摇晃:“洛城,醒醒……起来吃个饭再睡。”
床上累得精疲力尽的高大omega疲乏地睁开眼,好半晌才想起自己在哪儿,以及今天发生了什么。洛城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茫然神情变得惊惶。他的眼珠隐隐颤抖,难以置信地滑向闻人律,片刻后又心虚地移开。
良久,他试图爬起来,可身上的酸痛令他猛地软了下去,整张脸埋进枕头里。闻人律心中一紧,揽住他肩膀想把他扶起来,洛城却虚弱而坚定地推开了他,哑声道:“……我自己来。”
声音沙哑得仿佛被小刀割坏了嗓子,洛城艰难地爬起来,拽起被子裹住自己赤祼黏腻的身躯,只从被子边缘露出一条屈起来的小腿。见状,闻人律没说话,默默端起温热的皮蛋瘦肉粥,用一本不薄不厚的书垫着放到洛城面前——是五年前的《搏击世界》,当年自己订来关注新闻、筛选运动员的周刊,如今它又发挥了效用。
手软得连一碗粥都端不起来,洛城只好拿着勺子,低着头一勺一勺地吃粥。闻人律只着一条长裤坐在床前,静静地吃披萨,那双眼睛始终黏在洛城身上,没有离开。
半晌,他吃完两片披萨,轻咳一声,道:“你这次热潮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公司那边我帮你请假了,月凨在我那儿,有敏姨照顾,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几天……我会陪你,别的事你都不用担心。”
洛城动作一顿,勺子里的粥在愈发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像一勺污浊,他怔愣了半晌才慢慢送入嘴里:“……那今天的活动呢?”他沙哑地问。
“我说你突发易感期了,不好出现在人员密集的地方。还好今天有六个代言人出席,少你一个,活动还是可以正常举办。”
闻言,洛城似乎终于安心了些,伸手端起仅剩下半碗的粥,径直倒进了嘴里。
房里愈发黑沉,闻人律已经看不清洛城的表情。不得已,他起身打开灯,四周顿时大亮。
洛城已经将粥碗放到了茶几上,披着毯子摇摇晃晃地撑着床沿,似乎要下床。闻人律回身看见,赶忙大步上前扶住他:“你要去卫生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