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罢工 (第1/3页)
责找?”“她怀着孕能跑到哪里去?我也有错,一直让她理解你的难处,理解这个家的不容易,让她面对太多本不用承担的压力。所幸缇慕本来就不是叫苦的性子,什么都能忍耐,可现在连她都开始说累和辛苦,我们不能再一味地让她理解包容,忽视她的感受了。”“闭嘴!”顷刻,无线电通讯被挂断,两架直升机失去连续,霍曦听着耳机里的电流音,倍感无奈,明明知道哥哥根本不可能同意,还是想搏上一搏。“你越说,阿暻对国防委员会的杀意就越盛,他现在把缇慕受的罪全怪罪到国防委身上。”倏地,对面正襟危坐的军官出声,提醒她的话不太合时宜。霍曦默了默,摘下耳机放在座位旁边,垂肩低语,“那些伯伯军功赫赫,从六大军区升到国防部,摸爬滚打十几年,连爸爸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暻哥哥想动手肯定也为难,不如先把缇慕meimei送走,将风头挡过去,免得他们以后再找上门来。”梭沙懂她好心,凝视她容颜,分析局势,“曦曦,和缇慕在哪里无关,只要国防委想找上门,任何原因,任何地点,他们都能搬出军令法条来削弱这个家的权力。眼下父亲不在,外部国会政敌和叛国党已除,第二轮大选马上开始,其余候选人看到吴拿瑞钦的下场,肯定都争着要军方做靠山,一定会和国防委有关系往来。”弯弯绕绕,来来去去,权力斗争永无宁日,霍曦疲惫敛眸,吐出一口浊气,良久,才重新组织语言,开口问:“他们已经站在政坛顶峰了,还想做一个军方推选的傀儡皇帝吗?”他沉声道:“傀儡皇帝也是皇帝。”她抬头,眸光直视他,“那你和暻哥哥也有掌控的傀儡吗?”梭沙俊漠如远山,宽阔肩膀背靠机舱舷窗,以无声应她犀利的问题,他不介意她听公事,甚至欣喜于她渐渐能分析权力官场,可关于大选,已经不是他能公开给她的范围。“不能说,没关系,是我问的太多了。”霍曦理解梭沙适时的沉默,她眼神移向身边的弟弟,看阿曜正在出神望向舷窗外,没在意听他们谈的内容。“阿曜,在看什么?”她顺着弟弟的目光眺望,舷窗外只能看到另一架主承载机的尾翼。愣了愣,霍曜才回过神,不经意间,眼底在无人之处漫过一层湿红,不想叫jiejie看到,嘴硬道:“嫂嫂还好么?”霍曦眉头拧在一起,狠心下通牒道:“阿曜,我不管你是为了参军,还是为了其他的。回家后我都不准你再去打扰嫂嫂,你再这样,我只能让管家买一张后天的机票送你去新加坡,再叫暻哥哥锁你两年护照。”听哥哥jiejie一口一个送自己去新加坡,难免听的人起逆反心理。霍曜自嘲轻笑,回过头凝视jiejie,“我总能找办法回来,jiejie,东南亚各国带偷渡的蛇头一抓一大把,我不相信边防官兵知道我的身份敢拦我。”“阿曜,过分了。”梭沙锋眉压紧,盯向口不择言的弟弟。霍曜没再吭声,转回头继续看向舷窗外,不懂自己的坚持是否有意义,误打误撞走到了如今这一步,继续骗着连自己都骗恍惚了。左手是参军,右手是在乎的人,两边都无法回头。他的目光追随着另一架直升机尾翼,横跨仰光市政厅,越过仰光大金塔,降落在茵雅湖大宅外的军用停机坪。当踩到家里土地的那一刻,他也看到察娅从另一架直升机走下来,她还是蹦蹦跳跳,没有一刻端庄过,完全的小女孩心性。她好似没变,又好似一切都变了。这一次,她不再笑吟吟冲过来抱住他,也没看他。——————累,累到眼皮都睁不开,缇慕昏昏沉沉,嘴唇干涩,全身仿若放在碳火炙烤,四肢酸软无法动弹,身体陷入软乎乎的垫子里,恍惚中意识渐渐回笼,只听周围有人在', '')('「第二百零九章」罢工 (第3/3页)
说话,声线哆哆嗦嗦。。“暻少爷,小夫人高烧三十八度三,孕妇发烧不超过三十八度五可以不开药抗一抗,选择物理退烧。如果明天早上还没退烧,高烧会诱发炎症,必须挂水吃药,但不排除抗生素有导致胎儿发育不良的风险……”家庭医生在男人横眉戾目的怒瞪中,说话声越来越小,咽咽唾沫,继续道:“胎儿发育不良可能会产生胎停,胎儿发育畸形,为了小夫人,吊水后做引产最保险。”“滚!滚蛋!”霍暻手指门口,两声怒吼吼得在场所有人心里一颤。纵然亲meimei也只能守在床边背过身去,抹抹湿润的眼眶。察娅干脆不敢进门,怕得扒在卧室门边往里探头,全身打激灵。梭沙和霍曜是男人不方便进卧室,等在走廊,听着门内医生说的话也是面色凝重。没有人能替孩子做决定,没有人敢上前置喙。引产,为什么要引产?医生的话晚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姑娘撑起眼皮,周围环境并不陌生,每一个丈夫不在的夜里,自己都是一个人躺在大宅二楼奢豪冰冷的套房里,等他回家。她清楚自己生病发烧,扛着眩晕,侧过头,看丈夫坐在床边,宽背因巨大痛楚而绷直,撑在床边的大掌竟微微发抖,她伸过手,轻轻合握攥住他的手指,唇部发干,迷迷糊糊的重复着:“先生…先生,不,我不要引产,我就剩宝宝了,别…”感受到掌心温烫的触感,知道她醒了,他慌忙抓住妻子的手,吞下哽在喉中的沉痛感,仍背对着她,那种为人夫为人父的感情将他的情绪生生剥离和抽空,就算喝大麻他都不曾犹豫过半分。他陷入灌满胸腔的痛楚中,另只手发狠拽着碎发发根,强压着剜进心脏rou里的痛,不敢回头看她的眼,干哑道:“宝贝儿,我不敢拿你和孩子赌。”缇慕听得出先生说话声线都在抖,他竟然切切实实的在怕,宽肩止不住的发颤,为了撑起这个家,所有人都拿他当主心骨,人前人后,他也从来不曾展现过惧怕惊慌的情绪,此刻却像小孩子般无措。她撑起精神,想为了孩子替他做一个决定,抿抿干涩唇瓣,喂他吃定心丸,道:“你相信…相信我,好不好?信我,mama临走前,让我相信自己的…丈夫。你也…也信我一回…好不好?”他脑子懵乱到迷失,紧紧攥住她的手,另只手掩着面,许久,才朝医生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见状,她弯起苍白的笑,看向一旁暗暗抹泪的jiejie,气虚道:“曦jiejie,我有点…饿了,想吃些东西,有力气…才能保住宝宝…”“好,好,我马上去让管家安排厨房做营养餐。”霍曦眼圈通红连连点头,立马缓好情绪走出卧室,察娅心里也难受,忙跟着jiejie下楼给嫂嫂准备餐饭。两个姑娘都离开,同时门口闪出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格朗瞧气氛沉闷不敢进门向大少报告,转而向门外的副司令呈上公函,道:“报告!副司令,国防委员会发函,通知大少立刻去国防部出席西部战区军官调动决议会,说等他签字表决。”梭沙接过公函,看秘书长签字落款,面色铁青,若说不是故意的谁能信,一分人情世故的名单,逼签逼得人喘不过气,还挑在缇慕生病需要照顾的关头,说是赶鸭子上架都不为过。不值得,他甚至开始为霍暻觉得不值得。“阿暻——”梭沙敲两下门框,看向床边寸步不离妻子的男人,他知道他早听到格朗来报告。霍暻坐在床边,替妻子掖好毯子,目光森冷,话里阴戾。“我不去,格朗,回去通知国防委,老子从今天开始罢工了。他们说我昏,我就昏到底,我倒要看看那几个老头子能把国防部祸害成什么德行,等他们祸害完了,再一起按照军令法条处置,该杀杀,该剐剐!”“大少——”格朗一听这话,腿肚子有点软。“关门,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