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挖了,改种几棵花苗。” 君麒玉一听,他这是来真的,不过他有要求说明他不抗拒,那已经是很好的了。 “好。”君麒玉答应得十分爽快,“来人,把这两棵树挖了,种花,种……种什么啊礼卿?” “随便。”宋礼卿想了想补充道,“不要牡丹,牡丹土气。” 君麒玉跟着点头。 “对,牡丹最土了,艳俗!那种……?” “种荷花!除了水缸里一两朵,我只在书上看到过荷花,最好是种一池子,开一大片的那种。” 宋礼卿憧憬了一下,觉得还不错。 “好,听你的。” 管家咳嗽一声,凑到君麒玉耳边提醒道:“殿下,荷花喜湿暖,南方最适宜,咱们这西北又冷又贫瘠,而且也没有池塘啊,怕是……怕是种不出荷花来。” 君麒玉皱眉啧了一声。 “挖个池子很难吗?去请最好的花匠……种不出来爷把你种土里。” “是是是。” 管家点头哈腰。 宋礼卿补充一点:“里面要有青蛙,夏天的时候呱呱叫唤,多热闹。” “好好,种青蛙,啊不是,养青蛙。”管家抹了一把冷汗。 宋礼卿叉着腰,还是觉得不满意。 “还有这堵墙,遮挡了所有的视野,外头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君麒玉有点懵,说道:“呃,你以前说这样清净,不必听窗外喧嚣,能静心专注自己的事。” “能拆了吗?”宋礼卿问。 “好!拆!”君麒玉谄媚地说,“这墙真是碍眼,是吧礼卿。” “呃,这个……”管家有些迟疑。 “有什么问题吗?”君麒玉沉声哼了一下。 “没有。”管家停直了腰,“反正是您二位自己的家,您就是把麒麟府拆了都没问题……” 宋礼卿听了,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他小声问道:“君麒玉,这样是不是太劳民伤财了?” “怎么会?全天下都是我的,我有没有钱?”君麒玉反问。 “有。”宋礼卿又说,“但是不应该过于张扬破费……” 君麒玉义正言辞道:“请工匠买材料,钱是不是又回到了百姓手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是不是这个理?” “也……也是。” 君麒玉毫不吝惜夸赞之词:“礼卿,你这是做了一件惠于民利于民的大好事,你可真是菩萨心肠。” 宋礼卿尚有一丝疑虑:“是吗?” 君麒玉面不改色,一本正经说:“是啊!好了,这几天让他们动工,你先暂住在别处,我想到一个居所,咱们去看看。” 宋礼卿被绕进去了,被君麒玉推走时,还没思考出这个逻辑的问题。 管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瞠目结舌半天没缓过来。 “真是……真是没边了,殿下您看看您那谄媚的样子,再也不似从前威武霸气了……” 管家痛心疾首地跺了几脚,但太子殿下吩咐的事情他不敢怠慢,当下便命人开始挖树,府里闹出大动静,有一个妖娆的异服女子被吸引而来,正是胡月儿。 胡月儿触了君麒玉的霉头后,以为会被扫地出门,但君麒玉并未下令驱逐,而且太子殿下外出,一段时间未归,也没人再搭理她了。 于是胡月儿在府里不尴不尬地留下来了,她总期盼着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她好重新讨得太子殿下的欢心,所以一听到君麒玉回府,便闻讯赶了过来。 “管家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管家抱着手面无表情地说。 “拆家。” “为什么要拆?”胡月儿不解,“这不是太子妃的旧居吗?殿下最看重的地方,外人都不许进入其中的。” “有人看不顺眼就拆了呗。”管家无奈地说,“得亏不是皇宫……” “哦?” 胡月儿眼睛一亮。 这段时日,胡月儿多番打听分析,才得知太子殿下种种举措,多半心里还是对那位已经过世的太子妃有些感情的,到底是深爱,还是懊悔,胡月儿无从得知,但君麒玉一回来就直接把主院拆了,说明什么? 说明太子殿下放下了啊! 太子殿下放下了,那她之前冒犯先太子妃训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世上男子嘛,皆是薄情好色,喜新厌旧,兴许太子殿下能一时怀念,可也不会一辈子都念念不忘。 胡月儿重燃起了希望。 作者有话说: 家人出院啦~ 谢谢你们的祝福。 第100章 我是太子妃 君麒玉说的合适的居所叫望卿楼,是麒麟府最高的建筑,这楼建来适合登高远眺,无论是白天的细柳夕阳,还是夜晚的皎月繁星,景色都是极好的。 主要是视野开阔,宋礼卿住着也能心境开朗,减轻些烦恼忧思。 “礼卿,你看这儿怎么样?喜欢吗?” 宋礼卿跪倚在栏杆边,一眼看过去,城里的街道巷陌尽收眼底,再远一些的沙漠胡杨也依稀可见。 “喜欢。” 宋礼卿分析了一下,望卿楼旁边就是麒麟府的外墙,要逃出去也方便,只要翻过围墙就行,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君麒玉不让他回楼兰,他总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早早准备个退路。 连出城最近的路线他都选好了。 “这就好。”君麒玉总算满意了,又说道,“你再看另一边,是府里府里的花圃,这个季节……桂花都开了吧?” 宋礼卿换到另一侧,花圃里栽种着各式的花种,名贵的普通的都有,此时金桂最盛,秋菊也含苞待放。 “开了。”宋礼卿侧目问道,“小笛呢?她没来西北么?” 对这个单纯善良的小丫头,宋礼卿还是挺想念的。 而且这西北麒麟府他跟谁都不熟,显得孤零零的。 “我问了,管家说这丫头告假回京城探亲了,你要是想她,我命人把她接过来,她伺候你最顺心。” 他们不知道,小笛因为在府里和胡月儿不对付,每天总要针锋相对几次,小笛烦了,才干脆告假回京城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外人不知。 “那你什么时候出兵去楼兰?” 宋礼卿迫不及待想知道裴星煦的消息。 “那也得等我养几日伤吧……咳咳——”君麒玉一脸脆弱地咳嗽起来,说道,“你看我这满身伤的,柔弱不能自理,你就只顾你星煦哥哥的安危,一点都不管我的死活?” “好吧。” 看君麒玉的伤势,宋礼卿再催的话,未免显得太过残忍。 安顿好了宋礼卿,君麒玉才回了麒麟府的大殿,方才的伤病孱弱一扫而空,他坐下来,侍卫将一个身穿囚服,被五花大绑的人,扔在了殿中。 “殿下,此人是一名劫匪,抢掠庄子,杀老弱妇孺十七人,证据确凿,罪无可恕。” 君麒玉扭头问道:“齐太医,此人可用?” 齐邈看了一眼嘴里被塞了麻布,呜呜讨饶的死囚,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