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罡说:“没有对象,我现在没钱,也没有房,要先赚钱。” 裴然:“……我给你加工资!” 他倒是想说自己可以送套房,但是转念一想,瞿罡那性格不一定会要,就算是要了,心里也会一直记得这房子是老板送的,不是他自己挣钱买的。 不如他给他多发点工资,再发点奖金,再带他搞点赚钱的小投资,这样的钱来得也心安理得,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 在未来的另一半面前还能抬头挺胸。 毕竟瞿罡一个大男人,全靠老板送和给,怎么过日子? 可能真是受了唐镜他们的太过甜蜜的婚礼影响,裴然一瞬间都开始替瞿罡考虑起了终身大事。 就跟个老父亲似的。 瞿罡对于加工资这一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谢谢裴总。” 老板大方,员工工作也有劲,真是不错。 裴然问了一晚上,最后也没有问出来瞿罡有没有对象,喜欢什么的人,这些问题的答案。 回到家躺到床上的时候,都已经后半夜了,他还在想,瞿罡是真的没有对象吗,他会喜欢什么的人? 他有点没有办法想象,以后谁会站在瞿罡的身边,然后两个人一起生活。 瞿罡这个木头,以后最拿手的事情,不会就是每天气一遍自己的伴侣吧? 唐镜他们的婚礼第二天,裴然一直睡下午才醒。 他起来后还在想要吃点什么,就被陈安栋的电话给打断了。 “裴然,差不多时间我就出门了,你什么时候出来,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去。” 被这么一提醒,裴然才想起来,之前陈安栋约他一起去钓鱼,他当时正忙着和唐镜他们婚礼的事情,随口应了一声。 行吧,钓鱼就钓鱼吧,反正今天他本来也是准备好了要休息的。 在冰箱里随便找了两块土司吃了,裴然带着丑哥,叫上瞿罡一起出门。 陈安栋说要钓鱼,裴然也没细问,他没要人来接他,等着开车的时候,一看对方发过来的定位,竟然还是海边。 海市临海,从市名上就能看得出来一二。 裴然没想到是海钓,对于钓鱼,以前为了工作上的一些交际,他也研究过一点。 中年男人里钓鱼佬比想象得还多。 就像他不打篮球,不踢足球,但是也会去了解赛制、球队,看一些比赛,就是为了在交际的时候,能够融入进每一个话题。 裴然钓过几次鱼,不多,理论知识也懂一些,但是不精。 对于海钓,他了解得更少,也没有真的去钓过。 裴然突然就有了点兴致,去尝试一下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还挺有新鲜感。 到了出海的码头,陈安栋已经在停车场等他了。 “这边……裴然你没有钓具吧?我这边有给你准备,走,船已经在等着了……咦,你怎么还带着狗?” 陈安栋今天的打扮很悠闲,戴着个墨镜,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裴然脸上也架着副茶色的墨镜,他手里牵着丑哥,摸了一把狗头。 偶尔露出那么一点纨绔子弟的味儿。 “我以为你就找个湖钓钓鱼,就带着它出来跑跑,哪知道你要出海。” 都带出来了,他也懒得再把它送回去。 看看丑哥现在这个快乐的样子,要真把它再送回家,他也有点不忍心。 丑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两人的对话,冲着陈安栋就叫了好几声。 陈安栋也不敢惹它,这可是连首富家的继承人的屁股都敢咬的狗。 “带着就带着吧,船不是特别小,多个它碍不了什么事。” 几个人一起上了船。 裴然来之前也没问这回还叫了谁,以为大家都在,结果上船一看,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姜哥他们呢,都没兴趣来钓鱼?” 裴然的视线在船上可见的地方打量,普普通通的一条船,弄得还挺干净,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陈安栋说:“我就喊了你,钓鱼人多了没意思,你是第一个答应我的,我就没有再喊第二个人。” 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 在说话间,船已经驶出了码头。 陆地与城市逐渐远离,入眼只有一望无际的蓝色。 海与天相接,天地变得无限大,而人也变得格外渺小。 裴然站在船头,深吸了一口气。 压在心头无形的压力,似乎随风而去,在这一刻,灵魂似乎都变得澄澈起来。 丑哥站在裴然的身侧,学着他的样子,眺望着远方,然后仰头发一声悠长的叫声。 “汪,嗷呜~” 这一幕看着实在有点太过美好,瞿罡在旁边忍不住拍了一张两人的背影合照。 感觉还挺适合放大了,挂在家里当墙画用。 裴然站了一会儿,直到彻底看不到了城市的影子。 他又伸手摸了摸丑哥的脑袋,它的牵引绳在上船之后就已经解掉了,此时格外地自由且兴奋。 裴然懒懒回头,丑哥跟着他做出一样的动作。 一人一狗就那么看着陈安栋:“这是真要钓鱼吗?还是,我才是那条要被钓起来的鱼?” 陈安栋上船之后,就在那里整理摆弄他的钓具,闻言手一顿,表情终于露出了一点不自然。 其实从刚才开始,如果有仔细注意到的话,就会发现,陈安栋一直有点反常。 虽然他已经努力装得像平时一样了,但是毕竟他心里装着事情,人也不是那种擅长说谎的人,掩饰得并不太好。 特别是当裴然发现,今天的钓鱼活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陈安栋很紧张,特别担心裴然这个时候说要不去了。 船还没开得太远,裴然真要走,他也拦不住。 就那么点距离,稍微会游泳的人,都能自己游回岸上去。 好在裴然当时似乎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让陈安栋暗自庆幸,他内心里是真的不愿意干这个事情,但是没有办法。 他也是被逼无奈。 现在船开得远了,裴然也把话题给摆明了,陈安栋从头到尾提着的这一口气,才算是真的松了下来。 索性这样也好,不然老是担心下一秒就要被拆穿,心一直悬在半空的滋味,真不好受。 陈安栋也就不再装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裴然,你别想太多,就是吧,是老商,他想和你拉近一下关系,但是你对他可能有点误会,你不愿意见他,他就想到了我,把你约出来,大家一起聊聊。” 裴然伸手从陈安栋面前拿了一根鱼杆,在手里把玩着。 “是商哥啊,倒是不意外……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和他还有联系,我还以为你和姜哥才是一个圈子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