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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65】(1 / 2)

曲江池畔龙舟号子一声赛过一声响,到最后一阵山呼爆发,原是魁首已经较量出分晓。

观景阁内,云绾软声软气求了司马濯好半晌,他才同意让她单独与云家人见面。

虽是答应了,面色还是有些不虞,单手支着额头,宛若一头慵懒的雄狮漫不经心斜乜着他弱小的猎物:“如今你已是朕名正言顺的贵妃,朕为何见不得你娘家人?”

从前倒是与云七夫人见过一面,那时她的女婿还是他的父皇,比岳母还要年长的女婿,那场面委实可笑。

云绾听他现下总爱将“名正言顺”挂在嘴边,不由腹诽,算哪门子名正言顺,若真是名正言顺,她岂需躲着无脸见人?

且她不想叫家里人见司马濯,一来是怕司马濯发疯,吓到家人。二来,更是怕兄长云靖安冲动,万一他压不住心头火气,冲上前和司马濯打架,最后收拾烂摊子的还是自己。

当然,第二条思虑她自不会与司马濯实说,只软了语调,装出那副最讨男人怜爱的模样:“你君威深重,我家里人见着畏惧,笨嘴拙舌怕惹你不快,不如不见得好。”

司马濯自看得出她这装出来的讨好样子,也懒得计较,捏捏她的手:“至多一炷香,就回朕身边来。”

云绾诧异:“就一炷香?”

司马濯神色淡淡:“别得寸进尺。”

云绾:“……”

深吸一口气,她自我安慰,能见总比见不到要好。

她也不再耽误,从榻边起身盈盈朝司马濯一拜,转身就与带路的小太监去了楼下一层。

云家三口人已是望穿秋水,待听到屋外脚步声响起,六只眼睛齐刷刷朝着门口看去。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道绰约柔美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霎时间,原本显得昏暗的屋子似乎都被她给照亮,满庭生辉。

“爹爹,阿娘,哥哥!”

“绾绾,你可算来了。”

“妹妹,你在宫中可好?怎么瞧着又瘦了,可是他对你不好?”

“好,我一切都好。”云绾鼻尖泛酸,白皙脸庞挤出一抹轻松笑容:“瘦了吗?大抵是天气渐热,胃口也小了。倒是哥哥你好似又黑了些,近日是又往外跑镖了么?”

“没,没跑镖了。”云靖安摇头:“爹爹恢复了官身,我也能重新参军入伍。”

“那可太好了。”云绾轻笑:“在军营里待着比你走南闯北走镖好上许多。”

“这太平盛世,在军营里待着也是无用……”云靖安摇头:“你哥哥我做梦都想上场杀敌,建功立业,到时候有了权势和力量保护你和爹娘……”

说到这,大抵是意识到他就算功业再高,也无法盖过那至尊之位的男人,他怎么样都护不住他的妹妹,云靖安面露颓然,苦笑着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这些。

云七夫人见气氛变得有些低迷,赶紧打着圆场:“好了好了,今日是端午佳节,不说这些八字没一撇的事。来,绾绾,快过来坐着,阿娘还给你带了粽子,我亲手包的红豆蜜枣粥,你尝尝看。”

云绾弯眸笑了笑:“好啊,许久没吃阿娘做的粽子了。”

她走到桌边坐下,那油纸包一打开,里头放着五个小巧玲珑的粽子,还有两个红鸭蛋。

“糯米不好克化,我也没带太多,这些你先吃着。”云七夫人说着,抬手拿了个鸭蛋,往桌角一磕,就开始替云绾剥蛋壳。

云七爷见了,也赶紧拿过一个粽子,替云绾解绳拆好,小心翼翼捧给她:“绾绾你吃,出门前才从锅里捞出来,现下还是温的,刚好入口。”

见爹娘这般细心体贴,云绾一颗心像是泡在酸甜水里,酸酸涨涨又透着一丝暖融融的甜意。

她接过粽子慢慢吃着,边吃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家里人就静坐旁,看她吃完一个粽子,又往她手中塞了剥好的鸭蛋。

云绾被他们这样看着都不好意思:“爹、娘,与我说说家中近况吧?金童可接回家养着了?”

云七爷连连点头:“接来了。府中其他亲眷出城流放,我和你哥哥还带着金童一起去送别……”

他话还没说完,云七夫人拿胳膊肘撞了下他,递了个眼神。

云七爷立刻噤声,七夫人转脸笑眯眯与云绾道:“金童在家好着呢,你顾家表兄是个热心肠,还允了金童去顾家家塾读书。家里一切都好,你勿要顾念,自个儿在宫里要好好的,心放宽些……唉,女人这一辈子,想想也就那么一回事,糊里糊涂就过去了。”

云绾明白她话中劝慰,没吱声,低头默默吃着鸭蛋。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极快,好似还没说几句话,就要分别。

临走时,云绾与他们再三挥手,叮嘱保重。

待回到楼上,司马濯盯着她泛红的眼眶,浓眉皱起:“怎的还哭了?”

“没哭。”云绾摇了摇头:“我这是……被风眯了眼睛。”

司马濯轻嗤,将人拉到身边,凝着她温婉恬静的侧颜:“这回见到他们,你也安心了,待回宫就好好陪着朕,莫要再胡思乱想,自寻烦忧。”

上回孟太医给她请脉,便提及过她心症郁结,此等情况不利怀嗣,仍需调养身心。

云绾听他不容置喙的话,视线转向五月阳光下碧波粼粼的曲江,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难道除了回宫当他的禁.脔,她还有别的路可选么?

月色朦胧,竹摇清影,水晶帘动微风起。

公主府内,两个小厮将今日见闻如实汇报。

二公主紧紧抓着檀木半枝莲太师椅的扶手,一张俏脸紧紧皱着,压低嗓音里透着一丝不可置信:“那府上的小丫头真的确定,云贵妃上门投靠的日子与太后春祭遇刺是同一日?”

“回公主,那春草丫头就是这般答的,还说那日她就出门买个笤帚的功夫,回来屋内就多了一位堂姑娘。躺在屋里睡了两日,抓药请大夫连带着吃燕窝,耗费不少银钱。还说那七夫人待云贵妃如珠似宝,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先吃,便是待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这小厮模样长得清秀,说话又讨喜,又使了几个铜板给春草买了两块糖糕吃,那丫头心花怒放,便将知晓的都说了。

二公主听到这小厮最后那句“待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顿觉心头如同遭重物猛击,一个可怕而荒唐的想法在脑海中冒出。

难道……

不,不会的,绝不会!

二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染着鲜红凤仙花汁的长甲因着太过用力,“啪”得断了一小截,她也浑然不觉疼痛,只顺着思路继续想。

若不是她猜想的这般,那这云贵妃出现的时机未免也太过巧合!

且云贵妃至今未曾对外露脸,连在宫中行走都戴着帷帽――

虽然她对外说法是在乡务农,肤色黧黑,试图遮阳美白,可这说法,鬼才信!

若她真的是太后……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二公主眼皮猛缩了缩,脑子也混混沌沌一团乱麻。

一旁大宫女见她脸色不好,连忙递了盏参茶上前:“殿下。”

二公主接过茶盏心不在焉抿了一口,心思稍定,她挺直腰背,神情肃然地盯着下首俩个小厮:“今日之事,你们胆敢透出去半个字,莫怪本宫无情。”

到底是皇家公主,板起脸的威严模样,也叫那小厮心头一凛,忙不迭跪下叩首,嘴里连连念道:“奴才谨记公主吩咐,绝不敢往外透一星半点。”

直到那俩小厮连着磕了十几个头,额前都磕破皮,二公主才示意大宫女:“带他们下去领赏吧。”

大宫女屈膝应下,带着小厮退下。

屋内安静下来,二公主笔挺的肩背也放松,慵懒靠着椅背,一只手轻捏着眉心,思绪依旧乱糟糟的。

有些事就是禁不住去想,不想还好,没准转头就忘了。可一旦钻了牛角尖去查去想,发现的越多,就如一只脚踏入泥潭,再想抽身,沾了一脚污糟的泥巴不说,反倒还会越陷越深。

当天深夜,二公主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就连睡眠一向很好的霍驸马都被她的动静闹醒,睡眼惺忪问着妻子:“殿下是渴了么?”

二公主看了眼驸马,摇了摇头:“不是。”

“那公主为何还未入睡?”

“我……”二公主一噎,亲密地靠在驸马怀中,好半晌,垂眸叹了一声:“羡郎,我想我父皇了。”

虽说父皇在世时,最宠爱的公主是大公主永兴,毕竟那是他第一个孩子,又是原配嫡妻肚里所出,意义非凡。

但他待其他女儿也不算轻怠,不然也不会将她许给战功赫赫的霍家。得此一桩美满婚姻,二公主心里对她的父皇是无比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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