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实,淡淡的陈述道。 白须瓷眨巴下眼,以示自己在好好听。 “……” 梵越真是觉得自己闲的了。 隐去烦躁的神色,还是继续给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妖解释:“但是却可以起到净化灵力的作用。凡是修为停滞,灵力浑浊之人,多半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找来空灵体之人,使其专门为自己服务。” 说到这里,梵越停顿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 视线移了过来,不紧不慢的继续补充:“空灵体,吸收灵力能力弱,净化的灵力自然也少。但是有种情况很特殊……” 白须瓷听得正认真呢,见对方又拉长语调,眼睛直勾勾地就看过来了。 无意识地撇了撇嘴。 什么情况啊,您倒是说啊? 一些心里的嘀嘀咕咕。 “那就是空灵体生命垂危,或血虚之时,灵力吸收能力会大幅增长。所以,修真人士多采用‘放血’、‘断经脉’等一系列具有效率的方法来处理空灵体之人。” 依旧是平铺直叙,并没什么情绪起伏,不过目光却还是锁定下方的某只小妖。 绕有兴趣的等着。 白须瓷嘴巴微微张着,努力用兔脑思考这个事。 净、净化灵力,把污浊的灵力投到“空灵体”身上,然后再置换到自己身上,从而提升修为。 为了让“空灵体”更有效率的吸收灵力,直接人为的使其生命垂危…… 倒吸一口冷气,觉得有些害怕。 默默的往后挪了挪,离魔头远了些。 正在看反应的梵越:“……” “尊上,那、那妖呢?”可怜巴巴抬头询问,小脸忧心忡忡的。 梵越蹙了下眉,倒是真没理解白须瓷的意思。 “妖怪也这么‘用’空灵体吗?” 又默默的往后挪了挪,有些害怕。 梵越顿时明白了,简直要气笑了,出手施了个法,硬生生的把人给扯回来了。 “跑什么?”淡声质问。 白须瓷根本就毫无防备,瘫坐在地上,下巴尖泛着点红…… 磕到对方的膝盖上了。 “没、没跑。” 手腕被攥着,还往上拉了拉,只能就这么抬眼去看。 但是被一双金色的眼眸盯着,没来由的有点怂。 默默的想要垂下脑袋。 但是刚想逃避,就被识破了,一丝灵力送了过来。 逼着他抬头。 “……” 白须瓷眼神顿时变得幽怨,心里有些不痛快。 有什么好看的,干嘛这个样子,那话谁听了不害怕啊? 放血……也太疼了吧…… 还不如死掉的。 “尊上,我错了。”吐槽归吐槽,认错态度还是要端正一些。 梵越眉毛挑了挑,倒是没想到会这么的“心口不一”。 “错了?”慢悠悠的重复这句话,然后把视线移到对方的脸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嗯,错在何处?” 白须瓷顿时很想翻白眼,这究竟是什么宇宙统一的规律? 凡是认错,必然会问“错哪了”。 “错在不该揣测尊上,尊上如此深明大义,定是不像那些恶毒的修真——” “本座可不深明大义。”直接出口打断了。 然后再次的往上一扯手腕,白须瓷自动的往上仰了仰,眼睛里有些懵。 怎么了? “本座也很恶毒的。”出手捏了捏白皙的小脸,稍微动了点力气,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兔子新鲜的表情。 白须瓷感觉自己的脸快要被魔头薅下来一块肉了…… 这也太用力了吧?! “也挺想用你‘净化’灵力。”不紧不慢的语调,垂眸看着两个红宝石般的眼珠子,“可能会在你的手腕割个口子,每天都放些血,然后为了方便,兴许还会断了你的手脚——” 气氛已经很阴森了,加上这个说话内容,白须瓷根本就受不…… “砰!” 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出现在面前,前腿还被攥着,两个大耳朵紧紧的贴着兔头。 泪眼模糊。 吓得要死。 “呜呜呜呜呜呜……” 梵越:“……” 还是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第二十章 小十三 “闭嘴。” 手里的兔子顿时噤了声,眼睛里甚至还有泪光,不由自主地想缩兔腿。 梵越闭了闭眼,似乎是叹了口气的模样,随之手上微微使力,把兔子给单手捞了过来。 后颈有只大手,白须瓷一点也不敢动弹,兔爪在虚空中抓了几下。 “尊——”弱弱的声音。 一股灵力渗透的感觉袭来,打断了想要说的话。 “怎么老是控制不住?”收了手,略带嫌弃地问。 白须瓷甩了甩脑袋,端端正正地坐在对方腿上,然后兔头想要往旁边撇开。 有种被教导主任问话的既视感…… “可我以前也控制不住的。”呐呐的回答。 兔腿非常严谨地并在了一起,有点像小学生坐姿那样。 白须瓷根本就没敢抬头看,生怕对方一个兴起真的把他给放血了,太可怕了好不好? 这破体质,没有一点用。 就算有用处,那也是服务他人。 怎么这么倒霉啊? 梵越抬手把兔头给“强硬”地挪了过来,然后不咸不淡地继续问: “嗯,怎么个控制不住法?” 白须瓷莫名其妙地被“扇”过来,兔腿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一下,然后才嘟嘟囔囔道: “就控制不住,一般都是被吓到了,就、就会变……” 耳朵还耷拉着,莫名有点不自在。 怎么感觉在受训? 白须瓷其实也很想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也没什么办法。 他原本是不会化形,学会化形也是有外在刺激的契机,不算是稳扎稳打的。 当时他救下林大娘一家后,在山头待了好久,一度想要变回本体。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那个黑发的样子…… 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莫名其妙感觉背后一股暖流袭来,突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才可以好好的切换了。 “尊上,您不会真的——”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泪眼汪汪地看了过去。 本来眼睛就是红的,这下效果满分。 梵越:“停。” “……” 只好扭捏的踩了踩兔爪,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并排放着。 “那好吧。”带着点委屈的腔调。 梵越垂眸看着兔子,难得显露出点无奈之色。 还以为学会化形了…… 结果三年过去,毫无进展。 兴许是知道自己“暂时安全”的信号,腿上的某只耳朵渐渐地抬起,并且前腿往前伸了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