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喜欢花的话, 这不, 从上个月气温回升开始,陆陆续续就会采花回来插瓶。 如今条桌上,几乎摆满了一排, 全是用罐头瓶装着的鲜花。 一早起床,看到这么多的花,心情都会变的更好。 就在她想弯腰闻一闻新添的不知名鲜花是什么味道时, 视线就被压在花瓶下面的纸张给吸引了。 以为丈夫给自己留了什么言, 她伸手拿过, 打开一看,然后懵了下。 为什么纸张上, 只画了一个怒火中烧的表情? 什么意思? 田宓的疑惑一直维持到晚上丈夫回来,躺在床上时,才问了出来。 本来一天下来,娄路回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闻言, 他直接抬手掐了掐妻子的脸颊,咬牙道:“你忘了昨天晚上睡觉前说的话了?” “什...什么话?” 见她一脸的无辜, 娄路回心更塞了, 所以, 无意识的才是真心话? “你说我老来得子!我才三十岁,算哪门子老来得子啊?!”说着尤气不过,凑过去在妻子的脸颊上轻咬了一口泄愤。 经男人提醒,田宓才在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不慎清晰的一幕,好像...还真有这回事? 她心里头虚的慌,但面上却是不认的,反而回抱着人甜言蜜语哄:“怎...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你肯定是听错了,我家回回又高又俊又年轻,我还跟三妹说,你在我心里是最俊的。” 娄路回被她狗腿的模样逗得好气又好笑:“每次都来这套。” 田宓嘿嘿傻笑,然后机灵的转移话题:“对了,白天保姆的事情怎么样了呀?爸说好找吗?” 男人又戳了戳妻子的脑袋,才回:“爸妈已经物色好了人选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跟我们说。” “啊?之前就开始找了吗?” “嗯,从你怀孕开始,就托人找了,这时候找保姆比较麻烦,知根知底很重要,不然容易出事。” 闻言,田宓将脸往男人的脖颈处埋了埋,懒洋洋道:“唔...也是,那这一次找到的人靠谱吗?” “爸说把家里的保姆安排过来照顾你,新找的保姆留在家里。”其实对于父母这个决定,娄路回并不意外,自从知道妻子怀孕后,他几乎十天半个月就能收到从北京寄过来的包裹。 有爸妈的,也有大姐的,绝大部分都是给妻子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们的。 等知道甜甜怀的是双胞胎,尤其知道田家有龙凤胎的基因后,家里人那就更不得了了,好亏离的远,不然家都能给搬过来。 还有父亲,也不知道谁之前因为自己要了两回茶叶,嘲笑自己娶了媳妇忘了娘的。 现在好了,知道茶叶是给儿媳煮奶茶喝的,都不用他开口,老爷子就将家里珍藏的,平日里舍不得喝的好茶全寄了过来。 他们咋不说,有了儿媳跟孙子孙女就不要儿子了呢? 田宓不知道丈夫心中的小怨念,她翻了个身,扶着肚子平躺下来,才皱眉问:“爸妈的保姆来照顾我们?” “嗯,顾婶在我家做了有十年了,人品信得过,新保姆咱们毕竟不了解,爸妈也是不放心你跟孩子们。” “我知道。”田宓有些感动,公婆对她是真的没话说。 看样子,生完娃后,她得尽快下海给寻些好东西才是,毕竟一味的索取可不是她的性格。 这般想着,她眼神温和的摸了摸肚子。 再有4个月左右,就可以跟宝宝们见面啦。 真期待! 心有期待,时间就飞奔了起来。 到孕后期时,田宓的肚子几乎一天一个模样。 叫熟悉她的人每每都心惊胆战的。 尤其跟她同床共枕的娄路回,帮妻子洗澡的时候,看着她硕大的肚皮,时常担心她瘦弱的身体会不会承受不住。 且越是接近生产日期,他的心就越慌乱。 妻子睡不好,他比她睡的还要不好。 只不过妻子白天可以补眠,他则需要工作。 所以肉眼可见的,气色越来越差,整个人都明显瘦了一圈。 最后,还是在程老说三天内就能生,汪旅实在看不过眼,直接给放了假,才好了些... 只能说,大拿不亏是大拿。 就在老爷子断定后的第三天清晨,田宓被疼醒了。 她没有生产过,但最近听了不少有经验的军属们科普,大概知道临产是个什么样子。 一直到这会儿,感觉到肚子里传来的抽痛,傻大胆的田宓才后知后觉有些紧张起来。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丈夫,回想起自己怀个孕,反而吃了更多苦头的回回,又觉得不是那么害怕了。 思及此,她眼神软了软,抬手轻轻推了下丈夫。 因为程老说过,双胞胎有早产的可能性,所以这一两个月,娄路回都不敢陷入深眠,被轻轻一推,人立马就醒了。 他侧头,看向妻子,沙哑着嗓音问:“怎么了?腿抽筋了还是要上厕所?” 话虽这么说,但男人已经坐起身,熟练的将手放在了妻子的小腿上准备按摩。 见他明显还没有彻底清醒,田宓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 她已经想开了,不管孩子们是男是女,就生这一胎,太磨人了。 磨自己,磨丈夫,怀孕比她想象的要辛苦的太多。 田宓收回腿,抱着肚子慢慢坐起身,摇头道:“腿没事,就是可能要生了。” 这话语气委实平静,还有些迷糊的娄路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然后一个翻身人就下了地。 他努力镇定下来给妻子套衣服,嘴上还不停问着她的感受,确定妻子只是刚刚开始阵痛,才稍微放下心来。 田宓安抚:“不着急,程老说阵痛后,一般十几个小时才能生产,我们先吃饭,吃完饭你再帮我洗澡洗头,打理好了咱们再去卫生站。” 见妻子面色平静,还能冲着自己笑,急的一脑门子汗的娄路回也慢慢安定了下来。 他深呼吸几口气,弯腰轻轻拢了拢坐在床边的妻子,哑着嗓子问:“我是不是有点没出息?” 方才给甜甜穿衣服的时候手都抖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胆小的时候。 闻言,田宓仰起脸,蹭了蹭男人的脖子,眯眼笑:“不会,我知道回回只是担心我...嘶...” “怎么了?又疼了?要不现在就去医院吧。”娄路回急着弯腰就要抱着人走。 田宓缓了一会儿,才摇头拒绝:“我感觉还好,不着急,按我说的做吧,后面一个多月不能洗头洗澡呢。” 娄路回无法,只能抱着人出去吃早饭,又给伺候着洗头洗澡。 顾婶子是过来人,见状便问田宓是不是要生了。 田宓点头:“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