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边眼镜。 “到我了吗?要怎么检查?” “把手拿开。” 黑发警官皱着眉,压抑着语气里的嫌弃,将手里的探测仪伸到黑西装的身上。 黑西装十分听话地把手从口袋里移开,举在胸前。 站在黑西装身后的安室透,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眼睛一瞬也不转地盯着那个探测仪,眼见那个探测仪从黑西装的头顶一路往下,在胸前的口袋里停留了几秒时间,随后短暂抽离,刚刚好绕过了裤子口袋,检查起下方的裤管。 !还有裤子口袋啊! 安室透恨不得自己冲上前去,替那个做事笨手笨脚、粗心大意的黑发警察检查。 就连裤子口袋那么重要的地方也可以忽略吗?再检查一遍啊! 在安室透炽热的视线下—— 那个黑发警官,缓缓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金属探测仪收了回去,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是很开心的笑容。 他朝着大门的方向挥了挥手,一副收工了的状态,机器人一般死板地开口道: “检查完了,走吧。” “!” 检、查、完、了? 安室透的怒火登时冒了出来。 这就叫检查完了? 这也叫检查完了? 这一届警方真的还有救吗,连怪盗基德本人都不会被查出来?那个探测器怎么和纸糊出来似的? 如果真的放基德离开这里,那以后就真的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抓住对方了…… 安室透强忍着即将失控的怒火以及对警察工作态度的教育,一边将手背到身后,去摸自己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枪,一边用一种很刻意的、疑惑腔调询问道: “咦!?他的裤子口袋里是什么,怎么鼓鼓囊囊的?是宝石吗?” “宝石?!” 人群的视线被安室透的这句话引导着,一齐朝着那个黑西装的裤子口袋望去。 “是怪盗基德吗?” “真的是鼓起来的!” “他的口袋里装着的是什么啊?” 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起来。 外面的警察也纷纷竖起耳朵,条件反射一般举起枪。 “不要开玩笑哦。” 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开始往后倒退,将手举着,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 “我可没有拿走宝石。” “那你就把裤子口袋让那位警官再检查一遍,不就好了?” 站在门口的小警察有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放下刚刚才端起来的枪。 【宿主![怪盗基德]卡牌的使用时间,只剩下三十秒了!】 “为什么要接受检查?” 黑西装忽然撕开伪装,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瞬间换上了他原本的白色斗篷和高礼帽。 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透光单边眼镜,微微眯着望向站在人群当中的金发青年。 “我确实是怪盗基德。” 他缓缓向后倒退,一直退到了人群当中,一边扯开斗篷,闲谈似的开口: “不过是一颗假宝石,我原本就没有兴趣。” 慌乱的人群四散逃开,反而干扰了警方继续往前的进程。 “怪盗基德!是真的怪盗!” “宝石还在他身上吗?” “假宝石是什么意思?” “警方不是都在这里吗?快点抓住他啊!” 急于立功的警察围了上来,霎时间,无数把枪对准了怪盗基德,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 被所有人注视着的青年,忽然轻笑了一声。 “你们能抓到我吗?” 毕竟时间都已经到了,真宝石就在他的口袋里,但是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仿佛只是眨眨眼的功夫,一阵刺眼的白光之后,包围圈正中间空无一人。 [凭空の消失术?] [裂开,以前还能有大佬猜测基德是怎么办到的,这一次呢?有人能办到吗?] [柯学世界真的越来越离谱了……] [这好像已经不属于魔术的范畴了,这是魔法吧?] [世界观整个裂开,习惯就好了啊!] [所以基德说假宝石是什么意思?] [估计这颗潘多拉是假的,就算拿过去也没什么用,所以基德干脆就没要了。] [所以宝石还在酒厂那边?] [安室透或者贝尔摩德吧,看宝石最后能不能到酒厂手上。] [这一集看的我乱七八糟的,出场的人物太多了吧,虽然最后好像勉强圆回来了。] [基德就这么跑了?那他来这里干什么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基德他已经看过一遍宝石了,他是在确认宝石是假的之后,才离开的。] · “没必要这么着急离开吧?” 狭长而昏暗的走廊里,久川悠愣在原地,他缓缓转过身,循着声音望去—— 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站在他身后,她的眼睛是浅淡的紫色,在灯光下愈发诡谲。 她的目光隔着一段距离,虚虚地落在久川悠身上。 “你就是那个家伙找过来的帮手吧?” 在黑暗中拿走那颗宝石,然后又将宝石放到她包里的那个人。 久川悠愣了一下,用假笑掩饰住自己稍显错愕的神情。 总感觉这个家伙好像误会了什么……找过来的帮手?难道组织这一次安排盗取宝石的人不止一个吗? “是你拿走了任务目标。” 贝尔摩德用一种近乎肯定的口吻出口,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下结论。 任务目标?是那颗宝石? 说他拿走了那颗宝石,其实也没有太大问题,真宝石确实算是他们拿走的,假宝石也是他们放进去的。 如果不是黑羽快斗执意要带着真宝石回去,他们也没必要分神再造出一个假宝石。 “我能感觉到,你和我是同类人。” 贝尔摩德注视着对面的青年,时刻关注着对方神态的变化。 从最开始见到这个青年起,她就能感受到,对方平静的外表下面,是一种和她差不了太多的态度。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对方一定也是组织里的成员,而且是那种知道组织里很多秘密的成员。 只是,她以前为什么没有在组织里见过对方?对方的代号是什么?这一次,对方应该是在琴酒的要求之下,才会来帮忙的吧?那个家伙虽然摸鱼是一把好手,但发掘人才的实力实在很高啊! “那恐怕不太一样。” 棕发青年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发亮。 他怎么会和贝尔摩德是同一类人呢?他们或许存在相似的地方,但绝对不是同一类人。 久川悠几乎是刻意的、用一种极其阴阳怪气的语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