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错。” 两个互碰一杯,皆各自饮下。 陈庭宇坐在旁边,见他们推杯换盏,一杯杯酒水下肚,不由有些担忧。 往日里城主不过饮了几杯便会休憩,可今日都喝了好多了。 等伏天临和城主又喝了几杯,他忍不住拉了伏天临到旁边小声道:“师兄,够了吧?” 城主见此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了两声,觉得他们感情好。 伏天临脸色只有些许微红,倒是没发热,他面带微笑,压低声音镇定道:“城主是修者,但修为不高,这里的酒挺烈的,只有把他灌醉,睡着我们才好行动,否则只是休憩,我们恐怕不等到那扇门前就会被察觉,机会只有一次,必须成功。” 这话也是正理,一个浅眠的人与一个喝醉的人自然不可同时而语。 陈庭宇无法反驳,但他十分担心:“可师兄你如今没有修为,如何能灌醉他?” “大不了我也喝醉好了,江师兄他们就在隔壁,你放心,我便没有修为也能千杯不醉,我就不信了,我还灌醉不了这么一个修为浅薄的修者。” 伏天临看了眼心情不错的城主,一咬牙又坐了回去。 他举起酒杯,笑道:“您真是海量,我再敬您一杯。” 城主也微笑举杯。 一杯又一杯,直到坐在旁边包间的几个人都有些待不住了,贺宴痕担忧道:“伏天师兄怎么还在喝?不是说好只喝几杯吗?” 冷清灵也皱起眉头。 唯独江听玄眸光内敛深邃,他看了眼隔壁的位置,道:“因为必须灌醉城主。” 贺宴痕愣了一下:“可我们之前说好……” “因为我们都做不到。” 江听玄冷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神子漠然看他,目光深邃无比。 “你我都做不到,所以需要伏天临去喝。” 贺宴痕愣愣看他,良久,这位性格开朗的师弟陷入了沉默,脸上的神情有些黯然起来,他微微抿唇,语调低沉:“我从未有一天,觉得自己如此无用。” 冷清灵也面容沉默,但什么话也没说,包间又陷入了寂静中。 另一边,明显有点喝多了的伏天临在陈庭宇担忧的目光下和城主勾肩搭背:“岳父,我跟您说,嗝。”他打了个酒嗝,继续开心道:“您的女儿真是漂亮,就是可惜,您只有一个女儿,不然我把我兄弟介绍给您,您肯定满意。” 城主看起来也喝大了,口齿比他还不清楚,听到他这么说,抚掌大笑道:“你小子不错,很久没人能和我喝这么痛快了,来,再喝!” “喝!” 伏天临高兴地举起酒杯,两只杯子于空中一碰,再置于唇间。 城主笑得更爽朗了,又喝了几杯,他猛得往桌子上一趴,还嘟囔着:“贤婿啊,我要和你结为异姓兄弟……” 伏天临也笑了笑,回应道:“那感情好啊,大哥。” 旁边陈庭宇看得心惊胆战,等到城主趴下去了,才急忙凑上来,急切道:“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 伏天临脸上热情的笑意一收,看了他一眼,口齿清晰道:“他醉了,我们走。” 说着话,他直接在已经烂醉如泥的城主腰间扯出一枚黄铜钥匙,然后便拉着陈庭宇迅速出了包间,于隔壁汇合。 隔壁几人看到他完好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钥匙,总算松了口气,贺宴痕有些紧张道:“那我们快走,免得他醒来。” “嗯。” 伏天临把钥匙抛给他,脚步有些轻浮地走到江听玄身边,指着他语气正色道:“我要你扛着我,记住,是扛着。” 他特地强调了后三个字。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万字更!!完成! 伏天临:我没醉,我就是想体会一下被扛着的感觉,快,扛我。 江听玄:…… 贺师弟/陈师弟:目瞪口呆。 冷清灵:沉默不语(内心:我也想扛伏天师兄) 系统:? 46、离谱 其他人面面相觑。 江听玄看了他布满红晕但目光清明的脸一眼, 没有和他计较,直接伸手抱住他的背脊和腰部,动作不算粗鲁地往肩上一扛。 伏天临终于满意了。 不过下一瞬, 他又突然皱起眉头, 伸手拍了拍江听玄的背。 他嘟囔道:“我要背,你背着我, 不要扛了。” 扛着江听玄的肩膀有些顶到他的肚子, 难受。 其他人表情逐渐诡异起来, 唯独神子面不改色, 仿佛已经习惯,他动作十分流畅地把他从肩膀上放下来,身体半蹲。 伏天临见此露出满意的笑容, 迅速往他背上一扑, 搂住脖子,而后喟叹道:“江师兄,你真是个好人。” 江听玄毫无反应,只扫了眼其他人有些呆愣的目光,冷漠道:“走。” 贺宴痕手里握着钥匙, 这时才反应过来, 他迅速点头:“我们快走吧, 免得城主醒来。” 一行人飞快从献醉坊中走出,回到了城主府,避开看守, 来到陈庭宇说的地方——城主府的祠堂。 陈庭宇移动祠堂里的石塑, 打开了一条暗道, 几人顺着暗道走下去, 不多时, 便看见了他说的那扇石门。 石门巨大,单凭力量根本无法推开,只在石门中央有一道凹糟,凹槽中间是一个孔洞,应该就是钥匙孔。 贺宴痕手脚麻利地将那把黄铜钥匙插-入其中,小心转动,很快有沉闷的‘轰隆’声响起,石门应声而开。 因着担心城主醒来,他们没有耽搁,迅速从石门入内,继续往下,大约半刻钟,来到一处开阔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道十分明显的光柱,似是凝固,而光柱中间则是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清面容。 陈庭宇看了眼那人影,下意识将视线投往伏天师兄,却发现师兄已经闭上眼睛趴在神子肩头,只有一些细微的动作证明他还没有睡着。 若往常,师兄早就该出来主持大局,可此刻显然有些不能够。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竟这么依赖师兄,倘若没有师兄,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陈庭宇沉默地收回视线,将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他第一次主动提出自己的意见:“师兄曾经说过,我丹田里孕育的那团力量也许是破局的关键,可我无法驱使,几位师兄师姐,你们有什么好的方法吗?” 贺宴痕道:“陈师弟,你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却无法驱使,说明那团力量没有被封印,你能否尝试着撬动一些流入经脉?” 陈庭宇试了一下,面露沮丧:“不行,我能感觉到它,这力量是活跃的,但不属于我,我无法驱使。” “那就麻烦了。” 贺宴痕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眼前这光柱和光柱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