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妞! 紫葡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撞了下粉桃的胳膊。 粉桃傻傻回神,直直与元阿笙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 元阿笙正要开口,粉桃忽然趴下。“少爷,奴婢该死!” 元阿笙吓得往后跳了一步。“什么死不死的。我就是出来看看是哪些个人在我院墙外面说话。” “少爷,奴婢们该死。”三人齐声。 元阿笙叹了口气,一眼晃过三个圆溜溜的脑袋。 吓成这样还怎么请人帮忙。 三人哆嗦。 紫葡绷着脸稳得住。 黄杏脏兮兮的一双手揉着眼睛,泪汪汪地哭。“呜呜呜,奴婢错了……” 至于粉桃。 元阿笙起身,往芭蕉树后走了几步。只觉被她看得发毛。 “起来,我说了,不怪你们。” 三人不动。 顾柳:“叫你们起来就起来,磨磨唧唧,还真的想试试刀子割破皮肤的感受?” 三人一惊,直愣愣站起。 顾柳抱臂靠在顾栖身上。“听少爷的话哦,不然我告诉主子去。” 紫葡紧紧咬着唇。“是。” 元阿笙摇摇头。“之前的事儿我不追究,我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紫葡:“少爷请讲。” 三人之中,她确实是个领头羊的位置。 元阿笙也不客气,道:“你们不是在负责除草吗?所以你们除草的时候能不能把鸡能吃的草叶留出来。” 怕她们为难,元阿笙立马补充道:“我过去拿就成。” 紫葡没说话,粉桃就傻兮兮笑道:“好啊。” 这副模样,哪里还看得出刚刚叭叭说小话的刁蛮样子。 “不用麻烦少爷。” 紫葡抬头,认认真真看着元阿笙。“我们送了就是,之前是我们不对,我们认罚。” 黄杏也点头。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元阿笙。 原来里面住着的人这么好看啊。 脾气还好。 想着她们以前说的话,黄杏莫名心虚。即便他是男子,容貌上她们也比不过。怪不得主子那么宠他。 黄杏动了动唇。“对不起元少爷。我们嘴巴碎,认罚。” 粉桃笑眯眯,已经被迷得晕乎乎的了。“嗯嗯,认罚!” 元阿笙粲齿。“那草的事儿说好了啊,至于罚,下次你们说的时候别让我听到就是了。” 怕她们等会儿后悔,元阿笙立马挥手:“说好了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粉桃挥着小帕子:“呜呜……” 紫葡:“你还哭什么?” “我错了,少爷真好看。” 黄杏:“你可别起歪念头。” “什么啊,我想的是他跟主子真相配。” 顾柳吊儿郎当:“那当然。” 顾栖冷脸;“以后嘴巴严实点。顾府不需要没规矩的人。” 三人曲身,皮子紧了紧:“是。” 以前后院没什么人,久而久之就愈发胆子大了。没想到顾柳都被主子送过来了。以后该是注意了。 “顾栖,顾柳,你们去问问,明天我能不能出府玩儿。”里头传来元阿笙轻快的问话。 顾柳立马转身,态度是与刚刚没心没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怕是不行。” 元阿笙站定,望着墙头。“为何?” 顾栖:“明儿主子生日。” 紫葡余光飞快扫过顾栖,心中愈发后怕。跟里面的人说话,他身上的冷气都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赠江上老人》 [唐]方干 潭底锦鳞多识钓,未投香饵即先知。 欲教鱼目无分别,须学揉蓝染钓丝。 第35章 “你们主子生辰?” “嗯嗯!” “你们主子生辰要办宴席?” “不办。” 元阿笙:“那我需要……” 顾柳笑得堪称温柔。 元阿笙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他选择捂耳朵。 顾柳清了清嗓子,灿笑着朗声道:“您应该需要跟主子一起吃个饭!吃个饭!一起喔!” 顾栖点头。“是的。” 元阿笙眨眼,他觉得自己没有听见。 他转身, 立马跑进自己屋里。门一关, 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 围墙上, 顾柳歪歪扭扭微顾栖那边一靠。“阿栖,咋整?” 顾栖肩膀一塌,避开这没骨头的。顺带送他一脚。 “夫夫情-趣。” “笨。” 倒挂墙头的顾柳摸了摸下巴, 选择性忽略自家兄弟鄙夷的眼神儿。 “对啊, 少爷应该早就知道主子的生辰。” “阿栖,我也想讨媳妇了。你帮我做做媒。” 顾栖:“隔壁花花。” “你才隔壁花花!” 花花是隔壁侯府家的大花狗。 * 午间, 云潇院的门被敲响。 元阿笙本来好好吃着饭,听见声音飞快起身把门关了。 逃避事实也好, 躲避麻烦也好,反正他就是不想去。 侧房,阿饼豆儿几个围坐在一起啃肉饼。鸡肉馅儿的, 巴掌大,圆圆一个。外面焦黄,吃起来脆脆的。里边肉放得厚, 鲜嫩弹牙。 一口下去,即便是鸡肉快吃腻了, 那也能一下子吃两个饼去。 豆儿咬了满满一大口,飞快擦了嘴跑出去开门。 阿饼听着隔壁关门的动静,用筷子头戳了戳顾柳。“少爷又跟主子闹别扭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顾柳一脸得意, 飞扬的眉毛都能撇成道里的八字了。 阿饼:“那你倒是说啊。” 顾柳:“你们没媳妇的不懂, 这就叫做夫夫情!趣!” 阿团真诚:“你不是也没媳妇吗?” …… “你是?” 豆儿打开门。 门外是一堆野草, 还站着个不认识的人。他回头对着门里喊:“阿饼哥哥!来客人了!” 外边叽里咕噜地说着话, 元阿笙耳朵贴在门上听。 听到豆儿说什么草,他心下一松,拍了拍胸膛。 老头子过生辰,哪里用得着他这样的小喽啰凑到跟前去。 他调整好心情,想着自己还没咬到肉的肉饼,淡笑着拉着门一打开—— 豆儿清亮的声音破空而来: “少爷!顾冬哥哥来啦!” …… 九月二十五。 秋高气爽,白云揉成了一团一团的胖饺子,在柔和的阳光下自由自在地飘荡。 元阿笙在床上滚了一夜,寅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天光落进屋子里,汇聚成一道道浅金色的锦缎。可惜床上扯着被子盖住脑袋的人睡得正香,无人欣赏。 而此时,顾恪决已经上完朝回来了。 若非要紧事,顾恪决私下能不与朝中人往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