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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1 / 1)

紧接着殿下的目光又落到了沈向之身上:“他们没拦住、没捞着,那你呢?” 沈向之浑身都不自觉地绷紧了,低低地:“那日卑职同胥吏军丁们也救上来不少人,可却迟迟不见沈却踪影。” “卑职又令人在这河里打捞了三个日夜,只找到了这些……” 说着他便将一只布包打开了,只见里头放着一只钱袋,一只便靴,都已干了,上头沾着一层泥沙,一点干掉的水渍。 谢时观认得这钱袋,沈却从来节俭,这一枚钱袋用的已经很旧了,也不见他换下来过。 只那一眼,谢时观便收回了视线,依然是那个问题:“他人呢?” “漕运军丁今日午后在下游捞到了一具男尸,尸身已经肿胀到不能看了,脸上也叫那水中鱼虾咬的面目全非,卑职等人着实不敢确定……” 谢时观听完他这话,反而笑起来,只是那眼里寒意乍现,越笑越渗人:“抬上来。” 沈向之叩拜下去:“那尸体实在、实在不大雅观,恐怕惊扰了殿下的眼。” 不等他说完,谢时观便半俯下身,用那曲起的马鞭打在他脸侧,眼里不慌不急的,可下手却狠重:“抬上来,别让本王再重复第三遍。” 于是那具被盖了白布的男尸便被抬了上来,没遮住的担架尾部露出一双泡到肿胀发白的足,只剩一只短靴,被那发胀的足撑裂了,虚虚地黏挂在上头。 跪在最外圈的沈落,一见这担架,人便止不住地瘫软下去,他熬了三日未眠,眼下一片青黑,眼眶红着,却聚不出泪来。 实在忍不住了,才从喉头里滚出了几声低低的呜咽。 谢时观听得心烦,一鞭子扬过去,抽在他颊侧:“闭嘴!” 旋即他挑开了那白布,沈向之没说谎,底下的尸身的确已经没法看了,只剩个人形,却压根没有人样了。 在场的莫说是胥吏军丁,就是王府亲卫,也有忍不住捂着嘴作呕的。 可谢时观却面不改色地,俯下身去,细细地看。 不对、不对,不是他! 那哑巴身上的每一寸皮肉,他都吻过,都碰过,就算那哑巴变得再怎么面目全非,他也认得出。 这人不是他,绝不是他! 谢时观笑起来,一脚将那担架踹倒下去,抬着担架的几个人没防备,差点与那尸体摔到了一处去。 沈向之见状忙抬起头:“这尸身才打捞上来,尚未找仵作验过……” 不等他说完,便被谢时观打断了:“不用验了。” “继续找,”王爷眼角的笑意一点点垮下来,“就是真死了,掘地三尺,本王也要见着他遗骸。” 第四十九章 沈却醒来时,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疾驰的马车里,身上裹着层厚褥子, 手边则放着一只钱袋, 并不是他的那枚。 他捏着那只绣锦鸡的钱袋想了想,越瞧越觉着眼熟,好半晌, 才终于忆起自己曾在沈向之腰间见过这么个图样。 是师父救的他么? 沈却把那钱袋收进衣襟里,而后看向自己身上, 只见他浑身上下但凡是显露出的肌肤, 无一不布点着大块小块的淤青。 那江河中水流湍急,近滩又多有怪礁,没撞死就算他走运了, 身上这看起来也就是磕着撞着了, 不过一点皮外伤,只是闷闷的疼, 并不要命。 这点皮外伤倒还在其次……沈却下意识地伸手去碰小腹, 自他醒圜,此处便传来一点隐隐的疼, 这点痛感分明不重, 却疼得他心慌意乱的。 眼下这车厢内还有一人, 正倚着厢壁而坐,见他醒了, 这才冷冷淡淡地开口问:“身上如何了?可有哪处疼?” 沈却摇了摇头。 丹心身上脸上也有淤青,只是面色比他略好些,默了半晌, 而后才又开口道:“那夜奴几次拉您上去换气, 后头您似乎是晕过去了, 奴也再撑不住,就见有只舟船靠来,拿着抄网将咱们捞了上去。” 再之后,她便也失去了意识。 她所说的这些沈却也略有印象,那夜他时昏时醒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点破碎的零星片段。 “后头半昏半醒间,奴曾见一个不惑之年的官爷来过,问了那大夫几句话,又给您身上披了层褥子,紧接着便又急急地离开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沈却脑子里也有了大致的轮廓,搭救他们的人应该就是师父,背着殿下悄悄对他施以援手……他只恨自己好没用,连逃亡路上都要连累他二人。 想到这里,沈却的思绪忽地又飘出去,师父赶来了,那么殿下……也会在这附近吗? 他心里又惊又怕,心里七上八下,思绪乱如麻,抱着褥子缩在那一处,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有些发烫,人也昏昏沉沉的。 见他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丹心眸光一动,淡声开口:“那大夫临走时留了些药,你……” 说着她的目光忽地又落在了沈却的小腹上。 沈却水性不如她好,被救上去时已是进气短出气长,让他们那些人折腾了好半天才救回来一条命。 不过人是救回来了,可他身下却莫名见了红,当时舱里就那么几个人,谁也不知道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后头赶来的那位官爷也立着眉,要人悄悄地把他抬进了马车,随后很快便寻了位大夫过来替他诊治。 丹心的声音低低的:“那大夫说,你这胎本就没坐稳,经此一役,恐怕那孩子只剩了半条命,未必能保得住。” 沈却怔了一怔,面上露出了几分惶惑,紧紧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分明只一点疼,分明一路他都熬过来了。 怎、怎么会呢? 而且大夫看过了,师父、师父是不是也知道了?他会怎么想自己? 丹心见他脸色渐白,也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人静默下来,片刻后却又接到了那哑巴无助的眼神。 她叹口气:“你当时人尚未清醒,那大夫似乎也未曾诊治过你这般……总之,那医者也不敢轻易下药,要你醒了自作决断。” 沈却面上顿时血色全无,眼尾却发着红,为了保下这个孩子,他抛下一切,拼了命地逃出了京都,如今命运却和他说,这孩子恐怕要保不住了。 可就算没了这孩子,他也再回不去了啊。 他什么都失去了,如今就连这么个期盼,也要丢了吗? * 立夏刚过,京都里忽寒忽热的,并不见几分夏的影子。 自沈却消失后,雁王几乎没回过寝殿,反而日日都霸在兰苼院里,占了沈却的寝屋与床榻。 因为嫌沈却的床不够软,谢时观便命人抬了自己的褥子过来,可惜这哑巴的床还不及他的一半大,那一整套的丝织蚕被铺在这小床上,不免显得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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