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微弯了一下。在他看到少年的背景资料的时候就已经内心有这个想法了。 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下手了。 “我考虑好了。”少年犹豫片刻后,闭了闭眼,声线甜腻却果断。 男人扶了一下眼镜,心有成竹。 “我做。” 听着完全符合自己预期的答案,裴鹤之笑了一下,心情愉悦地朝着前面站着的漂亮少年伸出手,“宝宝,过来。” 穗安宛如蝶翼的睫羽轻轻颤动,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刚走到男人身前,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揽了过去。 “啊。”穗安短促的发出一声气音。酿跄着坐在了男人的怀里。 穗安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俊美的脸庞,呆呆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感觉他的每一步都被男人预料到了。 少年的感觉没错,裴鹤之的那副眼镜随时可以让男人看到他所处的地点和情况。裴鹤之因为此物可以算计很多东西。 裴鹤之抱着浑身都是软肉的少年,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忍了这么久,漂亮少年现在就坐在他怀里,男人忍不住扣着少年的后颈,轻柔的亲了亲,从耳垂到脸颊在到白皙漂亮的锁骨。 穗安僵住在男人怀里。 条件反射的想要推开他,但是想到刚刚对方说的话,穗安刚刚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就这样僵着身子等到他亲完,穗安轻轻呼出一口气,轻轻戳了戳男人的手臂。 “嗯?”餍足的男人心情不错地看着少年。 穗安心情忐忑,慢慢说出已经酝酿很久的话语,“老板,您亲了我这么多下,算工作嘛?” 男人听到他说的话撇了他一眼,眼神令穗安看不懂,他只能看到裴鹤之还保持着表面温柔的神色,然后温和地对自己说,“当然算。” 说着,裴鹤之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然后递到穗安的手中,他握着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清风般的语气对着穗安说:“这张卡里有五十万,先给你拿着。” 穗安看了看卡,把它放回裴鹤之的手中,在对方疑问的视线下轻轻说:“老板把卡直接给我妹妹吧。” “不要给我父亲,给妹妹。” 像是怕男人搞错,穗安又仔仔细细的解释了一下。 少年认真地看着裴鹤之说出这句话,明明他自己也被这个家庭连累的毁了人生,因为赌鬼父亲早早辍学出来打工还债务,甚至不惜来到欲都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做服务员。 少年却不抱怨,反而因为妹妹而答应了他本不愿意的‘工作’。 虽然之前调查少年的时候,那些经理和员工都说穗安有些清高,但是裴鹤之却对这种‘清高’喜欢的不得了。 谁会拒绝为了妹妹尽可能的赚钱却不会失去原则的漂亮小孩呢。 裴鹤之眼眸深邃地看着眼前纯粹却傻的可爱的少年。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他,他值得所有人的宠爱。 男人弯起嘴角,在少年认真近乎执拗的眼神下点头,“好。” 穗安眼神一亮,很开心。他还担心对方不答应,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寄给妹妹。还好他答应了。 人设稳住了,还帮妹妹弄到了一比钱去上学。 穗安很开心。 了却这件事后,穗安内心那件一直想问的话压在心里有些憋不住了,他忍不住偷偷瞄着男人,欲言又止,裴鹤之看着他的小眼神,好笑地捏了捏少年的脸颊,“宝宝怎么了,想问什么就问。” 裴鹤之现在是越来越不演了,渐渐露出了更多藏在身下的蛇尾巴。 “那个,”穗安支支吾吾,“那些人偶…还在暴.乱吗?” 裴鹤之挑了下眉,“宝宝问这个干什么?” “唔,好奇。”穗安眨巴眼睛看着男人。 其实是因为他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如果还在□□的话,那些欲都里的人要是还在持续消失,那有可能就不是殷久做的了。 毕竟穗安想不通一个人怎么会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还继续做他“日记”里的实验呢。 裴鹤之看他渴望的眼神,无奈笑了笑,回答了他的问题,“还在。我想,只要这些人偶没有动弹不了,就会一直这样。” 男人把猜测说出来。 穗安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内心已经把殷久这个选项慢慢挪走了。穗安生前成绩很好,这种逻辑他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裴鹤之不知怀里的宝贝在想什么,他环着少年的腰间。陷入沉思。 殷久元气大伤,他控制这些人偶暴.乱除了对他抢走穗安的报复之外,未尝没有想要扰他的计划的打算。 就像老练的狮子,在敌人内部混乱的时候,好趁机修养,找时机一口咬住对方的命门。 两股势力的暗潮汹涌摆到明面上,那些看客早就远远的跑走了,比如欲都里的那些权贵客人。 这样明显的局势连穗安都看的出来。 现在殷久那边处于下风,而且据他所了解的,殷久好像是独自一人。而老板这边,却有顾向穆和那位给顾总改造的沈自山。 等等,好像落下了一个人... 穗安眨了下眼睛,盯着裴鹤之的眼睛,“老板,你的弟弟去哪里了?” 裴鹤之一怔,他从沉思中出来,望着少年疑惑地眼神,内心同他一样有个疑问,他那个好弟弟,在质问自己为什么把宝贝送出去后...去哪了。 ... 裴鹤之的好弟弟正站在他不死不休的敌人身旁。 “久爷,什么时候开始行动。”裴相之那张本就冷若冰霜的脸更加刹人,好似恶鬼修罗,又好像是冰冷的锋刃。 他口中的久爷正是殷久,他拄着黑金的柄仗,一如既往的深沉稳重的模样,只是胸膛上缠绕着纱布。脸色有些不好,但更显得殷久整个人的深不可测。 就像雄狮在筹谋怎么把猎物一击毙命。 “不急。” 殷久不急不徐地说。 “等把你哥哥的人处理的差不多了在行动。” 裴相之点头,“好。”这几天他要抓紧把哥哥的人处理了。 他只要一想到穗安处在那吃人的地方,心中的怒火就烧起来。裴相之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劫人失败后,他哥哥也去了。 等自己在来的时候,穗安早已经被他抢走了。 直到殷久告诉自己现在的局势,他才知道告诉自己穗安被送走和拦着自己的那个人是谁,沈自山和裴鹤之合作又是如何的危险。 “冷静点。” 殷久握着柄杖,沙哑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提醒着裴相之控制情绪。 “嗯。” ... “大概回公司了吧。”裴鹤之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然后话语又转到了穗安身上,“宝宝很担心他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