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己觉得他格外清爽,看来是对自己的长相没什么自知之明。 就连盯着自己看都没有什么让人生厌的情感,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也格外专注。 确认不是自己的问题后,她收回了拿着卡片比对的手,也将对方手中捡起的画稿抽走,如数地收好,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 “看来不是我的问题啊~” 这声绵绵软软的声音传入陆文曜的耳朵,让他心头一痒。 丁书涵还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刚刚看着自己这张脸,心里莫名萌生出了其他不能说的私心——除了这种小声嘀咕外,他还想听听对方在其他地方的低吟抱怨。 当然这个的想法待陆文曜回过神、站起身后,稍带不适应和一点点惊恐地被他死死压到了心底。 但是他的视线却注视着,眼见着丁书涵那双白皙的玉手纤纤将那个卡片又一次夹入她的随身画本之中。 看着她这一动作,心里莫名的高兴,嘴角微微上翘,根本没有刚刚的酸意。 抵达三营营部后,她和刘干事顺利地见面,看着刘干事殷切地表情,她便知道对方是抱着期待来的。 这一次刘干事没有带其他人来,让丁书涵觉得比上次自在了不少。 她拿出整理成册的画稿后,对方果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刘干事原以为上次她在,给她的一周时间也不算特别充裕。 这小姑娘却能完成得如此保质保量,属实让他惊喜。 而且性格还很是内敛谦虚,明明都是能拿来用的画稿教材,却还说是初稿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可以跟她讲,她再改一版出来, 殊不知是这丁书涵对自己要求高,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谦虚、不骄不躁。 这里面将近二十幅画稿,每幅画稿里至少五个以上的词语,算下来全部学完绝对能认识将近两百个字。 如果这看图识字的效果好,那西北黎城地区的人民多数将要摘下“文盲”、“睁眼瞎”的帽子,不管是对于兵团文化宣传工作、还是对于他们个人而言都是好事。 这丁书涵干这个事情也是自愿没有工资拿的,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实属不易,自然不能再麻烦她了。 而且这个扫盲工作已经停滞了一周,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虽然刘干事知道丁书涵的身份特殊又敏感,但心里和那东影厂领导想的一样——惜才。 “小丁啊,你这能力太好了,我到时候一定要找机会让你到我们宣传部工作!” 光是听语气就能感受到他的迫切。 听到这话丁书涵虽然知道未来十几年都不一定会有机会,但还是识趣地应下,给对方留下个好的印象。 “谢谢,刘干事赏识!” 原本丁书涵还怕自己展露了自己的画画能力,怕以后给自己惹出什么事非来。 但这扫盲看书识字的材料倒是让她找到了比较保险的方向——可以画着西北的河山,还有各种劳动人民的生产建设。 如何别人都没办法挑出自己的错处。 丁书涵她没有什么崇高的艺术理想,只想着过几年自己不要给陆文曜添麻烦,还能过现在的安生日子就好。 这画稿材料刘干事确认无误后,这看图识字材料制作便告一段落。 之后的扫盲识字丁书涵还是照常和十七团其他几位军属轮换着上课,没有太大的变化。 因为这扫盲课还有之前一起去榆钱林摘野菜的缘故,这群军嫂婶子们虽然觉得仍旧觉得丁书涵她什么都不会,可以没有之前那般觉得她高高在上了。 还是有点人气儿的。 这眼看着西北入夏了,这热情的隔壁邻居张桂兰早上就敲开了丁书涵家的屋门。 这个时候丁书涵不过刚起床洗漱完,虽然是周末休息日,但陆文曜在兵团营部都是排班,没有固定休息日一说。 今天早上她醒得比往常要早,就是因为今天周日学校不上学,孩子们都在院子里疯玩。 小孩的嗓门大又尖不说,还喜欢扯着嗓子喊,丝毫不觉得费嗓子。 但他们这些玩闹的声音也不算扰了丁书涵的清梦,自从穿越过来没了手机后,她每天睡眠都不能说是充足了,完全可以算得上过剩。 只不过赖床的习惯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小丁,今天就立夏了!”张桂兰今日特地敲开自己家屋门,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丁书涵便想到之前她们摘野菜的路上跟自己提过一嘴的土灶和地窖,以为今天立夏这张桂兰是来问这事的。 “陆文曜今天在营部值班,之前那土灶和地窖我问他了,他还没开始弄,大概开始准备了。” 其实她还没有来得及跟陆文曜提这事,但是现在人都找上门了,陆文曜又不在家,自然要先找个借口给敷衍过去。 不过这次也算是给她提了个醒,听起来着土灶和地窖不像是小事,不要影响了后面的生活品质才好。 张桂兰没想到她个娇小姐还应记着这事,心里一乐嘴也跟着咧开了,一拍手,“哎呀,不是这事的!” “这入夏了,大家都把自己家的旧棉褥子给拿出来,一起掏棉花,新缝那过冬挡风的棉花门帘!” 她怕丁书涵不知道这事,便特意来找她一起,没指望着她能帮上什么忙、能上手做些什么。 就怕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冬天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现在天气暖和,这小陆心细什么都还能顾得过来。 只是他兵团还有工作,现在刚忙完春耕,后面还有秋收,兵团休息也不固定,不现在过冬的准备,之后根本忙不过来、来不及。 丁书涵听着这话,又看了眼屋外,心里已经敲起了退堂鼓。 “桂兰嫂子,外面太阳太大了我怕晒,我自己在家弄就行。”当然这自然是她的借口,她只是单纯不想出门晒太阳。 张桂兰看了眼丁书涵那双细嫩的手,笑了,“你弄什么,你一看针线都不会穿!” 这群军嫂婶子们心里总觉得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会做这缝挡风棉门帘的活儿。 却不知丁书涵的针脚可能比她们这里面最会做针线活儿的都还要好。 “怕晒?我们也不傻,专门找了阴凉地儿,你再拿上你那雨伞!我们不笑你!” “主要是这太阳这么好,棉花晒一晒对身体好!”张桂兰说着话,丁书涵还没迎她,她就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然后东张西望的走进屋子的主卧,试图在他们家搜索出一床合适的棉褥子。 别说她炕上盖的了,这些个垫在炕上的棉被褥子看起来都比自家盖得要新。 自家盖着的棉被,除了自己和老赵有床舍不得改的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背面外,都是最普通的染色被面。 而这她垫着的铺盖褥子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