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长期发展。” 她问我:“你不介意吗?我的过去……” 我摇头:“我要的是现在。” 她很天真,竟然信了。 虽然我从未真正爱过一个人,但我知道,以我这样的性格,是绝不可能不在意过去,甚至对心仪的对象没有任何性冲动的。 我知道我的掌控欲很强,不喜欢自己在意的事物脱离我所能控制的范畴。 初中的时候,同学在我家寄养了一只小仓鼠。 我学习了饲养仓鼠的知识,翻阅书籍查询它的生活习性,喂食的时候按时按量,就连它的运动也在我的严密监控下。 同学想找我要回它的时候,我给了他一些钱,告诉他很抱歉,仓鼠被我给弄丢了。 得到了钱的同学很开心,很快便将仓鼠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看吧,像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做主人,更没有资格再碰养我养过的仓鼠。 我本以为我能养到它老死。 可有一天,它却越了狱,离开了仓鼠笼,也离开了我。 我在马路中央找到了被汽车压扁,血肉模糊的它。 看吧,这就是离开我的下场,你吃的每一碗粮,喝的每一口水,你周围的一切生存环境,都是由我创造的。 我没有感到痛心,我只觉得惋惜——如果它不那么任性地乱跑,便不会迎来这样的结果。 当然,这只是对宠物。 但推此即彼,对人,在恋爱时,我的心境大约也差不了太多。 当时,我是那样认为的。 占有欲、掌控欲和适当的嫉妒心,这在我看来是恋爱的副产物。 所以我并不觉得自己喜欢苏沛,我对她的种种,只是按照她所期望的理想范本而凭空演绎罢了。 而向梧…… 说实话,在那时,我并未将他和“恋爱”这个词扯上关系,倒不如说,我在他的眼中,看见了“爱”最为正确的表达方式。 我和他约在了学校运动场后的花园内。 这里位置隐蔽,人并不多,是说悄悄话的好地点。 向梧比我先到,我注意到,他的手指纠结地绞在一起,那是他不安的证明。 看见我,他慌忙站起身,对我说:“你来了。” “所以,你找我出来,干什么?”不打算拐弯抹角,我直接问他道。 闻言,向梧脸色微白,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面庞上,使得他看起来格外深沉、痛苦。 “我……我喜欢你,这件事情,一直以来,你都是知道的吧?”分明是告白的字句,从那时的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什么生离死别似的。 我没想到他会说得这样直接,顿了顿,我说:“我知道。” “你对我,什么感觉?”向梧问。 “我觉得我不是gay。”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也不算是说谎。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跟我……”向梧的身子略微颤抖,他抬眸看着我,眼眸亮晶晶的,带着倔强不屈的生机。 他最后说的那几个字,我没有听见。 “什么?”我说。 他咬牙,走到我的面前,分明身量不高,却非要气势汹汹地攥住我的领口,“那你为什么要一直跟我聊天?还对我……对我那么……温柔。” 我愣住了,老实说,我觉得我对他并不温柔。 这话我没能对他说出口,因为我发现他的眼眶中晶莹着泪水,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似的。 我轻轻拿住他的手腕,令他放开了我。 “因为你对我来说,是个很新鲜的人。”我顿了顿,“也是个很不错的人,我愿意跟你聊下去。” 可这话却无疑更大程度上地打击到了向梧,他吸了吸鼻子,眼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看得出他是不想哭的,他拼命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的眼眶,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你过分!我真是眼瞎……眼瞎!” 我握住了他的肩膀,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并不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哭的人,但却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哭的男人,他眼中的感情过于充沛、他的动作无一不表达出他的真诚,这让我感到战栗,也感到陌生。 “对不起。”然而最终,我却只能做出这样干瘪的答复。 “你喜欢苏沛吗?”向梧再次抬头,顶着他微红的眼眶,固执地望着我,“你真的喜欢苏沛吗?” 他问了两次,却好像拿着针,一字一句,诘问着我的心。 “可我就是和她在一起了啊,向梧。”我这样对他说。 更多了泪水溢了出来,向梧忽然抬起手来一下下捶打着我的肩膀、我的胸膛。 “我不信!我不信……你明明……你明明……”说着,他忽然抬手,搂住了我的脖颈,微微踮脚,将自己送了上来。 我感觉,我的嘴唇被触碰,但那只是一瞬间,我的理智和本能拯救了我,我抬起手臂,捂住了向梧的唇,将我和他的距离用手掌隔开了。 向梧瞪大眼睛望着我,显然也是怔住了。 他的嘴唇绵软而湿热,触碰在我的掌心,被火烙过一般。 “对不起……”向梧后退两步,像是无法接受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起,我……” 他转身,带着满面的泪水,仓皇而逃。 “对不起,你不要觉得我是个强吻别人的变态。”这说他给我发送的,最后一条消息。 第38章 病态 我知道我不该亲吻他,因为他并不喜欢我,因为……他是别人的男朋友。 但是,这又叫我如何去忍耐呢?路灯下,他的黑发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釉,他的眼神是冰冷的,无甚感情地凝望过来,却又让人感到是被认真地注视着,他的嘴唇是线条锐利而分明的,上唇微抿着,下唇却有一定的厚度,分明看上去那么柔软,却又能轻而易举地感知到他的凉薄。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抢别人的男朋友,我内心的道德感不允许我那样去做,可当我看见这样的虞冬青站在我的面前,终究,我没能抑制住我的本能。 送上去的亲吻却被拒绝,这无疑是难堪的。 我的嘴唇只感受到了他掌心的纹路。 他的眼中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可这却分明比明晃晃的厌恶更令我感到心慌。 于是我落荒而逃了,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除了一句“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我做了不该做的事,可我的心却砰砰直跳着,我一点也不后悔,这是不应该的。 他分明给了我答复,可我依旧还是想他,犯了贱似地想他,得病了一般翻看着我们往日的聊天记录。 我发现,对我,他的话可真少呀。 可我却能想像他道出这些话语时的全部微表情。 我觉得我病了。 他明明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男朋友,可我仍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