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法逃离,就瞬间横下心来,抛弃了一切顾虑。 她试图去吻祁山泽。 但两人之间差了二十多厘米,哪怕她费力地踮起脚尖,也只能亲到他的唇角。 “我亲不到。” 流浪猫的声音带着哭腔,甚至还有些委屈,为无法与猎人亲昵而委屈。 祁山泽的眼眸已经变成了深绿色,非人的特征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 他主动垂下头颅。 “现在呢?” 苏肴终于够到了。 她踮起脚,唇瓣压在男人的唇上,反复碾压几次后就觉得已经足够。 刚想退开,祁山泽就恶狠狠地衔住她的唇。 如果他还有手,此刻应该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无法离开。 可此时,唯一的主动权只掌握在苏肴的手里。如果她不愿意被强势地对待,此时完全可以后退撤开,反正眼前的男人也无法逼近。 但她没有这样做。 她在一瞬间的惊慌后,顺从地打开了自己的防线,在凶狠的纠缠和倾占中软了身子,踮起来的脚尖也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可祁山泽根本不准备放过她,她往后退一分,他就往前进一毫。 苏肴无力抵抗,只能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将大半重量挂在他的身上。 痴缠潮湿的吻终于结束。 苏肴的脸蛋早在他的衣服上擦了个半干,一吻过后,还是难以避免地把残余的黑灰也沾到了他的脸上。 湿哒哒的睫毛惶惶地抬起,她下意识揪住男人的衣角。 “你、你信了吗?” 祁山泽当着她的面,本能地添了添嘴角,沉声道:“信了一半。” 哪里有这种道理。 苏肴急得脸颊涨红,她早就做好了被抓捕的打算,此刻只想别留遗憾。 “那还有一半要怎么才能相信?” 祁山泽沉吟几秒,才道:“再亲一次,就全信了。” 他分明是在逗弄她! 但苏肴还是妥协了,她将唇瓣再次献上去之前,颤巍巍地讨条件。 “这次能不能只亲一会儿?” 在他的注视下,女孩的脸颊连着耳根都彻底红了。 “我、我站不住了。” 哪怕是挂在他的脖子上,可身体还有一半的重量落在脚尖,她吻到最后真的很吃力。 “好。”祁山泽体贴地答应了她。 可真到实施的时候,他却完全丢弃了刚才的承诺,将时间无限往下拖延。 苏肴坚持不住了。 她想撤离,但念头刚动,整个身体就被嫩绿色的藤尖撑起。 后者不情不愿地拖着女孩的身体,送她去和本体亲吻,明明只是脖子以上的接触,也依旧激烈到它恨得牙痒痒。 “够了!” 最后还是苏肴主动退开的,理智回来后,她就难过地垂下眼。 “我们是不是都会死?” 祁山泽看着她,明明还在小喘着气、没有从刚才的亲昵中恢复过来,转眼就开始担心生死问题。 “肴肴。” 他第二次喊出这个亲密的称呼,语气中带着无限柔情与诱骗。 “如果我活下去,能谈恋爱吗?” 苏肴愣住,鼻头顿时有些酸涩。 “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我想问清楚。” 谈恋爱吗? 在这种生死有命的情况下,去考虑这个,显然就是一种美好的幻想。 苏肴不愿意去戳破这个想象。 她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里,对那些藤蔓的恐惧不知何时已经褪去。 “能、能的吧。” 如果是平时,她或许不会如此轻易地承认,但在这会儿,她变得无比地真诚直白。 “如果你不觉得跟一个普通人谈恋爱,是一种累赘……” “不是。”祁山泽打断她,“一直都不是。” 怪物在这会儿,竟然也开始说起了人话。 从最开始,他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出自本能的求偶。 只是行为太恶劣,以至于如今才抱得所归。 就在两人默默对望之时,意外乍起。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栋大楼,整个实验室都开始亮起红灯,不停地闪烁。 这是被发现了吗?! 苏肴的心跳瞬间加快,不由自主地看向祁山泽。 “走吧。”男人的语气很平静,也很温柔,“离开这里。” 他在放她走。 苏肴并没有听,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我也走不了了。” 实验室的大门在她进来时就自动关上,门卡无法从里面刷开。 她刚才找遍整个空间,既没有看到放开祁山泽的按钮,也没有看到大门的开关。 两人会被瓮中捉鳖。 苏肴想到她和祁山泽的结局,就控制不住地惊慌。 在心跳即将上升到难以忍受的负荷前,她主动圈住男人的脖子。 唇齿相依。 流浪猫试图陷在雄狮的怀抱里,将所有的感官都交给他,以此来逃避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外面的走廊铺得是瓷砖,皮靴落下的声音十分明显,正在逐渐逼近实验室。 滴。 金属大门被打开。 苏肴的耳朵捕捉到这个声音,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惊惧,祁山泽将主动权夺到自己的手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潮湿的呼吸; 不断跳动的胸腔; 难分难舍的纠缠。 苏肴始终无法彻底沉浸到亲吻中,她的耳朵此刻灵敏极了,甚至能够听到脚步声绕过实验室,踏进了放置培养皿的走廊。 一步、两步、三步……靴子敲击地面的声音,仿佛也敲在了她的神经上。 被她搂住的祁山泽除了亲吻外,浑身一动不动,仿佛无视了即将到来的铡刀。 苏肴有些不安,又有些自我唾弃。 她真没用、真胆小。 明明已经面临必死的结局,竟然还怕得不停地颤抖。 冷静点,也许结局也没那么坏,只要这些人将她带出去解决,她还有手腕里的藤蔓,还有机会逃脱。 然后再折返,寻找机会救下祁山泽。 苏肴想得越多,亲吻就越不投入。 男人好似有些不满她的敷衍,先重后轻地咬了她一口。 好疼。 苏肴的眼眶内又泛起泪花,此刻却无法控诉,也没办法控诉。 她只想着在最后时刻消除他的不满,等舍尖刚缠上去……身后就响起一道怨气重重的怒吼。 “你们还没亲够吗!!!” 穿戴着厚重作战服的异能者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极其熟悉的脸庞。 他一手拎着面罩,一手摸着后脑勺的鼓包,疼得龇牙咧嘴。 他怨念极深地看着祁山泽怀里的苏肴,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香香软软的女孩,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