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一种美好的会心一笑。 这会儿心头好像突然被什么拨了一下似的。 不自觉竖着耳朵。 裴度:“赶我走呢?” 两只手圈着人脖颈,腾不出空儿,连翩脑袋碰了下裴度的脑袋,强调道:“没有!” 裴度:“我没什么交心的朋友,你不一样。” 他不需要朋友,即使重视连翩的事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挤一块儿,说不清,总之住的挺好的。 人都趋利避害。 那儿住的好,自然不愿意挪。 甚至想说他要觉得这儿好,可以搬过来,那就不用挤在那个小园子里了。 但这话不合适。 小孩儿如今有男朋友呢。 关系有远近,名分也有远近,再好的朋友也抵不过伴侣。 裴度的声音沉而稳,跟他这个人一样。 连翩想回点儿什么,哪怕是得意之类的,毕竟裴度这样的人肯定不缺朋友,但他不要,就重视你了。 这难免让人得意。 但最后他只是含混的“嗯”了一声。 大概不用自己走路,精神又恢复了,在人背上左张有望,看到的景色好像又跟不一样。 这地方原本就十步一景,打理的非常精细。 有佣人路过,会等在一边让裴度先过。 但那种看到裴度背着人的惊愕的眼神震惊的态度,仿佛看到火山爆发海啸涌动一样,即使很快就掩藏,连翩还是注意到了。 他原本觉得裴度背着自己没什么,之前背过,昨晚还抱来着。 要是裴度需要,他也会做这些事。 但好几拨我看到了什么,是我眼睛坏了还是世界坏了的惊愕,就觉出点东西了。 问他:“哥,你背过别人没有?” 裴度:“背过。” 连翩:“......谁啊?” 裴度偏头朝连翩的方向看了一眼:“庄骁,国外的时候他不小心受伤了,腿骨折,背了一回。” 打群架,庄骁不当心被人一棍敲折了腿。 当然敲他的人脑袋出了血。 又补充了一句:“不算背,拖了几步路就有车了。” 小巷子,车进不来。 如果庄骁听到,肯定得诉苦,那叫背吗,那叫拖吗,那明明是拎个破麻袋一样的给他拎了几步。 还顺带将挡路的踹走。 一脚一个。 那力道,那狠辣劲儿,看的他都肝儿颤,即使不舒服也不敢提什么意见。 连翩问:“还有呢。” 裴度:“没了。”顿了顿又道:“不过将来肯定会有。” 连翩:“这么肯定?” 裴度:“背媳妇儿。” 连翩:“......那倒是。”搂着人脖颈的手紧了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认识的人也不少,回头给你物色物色?” 裴度托着他大腿往上掂了下:“不用。” 连翩:“为什么?有看好的了?” 裴度不说话。 连翩好奇,一直催他,手指还戳了两下他的脸,脸长的俊,比他的要硬,戳了也没留什么印。 裴度被他闹的没办法,抬手拍了他屁股一下。 很不乐意的道:“你眼光不好。” 他平常情绪十分稳定,这么明显的带着情绪的评价,少见的很。 连翩:“......” 感情之前不说不是没有理由或者不好意思,是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但他明明眼光挺好的。 不大服气:“你就是我挑的,怎么不好了?” 当他随随便便看见一个人,只是长的好,人家请吃饭就愿意拼一桌的么。 裴度心说谁挑的谁还不一定呢。 两人打打闹闹,时间过的飞快,连翩偶尔一抬头发现又过了一个长廊。 走了这么久,加上他自己走的,好像比他走出去的都远了。 到了吧。 裴度绕路了? 又不是别人,直接就问了。 裴度说是:“你不是喜欢?多看看。” 连翩看他额上发间都有了潮意,火烧屁股一样就要下来:“我不累了,你是不是傻,累了就说,我一个大男人......” 裴度将他按背上了:“别动,我不累,就到了。” 连翩一步都不想让他背了,但裴度一手托着他屁股,一手按着他腰,跟铁箍的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甩证据:“你都出汗了!” 裴度不累,那纯粹是热的。 背个水灵灵的大活人,还凑你耳朵边叨叨叨的说话,热气一阵一阵,神仙也遭不住。 重复道:“就到了。” 果然,又绕过一个拱形门,走一段长廊,视野顿时开阔。 连翩认得这是昨晚停车的地方。 催促道:“快!放我下来!” 自打看到裴度出汗,他就火烧火燎的,哪里还趴得住。 裴度这次松了手。 连翩跳下来,从口袋里拿纸巾,好几次纸巾那个开口黏透明胶的地方都打不开,扯开了抽出一张递过去。 裴度没接:“不用,没出汗。” 连翩拽他衣领。 这点小力道,压根搞不定裴度,但神使鬼差的,他往了下腰。 连翩给他擦汗。 没多少汗,但额头上挨个儿抹过来,纸巾贴着裴度额头的那一面就带了潮意。 递人眼前:“看吧!” 这时候手还拽着人羽绒服领口呢。 两人挨的很近,几乎呼吸相闻,还有一点淡淡的香气,是手帕纸上的香味。 裴度五官立体,眼睛更显深邃。 莫名的,连翩垂了下眼。 腮帮子被捏了一下,裴度直起腰,转身进屋了。 连翩低声:“......恼羞成怒了?” 男人最忌讳说不行。 虽然他也没这么直白的说,但是吧......找到合理的解释,溜溜达达跟着裴度进去了。 . 连翩在裴度家呆了两天,初一初二都在。 这里厨子做饭好吃,地方大有的是玩头,时间过的就很快,还和庄骁一块儿打牌来着。 庄骁提议喝酒。 不过连翩没喝,裴度不让他喝,说才病过,一周之内都不准碰酒。 他平常很好说话,但说不准就是不准。 庄骁才知道连翩病过,就说不喝了。 裴度也没让,说该怎么就怎么,过年么,喝酒能助兴,不过连翩的酒他代喝。 庄骁不干:“那要斗地主,你俩怎么着都是一伙,没我什么事。” 本来他就怵裴度的脑子,算牌算的像长了透视眼一样。 他原本在牌桌上也算大杀四方的人,最后愣是好长一段时间都对这玩意不再那么感兴趣 裴度:“不会。” 庄骁还是想玩,主要是近距离观察裴度和连翩的机会难得,就是让他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