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梁殊。 她头上还带着小安早上送给她的小鹿发卡,身后不远处还映着绿油油的草地,确实很像丛林间走出的小鹿公主;梁殊的马术明显更好些,始终都领先一头,到后面两个人逐渐慢了下来,悠闲地骑在马背上看着荷兰黄昏的景色。 林菲灵一直在可惜梁殊没早点荷兰,可以看到盛放的郁金香,梁殊却被马场正打架的两条大黑狗逗得‘咯咯笑’。 楼宴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境。 林菲灵成名很早,多年红气养人,但她与梁殊并排的时候,梁殊的光芒分毫未被盖住。 很是惊艳。 被沈南风抱在怀里的小安已经在大喊了。 “小鹿公主!” “爸爸快看!是小鹿公主!” “梁殊姐姐好好看,真的很像小鹿公主!” 楼宴之拍了拍小安的小脑袋:“小安的眼光和楼叔叔的一样好。” 四岁的年纪还不足矣让小安听懂楼宴之话中的潜台词,但她大概知道自己得到了楼叔叔的认可,开始拍手叫好。 而那边正在玩着的两个人终于发现他们。 林菲灵直接在马匹平稳地停住后,心虚地下了马。 梁殊倒是无所谓地骑着马过去,在靠近他们的时候才终于下来。 梁殊:“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沈南风平静的眸子中带着波澜,淡淡地看了眼林菲灵:“马场主是我朋友。” “怎么骑马没穿护腿?” 林菲灵疯狂给梁殊使眼色,但因为他们来得太快还没来得及串口供,梁殊也没看到林菲灵的眼色。 她说得倒是诚实:“马场的护腿有些脏了,我们想着玩一会就下来,应该没什么关系。” 沈南风:“赛马谁赢了。” “梁殊赢了。”林菲灵回答得快,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劲,果断闭嘴。 “筹码是什么?”沈南风问。 梁殊:“一串古法手链。” 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主要是讨个彩头。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梁殊说完这话,明显感觉到了沈南风的低气压。 但那种感觉转瞬即逝。 是她的错觉吗? 梁殊还在思考,沈南风已经小安给了楼宴之:“你要的合同和手链晚点送到你的房间,今晚帮我带带小安。” 楼宴之想也不想的拒绝。 但是小安已经跑到了梁殊的怀里:“爸爸、你放心,我今晚会、乖乖和小鹿公主一起睡得。” 直到林菲灵跟着沈南风的车先走了,梁殊还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两个人走这么急是准备干什么去。 楼宴之显然知道,但他一直卖关子不说。 梁殊回去问管家要了瓶药,准备给自己大腿根磨破的地方上药。 她今天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纱料裤子,回来的路上就有些隐隐作痛了。 “怎么就骑了一会儿就破成这样了,越长大还越金贵起来了。”梁殊自言自语。 她有些苦恼地侧着身子给自己上药,前面涂了一部分,但后面有一处磨坏的地方她怎么也碰不到。 后面努力扭着身子尝试了一下,也不成,最后想放弃。 指甲夹着的棉签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楼宴之捏了过去。 “这里?”楼宴之冰凉的指尖点了点她有些淤青的那个位置。 梁殊‘嗯’了一声:“小安呢?怎么没一起进来?” 听见梁殊的这话,楼宴之涂药的动作明显用力了一些:“这么急着带小孩?” 梁殊撇了撇嘴:“你别那副阴阳怪气的,你带小孩的本事怎么看都比我强。” 梁殊想着今晚她可能要带着小安一起睡,说起话来显然没有收敛。 明明人还在楼宴之的手里被按着,人却还在肆无忌惮地调侃。 “你们这种家大业大的家里不催着要小孩吗?你还是家里的老大?” “你想要小孩了?”楼宴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梁殊果断否认:“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女演员。” 梁殊:“难怪都说你们这些家族不喜欢找女明星,我们这些女明星为了自己的事业确实不会太早生孩子,像菲灵姐这种早早生娃的也只能早早地半隐退了。” 楼宴之把涂得药膏放在一边,关了灯。 本来还通亮的房间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黑暗中的梁殊声音都变低了些:“你怎么关灯啊?小安还没进来呢?” “小安今晚和阿姨一起睡,不用我们带。” 梁殊只觉得心头一凉,暗觉不妙,撑着身子人就想往外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只是她脚还没等沾地,就被楼宴之一把捞了过来。 “想跑哪里去?” 房间的门已经关了,梁殊很识时务地觉得自己跑不掉,只是讪讪地笑:“我没想跑。” 说着没想跑,但她身子还是往外挪了挪。 但楼宴之的动作把她拉过来的动作带着几分的不由分说。 直到她完完全全正对着他的时候,他才没再动:“什么时候学的骑马?” 果然问起这件事了。 梁殊不自觉地捏了捏自己的小指:“老早就学了,以前老徐也养过两匹马,他有时候忙,都是我喂大的。” “也是偷偷骑的?” “啊?” 梁殊有些茫然。 楼宴之的脸上难得有无奈的神情:“林菲灵从马上摔下来过,你胆子也是真的大,什么都敢陪她玩,也不怕跟着摔了。” “真的吗?什么时候?” 梁殊检索着脑海中的记忆,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似乎对过往的新闻报道有了些印象。 林菲灵确实有一段时间因为意外出国养伤来着,据说还伤的很重。 难怪之前选马的时候,马场主在边上连连叹气,最后割爱拉出了两匹最温顺的。 一向皮实的梁殊,此时也有些心有余悸。 楼宴之难得在梁殊脸上看到后怕的表情:“这次知道怕了?” “嗯,早知道我自己玩玩就好了,不应该拉上她,我看菲灵姐的老公好像有些生气了,我们要不要去劝架啊?” 楼宴之:“……” 他突然觉得和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还有心思好管别人,你不觉得你自身难保了吗?” 一巴掌避开磨破的伤口,落在后面,惹得梁殊控制不住地‘啊’了一声。 叫声实在不小,她不自觉地咬上嘴唇防止有声音在溢出来。 这晚楼宴之甚至只给了她这么一次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机会’,后面大半的时间她‘真诚道歉’楼宴之也没再放过她。 翌日一早。 梁殊终于在餐厅见到了昨晚被带走的林菲灵。 和她一样,她们走路都有些不自然。 沈南风就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