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倾心。 可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现在实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随便向沈停云的位置上瞄了一眼,处处都是一片狼藉。 沈停云自然也看见了,正抬手擦着头发的手不由一顿。 夏溪竹心中一惊,心底暗道:“完了。” 为什么他刚穿过来就是如此尴尬的情况? 然后就见沈停云一步步走过来,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停下,俯身捡起地上已经四分五裂的平板电脑。 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去。 沈停云周身的气势太强,夏溪竹又理亏,刚一开口便忍不住磕巴了一下,“不,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把你的平板摔了,我明天就去给你买一个新的,你,你别生气。” 整个寝室的人都因为他的话一愣。 不小心? “那这些呢?”沈停云站起身来,看向地上被撕得乱七八糟的专业课书籍,被从柜子里扯出来的衣服,以及床上被泼了水的被褥。 夏溪竹沉默了。 “夏少?”旁边酒肉朋友中的一个诧异地叫道,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嚣张得不行的夏溪竹突然就认了怂。 但沈停云哪里顾得上和他解释,干净利落地爬到床上把自己的被褥抱下来放到了沈停云的床上。 然后商量道:“今天太晚了,要不你先用我的吧,我明天买一套新的赔给你。” 然而下一秒就见沈停云毫不犹豫地把他的被褥从床上推了下去,回道:“我有洁癖。” 接着沉默地俯下身,开始收拾起自己地上被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少?”一旁的狐朋狗友们又想开口,夏溪竹听也不听,直接把他们全都推了出去。 然后帮沈停云一起收拾起来。 一旁的方枞和林强更是两脸懵逼。 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性格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这么彻底。 但现在显然也不是问的时候,所以只是帮着他们一起收拾起来。 因为他们三个的帮忙,终于赶在熄灯前收拾好了一切。 夏溪竹捡起地上的最后一件东西,刚想再说声抱歉。 然而沈停云看也没看他,直接从他手上接过,然后便转身向外走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再加上刚穿过来身体也不适应。 夏溪竹也有些累了,开始往自己的床上爬。 然而刚爬上去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漱,于是只能再爬下来。 没想到刚爬到一半,头顶的灯却突然灭了。 原来已经十点,他们宿舍到点熄灯了。 夏溪竹一阵无语,不明白都大学了为什么还要统一熄灯。 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摸黑向下继续爬去。 好不容易落了地,刚一转身就不知撞到了谁的身上,鼻子应该是磕到了对方的下巴,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眼前一片黑暗,夏溪竹也不知道撞的谁,但这么多年在片场混出来的本能还是还是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抢先道歉。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您没事儿吧?” 然而对面的人却没回答。 夏溪竹还以为是刚吵过架的林强,觉得他大概拉不下脸回答,因此也没在意。 正准备摸出手机照亮,却听头顶传来一声极冷极淡的声音,“嗯。” 夏溪竹闻声,刚要迈开的步子就这么停住。 这个声音似乎是……沈停云。 夏溪竹刚摸到手机的手就这么收了回去。 现在一开灯,万一看到的真是沈停云,那也太尴尬了。 于是直到摸黑来到洗手台旁,这才拿出手机照了一下。 他的东西十分好找,不用搜索原主的记忆就能一眼看到。 毕竟一般人的牙刷也不会镶金。 夏溪竹拿起牙刷,最终还是没用,虽然他现在用的是原主的身体。 但对于他来说,这具身体依旧是一个陌生人。 用他的牙刷实在别扭。 所以最终只漱了个口便回到了床上。 眼前的事还没想清,但是大概是车祸的后遗症,夏溪竹刚躺下便觉得一阵困倦袭来,很快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 “呦,这不是赫赫有名的夏公子吗?怎么来这儿伺候人了?” “哈哈哈哈哈,什么夏公子,夏家真正的公子是沈影帝,他算个什么东西。” “是啊,鸠占鹊巢了这么多年,夏家居然没让你和你那个保姆妈一起去坐牢,真是仁慈。 “现在的生活习惯吗?不习惯的话跪下求爷,爷带你离开这儿。” 夏溪竹眼前影影绰绰,只是耳边不断钻入各种各样的声音。 他努力睁开眼睛,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情形。 然后就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压着他,一只手按着他的胳膊,一只手往他的衣服里钻。 他的眼里满是不怀好意的色气,嘴里不住地说着下流的荤话,随之而来的还是他口中一股一股的酒臭气。 夏溪竹大脑还是一片空白,身体便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拼命挣扎起来。 “放开!放开我!” 然而夏溪竹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整个人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 眼见他的手开始顺着腰往下滑去,夏溪竹也不知从哪儿爆发的力气,突然抬起头狠狠撞在他的下巴上。 接着趁他抬手捂下巴的时候,对着他的耳朵一口咬了下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夏溪竹嘴巴里很快就尝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张总。”周围的其他人见状,连忙围了上来,把夏溪竹拉开。 夏溪竹还没反应过来,一巴掌就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反了,你以为你还是夏家的小公子吗?” “夏溪竹,认清你现在的身份。” 接着拳头和脚便如疾风骤雨一般对着他落了下去。 夏溪竹根本看不清打他的人是谁,只能本能地抱住头。 很快便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间满是血腥气,似乎一张嘴就能喷血出来。 他只记得最后,张总一只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语气中带着森冷的寒意。 “你现在的身份连狗都不如,还敢咬我,那我也让你尝尝被咬的滋味。” 他的话音刚落,夏溪竹便被人蒙着眼睛拖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被拖到了哪里,只能感觉到车摇摇晃晃开了许久,接着自己就被人从车上抬了下去,然后重重扔在了地上。 “这是……哪儿?”他想要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摘下来,然而双手双脚都被紧紧绑着,一点也动弹不得。 他只听见有人在他头顶说了句,“好好享受”,周围便再没了声音。 眼前的黑暗和周围的寂静将他的恐惧无限放大,身体甚至出现一阵阵反应,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