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弗瑞大臣是被人蓄意谋害而死, 而害死他的人极有可能还在现场?”皇帝克雷蒙听着神官与守卫提供的证据,思索着进行推断,随后看向已经被皇室亲卫严密看守起来的包括安澜他们在内的一众宾客,“在场诸位,可有谁知道弗瑞跟谁在宴会开始前起过矛盾,或者是曾经有过仇怨?”
闻言,原本还置身事外的安澜和他身旁的几位同伴都意识到了一丝不妙。
果然,克雷蒙才问完,马上就有坐在安澜他们附近位置的宾客,提起了宴会开始之前弗瑞与安澜他们之间的冲突。
克雷蒙略感意外地看向伊莎贝拉,“伊莎贝拉院长,他们说的是真的?”
弗瑞发表复仇宣言时并没有压低声音,所以坐在附近席位的宾客都听得一清二楚,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余地,知道克雷蒙这么问无非是想知道矛盾因何而起,伊莎贝拉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复述了一遍弗瑞的儿子杰里被真理学院开除的前因后果。
“我确实听说过,弗瑞大臣有个顽劣不堪的孩子,让他头疼不已,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样一段内情。”克雷蒙略作思索后,朝着伊莎贝拉和她身后的众人露出信任的微笑,“我相信伊莎贝拉院长的为人,也相信她此时所说的话。既然错处出在弗瑞的孩子身上,真理学院做下开除的决定也合情合理,他们自然没有任何理由要冒着风险在皇宫宴席上谋害弗瑞,看来凶手另有其人?”
话音刚落,神官乔夫忽然出声,“陛下,话虽如此,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排除掉这几位身上的疑点。”
安澜有些意外,心想神圣教廷的威势是不是大过头了些,一个只是作为代表的神官居然都能这么不留情面地当众驳斥皇帝给出的结论?
只见神官走上前,视线落在了安澜的脸上,“我刚刚听到你们说,这位名叫安澜的导师先生,是利用自己培育出的一种特殊植物对杰里施加了惩罚,不知道能否请安澜先生向我们详细介绍一下那种植物的功效?”
安澜很快就意识到,对方之所以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肯定是对他产生了怀疑,但他曾经在魔植科的预修课堂上清清楚楚地介绍过惑魔花的作用,如果克雷蒙和乔夫有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随便找个参与过预修课的学生就能得到准确的答案,他自知无法隐瞒,加上身正不怕影子斜,于是就一五一十地说出了惑魔花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