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豆婆娘一瘸一拐从屋内出来, 脑袋用不知从哪里找的布条裹了几圈,还掩盖不住之前的血渍。
看到门口的谢许二人,豆婆娘本能的将脑袋低了下去,整个人像是缩小了一圈似的。
“装锤子呢?”男人用土话骂了一句,认为豆婆娘是在装弱:“赶紧把肉拿出来!”
“不用不用,我跟你们去看看猪的生长环境!”环境越恶劣,谢嘉弈认为这里隐匿的问题越严重,尤其是豆婆娘额头新鲜的伤痕,更说明男人有问题——
“你打她了?”
听到谢嘉弈的询问,豆豆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看豆婆娘又看看谢嘉弈,本能的想要否定:“我没,我没...”
“啥?!”许星柏站在院子中央双手叉腰,阳光下的影子直接盖过男人。
身形的压迫力。
以及。
“豆豆!”谢嘉弈蹙眉怒喝一声,指着墙脚下站着的豆婆娘:“这是你打的?!”
豆豆腿下一软,直接跪下来,已经吓到说不出前因后果,只能看看谢许二人,指指豆婆娘嘴里嘟嚷着:“这是我媳妇,这是我媳妇——”
“你也知道是你媳妇。”察觉到对方的悔意,谢嘉弈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大步走进房屋门口,望着缩成一团的豆婆娘,仔细打量对方的伤口温柔询问:“大姐,你的伤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
——谢嘉弈实在是见过太多太多,前面因为看不过眼夫妻争执帮助弱势的一方,最后却被夫妻双方轮番投诉要求赔偿的示例。
他很理解,结婚不是简单的事情,离婚更不是轻易的事情。
正义不是生存的必需品,但利益是。
他只是来帮忙搀扶一程,不是来砸锅卖场的。
豆婆娘呆呆的望着谢嘉弈,半晌没有说话。
“大姐?”
谢嘉弈看到对方没有反应,察觉到将近38度的正午,自己和许星柏都快要烧化了而对方脑袋缠着布条穿着厚厚的衣服,整个人瘦到掐一把就会碎掉——
于是怀疑对方是不是中暑了,随手准备帮忙扶一把:“你没事吧?”
豆婆娘脸涨通红,汗水已经沿着额头沁出,嘴巴紧闭,只是望着谢嘉弈没有说话。
“大姐?”
谢嘉弈眼见对方眼神开始涣散本能想要去抓——
“——当着我的面勾引男人,不要脸!”谢嘉弈察觉到身侧一阵风,豆豆已经抓住豆婆娘的头发就要扇。
为什么为什么女人参与的斗殴总要揪头发,长一根有多么不容易!
不等谢嘉弈感慨完,许星柏已经上前拉开了两人,而豆婆娘已经中暑昏倒在地。
“快快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