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又怪热的,我不去。”
“我让人在四角放上冰就不热了,你和我一起去看。”
幼儿就是开春出过一次门,也是她带的,之后就鲜少踏出大门,即使出门也只是在内村人少的地方走走,村门是一次没出过。
怕人认出来是一个原因,更多的是幼儿自己也不爱出门,闲了时她宁愿在家看书写字,或给虞归晚做几件好穿的衣裳鞋子,都是极费心思的做工,旁人没法比。
但其实闲时也少,虞归晚在外头铺开的摊子越多,幼儿要忙的事也会多,每日光看账就要花费大半天功夫。
蹴鞠赛是南柏舍头场热闹大事,虞归晚就想带幼儿出去看看,账本一日不看也不会怎样,坐马车过去也不会被人看到幼儿容貌。
知她是好意,幼儿便笑着点了点头,“好,你想我去我就去。”
她轻咬那个粉色的指头,随后又认真道:“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光明正大出门,想去哪都行,不必再遮遮掩掩,随望京这个名字前面也不会再有罪臣之女四个字。”
幼儿伏在她怀里,眼圈都红了。
颈间有热意,虞归晚将怀里人的脸捧起来,看到落下来的两行清泪,心脏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很不好受。
“你又哭,眼睛还要不要了?你再哭我可要生气。”她凶狠威胁道。
幼儿眼里还含着泪,一时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忍了忍竟然扑哧笑出声,拿起掉在旁边的棉花锤往虞归晚胸口一怼。
“生气了会如何?”
虞归晚将棉花锤攥到手里,唇角不正经的往上扬,道:“那日丫头收拾箱柜找出来几样你原先调香露用的香料,有催情作用的,我拿给人制了个有趣的。”
幼儿不解其意,“嗯?”
手指拨过她璎珞上的宝石,虞归晚看着她笑道:“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就把那东西整瓶用了,再将你绑起来看着我……”
最后几个字她没说出声,只以口型让幼儿知道意思。
幼儿脸一红,捶着她笑骂道:“你个没正经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行,我让你乱来,看最后难受的是谁。”
之所以没将东西用到幼儿身上,是因为她知道,“我难受了你就心疼,我就是要你疼,让你记得教训,看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惹我生气。”
“哪有这样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不管,有用就行。”
幼儿抚着她的脸,心疼道:“傻不傻?要将自己置到那样的地步,真伤了可怎么好?”
“哼。”
“那东西你藏哪儿了?给我收着,不许你拿着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