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路，还是在他的幻想中，那是一条路？
医生明明说他已经痊愈了，难道那段记忆也是虚假的？
一道似有若无的叹息声响起。
那一瞬间，他耳边似乎听到了雪落在地上的声音。
黑暗中的人影出现在路灯下，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庞，就这样宛如做梦般出现在他眼前。
“弥、弥艾？”
弥艾：嗯？
为什么表现得这么震惊？
她还以为他朝这边看，是发现了她。
原来不是吗？
他如同炮弹般投进弥艾的怀抱，双臂紧紧环抱，近乎魔怔地自言自语。
“我不是在做梦……你、你回来找我了。”
弥艾连忙把他推开，两人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内。
“说话就说话，别搂搂抱抱的。”
陶恩清却露出笑容，“对，这才是你会说的话，刚才、刚才是不是你给我买的面？现在只有你知道我最讨厌吃酱了。”
弥艾没有说话。
他接着道：“你今天刚回来吗？要不要、要不要去我那里坐一坐？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睡在我那里。”
他的暗示几乎要挑明了。
弥艾被他的脑回路震惊了，“你是我前男友，我是你前女友，我们深更半夜共处一室，你知道这象征着什么吗？”
“我知道啊，怎么了？”
她眼神微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把我删了的时候，说过永远不会原谅我……”
陶恩清紧紧抓住她的袖口，“你为什么要说出来？这句话你不要再提了，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
弥艾：……
这句话应该她说才对吧？
她拂开他的手，“我有男朋友了，我们现在应该保持距离。”
陶恩清一愣，手指缓缓松开，仿佛自虐般重复，“男朋友？你……你有男朋友了？”
那他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
他扯着唇角笑起来，下巴上的红痣在雪白的肌肤上鲜艳欲滴。
“我也有女朋友，对，我们确实应该保持距离，不然她会不高兴的。”
弥艾松了一口气，“这不就行了，我知道你看见以前的同学激动，但下次不要这么激动了。”
把她吓一跳。
要不是知道他们分手时闹得不愉快，第二次见面也近乎决裂，她还以为陶恩清暗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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