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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自己的判断,谢谢教授。”阿不思面无表情地反驳,“然后,我在里边丢了肚子上的一小片皮肉和一小瓶血,我一直在拖延时间,他没有来得及给克伦丁留下外伤,不过他们很可能还有别的什么魔药留在他的身体里,我想再抓到他们问一问,顺便也要求医师做一下检查。”
兰斯思考了一会儿,眯着眼睛看了沙发上哭累睡过去的克伦丁一眼,抖了抖魔杖收回缠绕在阿不思手腕上的一条蓝色魔力线,阿不思不自在地摸了摸手腕,“……我们每次都得用这种方式说话吗?”
“保证真实性。你在我这的信用度还是负分。”
“在我根本没在你这说过谎的情况下,教授的信用评分标准还真是亲民。”阿不思扯起一边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回击,这么说吧,他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讨克伦丁家人喜欢的信心,干脆破罐子破摔怎么顺心怎么怼。
“牙尖嘴利在我这没有用处,”兰斯显然也教过了不少刺头,根本不为阿不思的挑衅所动,他的食指敲了敲桌面,“不过,鉴于你这次把他完好无损地带回来。算你一次将功补过。”
他又“过”在哪儿了?!阿不思无奈地吐口气,他也看向满脸泪痕睡着还打哭嗝的克伦丁,“……他吓着了。”
“我会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兰斯冷冰冰地说,“而你,别再把你的眼睛往我弟弟身上瞥,他今天不会跟你回去,就睡在这儿。”
“……”阿不思皱了皱眉头,“你这甚至连张多余的床都没有。”
“如果我想,我就会有。”兰斯冷漠脸,他的魔杖指向一克伦丁躺着的那个沙发,沙发缓慢地变形,最终变成了一张简单的柔软单人床,克伦丁迷迷糊糊打了个滚,兰斯一边指挥着橱柜里的一张薄毯飞向克伦丁,一边对着阿不思低声说:“你可以出去了。”
阿不思无话可说,他在兰斯面前似乎永远没有插手克伦丁的事情的余地,这让他感到有些焦虑和沮丧,甚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没那么重要了,他只好强撑着面子,面无表情地向兰斯说了再见,然后踩着兰斯的忍耐极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出了门,阿不思站了一会儿,一直到被走廊上的冷风灌得清醒,才捂着肚子上被割过的地方默默走去医务室。
希望这个点凯瑟琳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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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伦丁。”
“那小子走了。我知道你醒着,我的近视还没那么严重。”兰斯没好气地拿脚尖踹了踹他变的那张床,克伦丁肿起来的眼泡眯开一条缝,带着浓重的鼻音哑着嗓子含糊地埋怨:“……干嘛啊。”
“啧,”兰斯实在看不下去克伦丁那张花猫脸,抬手给了他一个清洁咒,“……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克伦丁翻了个身,趴着把脸埋到被子里,闷闷地说:“等你什么时候能对阿尔和气一点再说……”
兰斯的表情瞬间难看起来:“怎么,我的蠢弟弟终于已经开始帮着外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