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萧玉如眼睁睁看着林刃离去,心里痛苦又难受,他不敢去看小师弟们的眼睛,不敢对视上,他辜负了这么多人的期待。
还有谢淮,一定会觉得他这个大师兄,爱装又没实力。
他骄傲的自尊心被压垮,抬不起头。
“萧师兄……”青玉宗弟子轻喃道。
萧玉如下台的身影落寞又孤单,青玉宗弟子虽不忍,但没人敢上去安慰,怕被萧玉如抓着泄愤。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谢淮手抓了一把瓜子,飞快跟了上去。
好歹是自家大师兄,他得搞搞兄弟情,哪怕这兄弟情有点塑料。
萧玉如一个人走了很久,谢淮也就亦步亦趋地跟了他很久。
二人来到林子深处,尽头是万丈深的悬崖,吹来风声阵阵。
谢淮迎着风,吹得衣袍烈烈作响,白纱、墨发随意飞扬着,他边嗑瓜子边跟着,也不觉得无聊。
但萧玉如忍无可忍了,心里本来就难受,谢淮跟着他,一路上还不停地磕瓜子,生怕他听不见磕瓜子的声音是吗?
萧玉如脚步一顿,转过身,不耐烦地道:“谢师弟,你有完没完?跟着我做什么?来看我笑话?”
谢淮嗑瓜子的动作一顿,轻描淡写道:“对啊,大师兄,我来看你笑话。”
萧玉如:“……”
萧玉如蹙了蹙眉:“看完了就走,我不想看见你。”
谢淮用手抖落,衣襟前不慎掉落的瓜子壳,笑了笑,“骗你的大师兄,不过是被林刃比下去了而已,大师兄你怎么就成笑话了?”
“要是觉得丢了面子,下次找到林刃,打回去就行。”
萧玉如心头紧了紧,讶异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谢淮不是来看他笑话的?
往常,他看见谢淮的笑容,恨得牙痒痒,只觉刺目嫉妒,恨不得抽他几巴掌,将那笑容打碎才好。
但今日,谢淮的笑却令他晃了神,有些好看。
萧玉如移开目光,故作蹙眉不悦道:“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不是笑话?”
谢淮:“当然不是。”
只见谢淮从宽大的衣袖中,抓了抓,抓出一把瓜子壳,尴尬地笑了声,“不好意思,重来,这段掐掉。”
萧玉如:“……”
谢淮又掏了许久,终于摸到了什么,他眼神一亮,笑着将手中白瓷瓶递给萧玉如,“三师兄给你的,他说你和二师兄,谁受伤了,就给谁。”
萧玉如接过白瓷药瓶,呼吸一窒,指尖忍不住发颤,胸口又闷又痛。
谢淮看见他手腕被剑气伤到了?
萧玉如情绪达到极点,突然厌恶道:“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