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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秋南亭不在,他能召来许多臣子给自已上课,还能看一些政事。可这人快一天不来皇宫,还和异姓王待在一起,他就总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幺蛾子。
有人看他焦灼,便言道:
“陛下,西南王本独善其身,与朝堂没有任何利益牵扯。可他现在手握兵权,还与权势滔天的首辅密谈这么久,其心实在可疑啊,要不——”
李辰轩掌心举起阻拦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必,军权一事不可草率,西南王如今还是我朝必不可少的将才,且不说如今与外敌之战只是暂且告一段落。即便是大获全胜,也没有卸磨杀驴的说法,难免为人所不齿。”
那被“不齿”的臣子低头称是,不敢再打军权的主意。
“臣听闻,西南王极其宠爱家中幼弟幼妹,若不然将他们接来京城,牵制一番西南王?”
“你这不也为人不齿么!”
几个大臣哼哧哼哧地讨论起来,李辰轩撑在茶几上,望着窗外似火的落日,心头跟烧了把火又没个出口似的憋闷得慌。
“行了!”厉标喝住这菜市场一般的氛围,“到时候都把眼睛擦亮点儿,高低给这厮扣个谋逆的帽子来,这西南王只要敢动兵,他们就一点儿理都占不了,只要不用兵,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
“嗯。”李辰轩应声,挥退了大多数只是为了过来议事的臣子,“现在就再上会儿课吧。”
“嘘!”厉标逮住身边好几个人,闪身躲到屏风后。
门外兰公公迈着小步子,过来敲了敲门。
“陛下?”
李辰轩准他进门。
“陛下,宫外西南王传信来说,今日天晚了,不便进宫,也不便让陛下出宫,便说明日白天来宫中。”
“嗯。”
兰公公悄悄抬头,看他反应,却发现这皇帝总是那副冷漠模样,仿佛听什么都跟没进耳朵似的。
李辰轩斜睨他一眼,兰公公赶忙低头躬身。
“老师有话带来吗?”
“啊?秋,秋大人,没说”
“朕有话,你给带到首辅府。”
兰公公倾身仔细听。
那声音僵硬冰凉。
“老师今日的课没上,之后得抽空补上。”
兰公公暗自龇牙咧嘴,这是什么暗语,难道是嘲讽?威胁?他怎么听不懂,这些大人物说话真是难明白。不过话还是得老老实实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