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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间的四脚圆桌翻倒在地,瘦削的身影背对着大门靠在一条桌腿上,秋南亭手中正拿着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凹槽里蓄满了暗红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往地上滴着。
被转过头来的秋南亭看了个正着,五个尚书都颤颤巍巍往地上跪。
“怎么只有你们五个?”秋南亭轻启唇,脸上溅开的血迹将他衬得仿若修罗一般,偏生那张脸又白皙无比,直逼恶鬼。
户部尚书跪在地上几欲流泪,哐哐磕了两个头,“我等,我等听闻首辅在宫中遇险,特地前来营救”
“既然来了,就先别走了。”秋南亭对着房梁去了个眼神,五个尚书只觉背后被推了一掌,一个前冲过了门槛,冷风一刮,后面的殿门便关了个严实。
五个五旬老人哭的哭,骂的骂,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了楚羽率先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碎屑,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朱砂,踢开身边的碎瓷片。
户部尚书纵横的老泪还挂在脸上,看见楚羽跟没事人似的站了起来,张着嘴又往中间看,秋南亭扶起桌子,将匕首放在桌上后,对着他友好一笑。虽然那脸上还有些“血点子”,但感觉就跟方才完全不同了。
“结果没想到准备这么半天,就只有五个人来看,这戏台子也太冷清了。”楚羽简单给五个大臣说了下情况,尚书们看着皇帝也站起来了,行完礼战战兢兢贴墙根站着。
“厉尚书说,留在大殿保护其他大臣,便没有过来,深宫重地,除了臣几个,其他的也不敢贸然前来。”礼部尚书道。
秋南亭扶着李辰轩走到桌前,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流到脸上的朱砂。
“没事,”李辰轩抓住他的手,“一会儿还得再躺一次。”
“一会儿还有人来吗?”礼部尚书斗胆问道。
秋南亭觉得这儿站了臣子,终归对皇帝的形象不好,换了只手继续给他擦。
李辰轩拦不住他,拖了把椅子坐着,好让秋南亭不用把手抬那么高。
“还不知道南蛮人知晓这个消息有什么动作,现在宫中漏洞百出,就等着他们进来。”
见那五人还胆战心惊的,楚羽补充道,“禁卫军和部分的京城卫都在暗处守着呢,大殿那里也派暗卫去保护了,正是抓内奸的好时机。”
“内奸?”户部尚书惊道,“难不成前些日子刑部说有一些官员在地牢和死囚斗殴致死竟是”
李辰轩颔首,“不然,这次的消息,怎会大半夜如此迅速传入每个大臣的家中。”
“这消息是本部侍郎告知!”
“臣是从隔壁那大理寺卿处”
“今夜正和王尚书用晚膳,家里小厮忙急忙慌说外面都在传的——”
李辰轩抬手,示意不必再说,“光凭五位大人,暂时无法推出究竟消息源头在何处,待擒到南蛮人,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