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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鹤原和袁琼师在儿子的院子里稍作停留,便先行告辞,回到了自已的居所。
夜色渐浓,如同墨汁在天际缓缓渲染,各屋的灯火陆续亮起,如同点点星光,点缀在这宁静的夜里。
许阎鸿和李洮带着随从,回到各自的房间,准备洗漱。
而秋南亭则带着康王世子去了自已屋里,萦丝和飞絮早已准备好了热水,等着他们回来。
“你们先去找身大些的衣服来。”秋南亭没有让人给自已洗脸的习惯,自已先动手开始洗漱起来。
男人就直挺挺杵在他旁边,秋南亭搓帕子的时候,他好奇地把手伸进铜盆里,在水中抓住了秋南亭的手。
“你的盆在那边。”秋南亭把他的手反抓起来,放在旁边架子上的盆里。
“洗。”男人开口道。
秋南亭反应了一会儿,“你要让我给你洗脸?”
“好。”
秋南亭都不知道男人有没有听懂他的话,哭笑不得,“你之后要是恢复了记忆,想起来自已这般犯傻,可别把自已给笑坏了。”
他把干净的布巾递给了康王世子,示意他自已洗。
康王世子盯着水盆看了一会儿,然后笨拙地用布巾沾着水,自已擦起了脸。他的动作虽然生疏,但却异常认真,甚至连露出来的脖子和手腕都仔细擦洗了一遍。
擦完后,他还学着秋南亭的样子,将布巾搓了搓,拧干,然后整齐地放在架子上。
做完这套动作,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秋南亭,像只咬着骨头回来找主人的大狗。
秋南亭抿嘴轻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发顶,“真乖。”
萦丝缩着脖子,拿着一套康王世子能穿上的衣服走了过来,而飞絮则将脏水端走。
萦丝有些犹豫地问:“少爷,真的要让世子跟你挤一张床吗?是不是不太好?”
“无妨,我的床挺大的。两个人睡不会挤的。晚上我也好方便照顾他,否则他自已一个人睡,说不准摔了磕了,不好跟康王府交代。”秋南亭解释道。
萦丝听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退下了。
秋南亭让她们去休息,自已则准备直接就寝。
“哦对了!”萦丝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少爷,前段时间告假回家给家里人看病的清竹回来了,就在今日你们出去后他回来的,后来有客,他就没来见你。”
清竹是秋南亭的书童,往常都是他陪着秋南亭一起去国子监。
秋南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清竹告假这事在他脑子里有些模糊,包括他现在其实都想不起来,自已是怎么进入任务世界的,又是怎么出来的,中途自已的世界这边又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就是随机被送回了一个时间点,但是他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