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12岁没了娘,是有点早,但这21岁没了爹,不挺多见吗?二驴,你18岁,你爹不就没了吗?”
二驴不愿意了,“嘿,说这新娘子呢,你说***什么?”
又有人说,“不光这件事,我听人说,这新娘子待过的地方,别人再走过,别人就倒霉。”
“怎么说?”
“不就刚才,张可胜那大闺女张华,在灶台那儿,就摔了一跤,这不就是石红梅克的吗?”
有人又提出质疑了,“那不是她脚底下有水吗?怎么扯到人家新娘子身上了?”
“当然有关系!”那人煞有介事的说,“要是没有石红梅,张华就不可能摔倒。
万物相生相克,冥冥中自有联系,要是今天石红梅不在这儿,张华也摔不了这个跤,你们信不信?”
没人说信,也没人说不信,万一真有点儿关系呢?那谁能说的清。
正在这时,范新苗从门口走过,“哎呦”一声,正好跌倒在石红梅进屋的那里。
旁边人指着范新苗说,“看到没,又一个人摔倒了,这命硬的,厉害吧?一会儿的功夫,让两个人摔倒了。”
这下子,不信的那些人,也半信半疑了。
在屋里吃席的石红梅觉察出了一些异常,那些在桌上陪席的人,出去了两趟,再回来的时候,都离她挺远。
接亲时笑的合不拢嘴的张可军,再来时,拉着一张脸,还狠狠挖了她两眼。
石红梅不知道怎么回事,悄悄问,“婶子,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婶子边说没事,边往后躲。
等喜宴结束后,关于石红梅命硬克人的话已经传开了,但还是那个样儿,一部分信,一部分不信。
公公张兴旺听到这话,刚开始吓了一跳,紧接着又反应过来,“这石红梅和老二合过八字,街上的瞎子说是大好的姻缘,怎么会命硬呢?”
他摆摆手,“不可能!”
瞧一瞧旁边老婆子丁大燕的脸色,一直拉着个脸不高兴,丁大燕有个私心,她一直想留着这个二儿子,不让他结婚生孩子,想让他专门伺候他们老俩。
反正传宗接代的事情已经有老大和老三了,老二也就没那么着急了。大长子她看重,老三幼子她心疼,不忍心让两个孩子伺候他们老两个。
等将来病了,卧床不起的时候,老大老三都得奔前程、过日子,不能劳累他们,正好把老二闲下来。
农忙的时候种种那几亩地,不忙的时候就专门伺候他们两个,岂不是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