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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点上,辛爸辛妈很有原则,从来没有打破过。
就比如,之前,辛静中考超常发挥,超出全家人预期地擦线考上一中重点班后,爸妈就真的实现了辛静的考试前愿望,花大价钱,帮她收了一张男团全团签名的出道专辑。
照经验看,这次辛静要想去演唱会,不仅要保住现在第100名的位置,甚至要往前再进步一二十名。
难度,相当大……
辛静吸了吸鼻子,满脸悲伤,“你说,我现在努力学,还来得及吗?”
严宁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
“来得及。”
严宁一边说,一边把辛静趴着睡觉时,压着的数学卷子拿过来,用手理平了下卷角的褶皱。
她侧头,看过来,小鹿般的眸子清澈见底,透着一丝不服输的坚韧。
“只要你想,就一定来得及。”
少女嗓音轻柔,却有种笃定的、安抚人心的魔力。
辛静一瞬间就信心上来了,有种她又行了的直觉。
“宁宁你说得对!剩下这几天,只要学不死,我就往死里学!不就是学习这座小山峰嘛,我就不信它还能压死我!”
-
当生活里,只剩下“学习”这件事的时候。
日子在艰难中,又仿佛过得格外快。
一眨眼,就到了月考前一天。
下午。
严宁去办公室送完作业本回来,就见辛静瘫在座位上,一脸苦大仇深地感慨人生:
“我算是体会到了,孙悟空他老人家,当年是真的不容易——
五指山压了五百年都没疯,我被数理化压住折磨这几天,已经在失心疯的边缘了……”
严宁停在过道,问了一句,“哪道题卡住了,我帮你看看吧。”
“倒数第二道题!”
辛静回身,一把抱住严宁的腰,宛如抱住了救命稻草,“宁宁,求抱大腿!不对,求抱腰!呜呜呜……”
严宁伸手拿起桌上的数学卷子,习以为常地,“好,你抱。”
为了不挡路,严宁一边看题目,一边充当人型抱件的同时,迈着小步,从辛静身后往里挪了挪。
辛静嘤嘤着,抱着严宁的手就没松开,又过了一会儿,她手不老实地轻轻捏了捏,忍不住发出感叹。
“腰好细~”
“也好软~”
辛静埋头吸了一口气后,“人(╯▽╰)好香~~”
腰部传来细微的痒,严宁没受影响地理好思绪,拿了根自动铅笔,在卷子上写上解题思路。
没等辛静沉浸在温柔乡里再抒发下感情,严宁已经把卷子放到桌上,微俯身,开口:
“这道题,其实是前天课上例题的变形……”
一听到严宁专注的声音,辛静一秒变正经,立马收回挂在严宁腰上的手,开始认真地听讲。
严宁题讲得很好,逻辑清晰,辛静很快就听明白了。
辛静拿回卷子,埋头速写的同时,又给自己刚才“有罪”的行为,找了理由:
“唉,都怪这些禽.兽题目,让我也沾染上了禽.兽的气息!也怪最近太无聊了,让我都变得奇奇怪怪了。”
严宁笑笑,坐回自己座位上,拿出错题本复习,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辛静题写到一半,忽然想起来:
“对了!我今早听了个贼有意思的八卦,忘了和你讲了——”
辛静看看题,看看表,再想想自己压抑不住的倾诉欲,取舍之后,飞速道:
“等我这点儿步骤写完,一分钟内给你讲完!”
严宁点点头。
三分钟后,辛静从数学题的浩瀚海洋里一抽身,立刻,迫不及待地道——
“路神的演讲稿,是四角恋里他的情敌,程远带人去偷的!”
闻言,严宁原本在翻本子的手一顿。
她脑海中,久违地,浮现出——
那天,在楼梯口,路琛仰头看向她,眉眼浅浅地笑着,说出的那句:
“帮我保密。”
严宁当然遵守了约定。
办公室里的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而这件事,之所以现在会被公之于众,是因为:
昨天下午放学,温书锦出现在了十四班的走廊外。
温校花温婉不再,逆着放学去吃饭的大批人流,径直走到程远面前,当众质问是不是他拿走了路琛的演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