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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晚上赶巧,唐轲取完快递,跟快递员唠了会儿嗑,没想到碰上刚下班也来取快递的傅裕。她比快递员反应快,流利地招呼道:“几栋的?取件码?叫什么名字?”
快递员:“你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
唐轲:“别介,这我老公。”
快递员:“哦,那你帮他拿吧。”
“......”傅裕见她混得比在这住了三年的他还熟,自愧不如地默默走开。
唐轲走到他身旁,说:“你有快递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每天都来,顺便帮你拿了呗。”
傅裕在自提柜前操作,拿出巴掌大的一盒小快递,叠在她怀里一摞袋子盒子的最上方,低头看她:“拿得下吗?”
“拿得下!”唐轲小脑发达,健步如飞,走两步掉了两个装备......
“当我没说。”唐轲撤回一个健步如飞。
傅裕捡起盒子,还替她分担了一些,问:“又是无料吗?”
“非也,这两件是新买的裙子,等会儿你帮我看看哪件好看。然后这个是集邮道具,这个是美瞳,这个是仿拍立得小卡。”唐轲一一介绍子民,“你呢,你买了什么?”
“隐形眼镜。”傅裕说。
唐轲意外,“我好像没见你戴过隐形眼镜。”
“嗯,没戴过。”
唐轲转头看他,他做了个扶眼镜的习惯性动作,她调侃道:“是什么让你有了尝试的想法呀?”
“为了好看。”他直白地说。
唐轲更加惊讶:“好看?你怎么突然在意起形象了?”
傅裕瞥了她一眼,语出惊人:“为了女装。”
“哇噻。”唐轲说不出别的话。
寂静的走廊,寂静的电梯,寂静的客厅。唐轲想了一路傅裕女装的样子,从质疑到理解只用了一分钟,剩下的时间用来意.淫。
傅裕快递都拆完了,她还在那儿发呆。
“还想呢?”他唤回她的神思。
唐轲眨眨眼,“抱歉。”
“没关系,人之常情。”
傅裕掰开一板隐形眼镜,阅读商家赠送的使用方法小贴士。唐轲装作不经意地坐在他身旁,问:“哎,你应该不是真的想女装吧?”
“不是,但我知道你好这口,给你送点饭吃。”傅裕大方地说。
“切——”唐轲失望,不过她确实被喂饱了。
“戴眼镜打球不方便。”
“知道了知道了。”
唐轲三下五除二地拆开快递,一件一件欣赏。从猫耳发箍、玫瑰假花、抽象手持横幅这些道具就可以看出,这位看似循规蹈矩的上班族内心藏着多少花活。而傅裕只身在浴室和隐形眼镜做斗争,尝试了四五回,仍旧无法成功将一片薄膜戳进眼睛里。
唐轲准备进卧室试衣服,路过浴室,探头看了一眼,问:“需要帮忙吗?”
傅裕没想到戴个隐形眼镜竟比运动还累,眼眶受刺激而变得湿润通红,他单手撑住洗手台,透过镜子的反射和唐轲对视,说:“需要。”
“来了。”唐轲放下衣服,先解决他的燃眉之急,“到客厅来吧,你太高了,我够不着。”
傅裕坐在沙发上,乖乖地仰头,将心灵的窗户交付于唐轲手中。
替别人戴隐形眼镜是件精细活,唐轲格外小心。她站在傅裕双腿之间,与他贴得极近,小心翼翼地扒开他的眼皮,即将戴上去的一刻,他的上下眼皮突然开始抽风,对外来物十分敏感。
“喂!你这样不行啊!”唐轲责怪,“还没碰到你就闭眼了。”
“再来一次。”傅裕说。
“忍一下啊。”
“嗯。”
然而第二次还是失败,薄膜半只脚踏进门他一眨眼又给挤出来了。一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睫毛颤动,看上去像被谁欺负了似的。
“......”唐轲有感而发,“你哭起来也挺好看的,不戴也行。”
傅裕不解地轻拧眉头。
美人嗔怒,我靠,更好看了。唐轲愈发认为他是耐看系,初见一般,后面越品越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