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啥玩意儿,师兄?原来这就是谢玉庭嘴里那个师兄啊。就算是师兄也不能偷看别人亲亲吧……
谢玉庭趴在她耳边说:“这是我师兄,周峦。”
“周师兄。”姜月萤尴尬不知所措。
周峦从树上一跃而下,足尖点地,不惊尘埃。
见状,姜月萤感叹,好厉害的轻功。
“师弟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色鬼,剑没练多少,光顾着跟小娘子亲嘴,师兄以前真是小瞧你了。”周峦双手抱臂,懒懒散散站着。
“……”分明说的不是她,姜月萤却感到无地自容。
身为谢玉庭的师兄,对方一定知晓他的太子身份,不过他好像完全不把身份地位放在眼里,揶揄谢玉庭的时候毫不留情。
谢玉庭大翻白眼:“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亲两口怎么了,你就是没嘴儿亲嫉妒我。”
“什么叫我没嘴儿亲,晓不晓得江湖上多少美人青睐于我,没大没小的小兔崽子,敢阴阳你师兄。”周峦说。
“周峦,你管谁叫小兔崽子。”
周峦吊儿郎当轻笑:“呦,不是求着师兄帮你研制冻疮膏的时候了?”
姜月萤微微一愣,冻疮膏……谢玉庭不是说那是军营里的伤药吗?
第55章灯会不许夸别的男人
姜月萤立马把视线转向谢玉庭。
在直勾勾的注视之下,谢玉庭耸耸肩:“好吧我承认,之前送你的冻疮药粉是我师兄帮忙配制的。”
所以根本不是军营里用的药,是谢玉庭特意找人替她调配的药,只是为了治她手上的冻疮……
她突然有点想哭。
周峦笑眯眯:“所以说这冻疮药是替别人求的?”他的视线抬起,意味深长地看向姜月萤。
姜月萤避开他打量的目光,耳根红彤彤。
本以为到此为止,谁知周峦指着姜月萤掉落在地的长剑说:“这把剑也是小兔崽子托我帮忙炼制的,原来是送给自己媳妇儿了呀。”
姜月萤连忙俯身把剑捡起,不可思议地看向谢玉庭。
此剑轻盈趁手,韧性极佳,适合她这种身材娇小且力气小的人。
当时就觉得这把剑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原来真的是……
谢玉庭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她。
她的心底有一片寂静草地,上面点缀数不清的花苞,此刻,那些花苞争先恐后绽放,噼里啪啦炸开,眨眼的功夫,青草地上倏然铺满鲜花。
“对了,这把剑叫轻雀,”周峦仿佛一个话痨,“不知道吧,是你夫君起的名字。当时我要给这把剑取名叫雄霸天下,这小兔崽子居然写信骂我,如此威风八面的名字他居然看不上,唉,身为师兄很是难过。”
姜月萤:“……”
幸好没有用第一个名字。
“你好聒噪,赶紧忙你的去。”谢玉庭实在听不下去,举着剑撵人。
周峦满不在乎,转头说起正事:“刚才我在杜府门口看见一个来拜访的官员,好像是跟着你去姜国的随行官,姓席。”
随行官员中只有一个叫席倪的小官,他竟会独自前往柳州来拜访老太傅?
谢玉庭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打听了一下,此人好像十分仰慕老太傅,便借着劝太子和太子妃回京都的由头跑来了柳州。”
谢玉庭颔首:“来的正好,我正愁如何把太傅遭人暗害的消息传回京都,就有人来当信鸽。”
周峦皱眉:“可杜太傅毕竟是遭人杀害,万一这个官员怕被报复,不敢对圣上直言呢?”
是个聪明人都懂得明哲保身,官场
沉浮的人更是如此,谁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赌上前途性命?
朝堂不是江湖,没人跟你讲义气。
“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胆识了,”谢玉庭冷静说,“让他和庞老夫人见一面,剩下的事不必管。”
“你使唤谁呢,没大没小。”周峦往他脑门拍了一下。
“有劳师兄。”谢玉庭一把将他推了出去,摆出撵人的姿态。
“罢了,我找小琅师弟玩去。”周峦跃上树枝,一路踩着青翠离去。
玄黑衣袂翻飞,黑影逐渐消失。
松涛徐徐,好似琴音萦绕。
姜月萤白皙如凝脂的手指摩挲手里长剑,抚摸每一处纹路,抬眸,欲言又止望着谢玉庭。
眉眼盈盈,引人遐想。
谢玉庭素来脸皮厚,凑上去问:“怎么,方才被师兄打断,还没亲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