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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媳妇儿都爱上其他男人了,他还笑得出来?
秦忘幽头晕眼花,皱起眉头,大声嚷嚷:“太子殿下,姜月萤如此口出狂言,你不该治她的罪吗?!”
“治罪?”谢玉庭果断反问,“我家太子妃何罪之有?”
“她说自己心悦寒衣剑客,你没听见吗!”
“孤听得一清二楚,”谢玉庭摇起手里的洒金折扇,眉飞色舞,“今日方知太子妃对孤的情意如此炽热,连如痴如狂四个字都说出口,哎呀哎呀哎呀呀,孤好害羞。”
“这种情意缱绻的话咱们回宫说,在外人面前孤多不好意思。”
姜月萤瞥他一眼,让他收敛一点。
秦忘幽懵了。
满殿大臣更是摸不着头脑。
好半晌,隐约有人回过味儿来,目瞪口呆看着太子殿下。
谢玉庭折扇一收,桃花眼灿烂潋滟:“不错,孤就是寒衣剑客。”
“嚯——”
殿里直接炸开了锅。
谁人不知寒衣剑客在民间声望极高,他接济救助的贫民百姓围起来比长城还长,被百姓称为活菩萨,如此救死扶伤,不求回报的江湖大侠,竟然是东宫的太子殿下?!
曾经的太子殿下纨绔顽劣,走街串巷没个正形,谁又能想到,他在不学无术的同时,还在偷偷接济百姓?
有些早已是太子党的官员昂首挺胸,忍不住骄傲,他们选择的君主果然是最优异,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
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秦忘幽,身形摇摇欲坠,耳朵嗡嗡作响,猛地朝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谢玉庭怎么会是寒衣剑客!
她双腿发抖,无数嘲讽和怜悯的目光尽数凝聚在身上,令人作呕。
恨不得剜了这些人的眼睛,凭什么嘲笑她!
本以为是揭穿姜月萤的本面目,到头来,唯有她成了笑话!
秦忘幽大口吸气,喃喃道:“太子殿下,你……真的是寒衣剑客?”
谢玉庭打个响指,玉琅立马上前,双手奉上一柄黑色长剑,剑柄的刻字龙飞凤舞,潇洒至极,清清楚楚写着“寒衣”二字。
寒衣剑客的佩剑,足以证明身份。
秦忘幽浑身瘫软,如同被抽走三魂七魄,悄无声息崩溃。
她一败涂地。
“四皇嫂,你属实是多虑了,孤的太子妃对
我一片真心,怎会移情别恋他人呢?”谢玉庭噙着笑意。
在秦忘幽听来,这是赤.裸裸的炫耀与讽刺。
她抬起腿,原地踉跄。
谢玉庭立马吩咐人扶住她,并关怀道:“四皇嫂精神不济,不如回去和四哥一起养病。”
“四哥有腿伤,日后不必再来上朝。”
秦忘幽呼吸不畅,如同被掐住了脖子。
今夜过后,四皇子府会日渐式微,不复荣光。
她的眼神缓缓扫过大殿内每一位官员,其中不乏当初来四皇子宫殿示好的人,可如今他们纷纷垂首,对她避之不及,生怕沾染半分。
呸。
一群墙头草。
小婢女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说:“主子,咱们快走吧。”
雄赳赳,气昂昂进来,最终灰头土脸离开。
狼狈离殿之前,她扭头看了一眼姜月萤,对方仍旧挂着盈盈笑意,眼睛焕发光彩,明媚得令人嫉妒。
这个人,最终会成为皇后。
姜月萤得到的一切,本该是她的。
她闭上眼睛,终究是不甘心。
……
更深露重,清荷殿灯火通明。
一缕袅袅清风入寝殿,潜入深处。
多少人今夜辗转难眠,而谢玉庭只关心他的香囊。
寝殿床榻之上,谢玉庭抱着怀里的少女,美滋滋问:“你真的打算亲手给我绣一个香囊?”
姜月萤不明白为何有人能心大到如此地步,刚经过荣王谋反,老皇帝病重,接连暴露自己的本性和另一重身份,这家伙居然完全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