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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还好心地给我写了地址,可是上面有些字我不认识。”
林珩年接过小海手中那片不大又不规则的纸,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旧,有的地方还被折痕磨掉了墨,显得有些斑驳。
他记得薛良深在跟自己上过的那档音乐节目中写过字,跟现在自己手中纸张上的字迹别无二致。
他看完之后就把纸还给了小海,“我昨天好像没见过你,你昨天是不是没来听歌?”
“嗯。”小海点了点头。
他今天来找哥哥,也是花了很大勇气的。跟上次想要一个人去报恩时的勇气一样大。
“那个哥哥应该不想我知道这件事情,待会儿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一定知道是你告的密。”林珩年有些严肃地扳着小海双肩,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能让其他人发现。所以,你现在应该快点离开这里,不让大哥哥发现你的存在。对吗?”
小海被林珩年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他问:“那你会跟大哥哥生气吗?”
他也不想连累别人。
“不会。”林珩年摇了摇头,“只要你保证在我们两个离开之前都不出现在大哥哥的视线范围里。”
“那我答应你。”小海嘴角翘起弯出笑容,他的右脸颊上有颗酒窝,笑的时候很明显,“谢谢哥哥帮助我们。”
他说完之后快速伸手抱了一下林珩年,而后飞快地跑走,然后消失在这片区域。
林珩年站在原地盯着小海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直至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在看什么?”
林珩年回神,他没有回头去看薛良深,只是将目光挪向稍微偏一点的方向,说:“我在看他们玩跷跷板,很有趣。”
薛良深顺着林珩年的话看向不远处嘻嘻哈哈、一上一下的小孩儿,顿时没了兴致,但他依旧语气含笑地附和道:“是很有趣。”
“偶尔看一下还挺新鲜。”
林珩年听到最后一句话,才终于扭头看着薛良深,“是么。”
“对啊。”薛良深笑眯眯地说:“新鲜才会产生好奇嘛,好奇才会想要靠近,所以有趣。”
林珩年没再说什么,转身朝混在孩子堆里的校长走去。
薛良深现在一看到小孩子心里就有火气,于是没有跟过去。林珩年就是料到了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地走过去找校长。
他现在需要向校长问一些问题。
校长原本在陪着小一点的孩子玩,看到林珩年过来,停了手里的动作,打招呼道:“林老师好。”
他在节目录制期间一直叫林珩年老师。
“校长好。”
林珩年陪着校长和学生们玩了一会儿,他们两个站在秋千支撑架旁,时不时伸手轻轻推一把秋千。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在打配合。
林珩年趁着这个间隙忽然问校长:“您之前不是打电话过来说有学生独自一人想要去找我吗?”
校长正笑盈盈看着学生们,闻言脸上表情一收,他有些疑惑林珩年为什么会问这个:“是的,那个小孩儿平时挺乖的,那次可能是钻牛角尖了,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校长虽然不知道林珩年问这个干什么,但他下意识地为那个男孩说好话,希望林珩年不要介意这件事情。
“当时距离我最近一次捐款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按理说孩子们对这件事情已经淡了……”林珩年说到这里,不着声色地问:“是不是有其他人在那段时间资助了学校,让孩子们对这件事情重新提起兴趣?”
校长摇头:“不可能,除了您之外,只有节目组背后的慈善组织对我们学校进行过资助。”
林珩年心里有了底,他点点头,“那可能是那孩子心地善良。”
心中压着疑惑,傍晚林珩年洗完澡回住处的时候总觉得身后跟着一抹黑影。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尽管脑海中脑补了一百出电影中的画面,心中也还是坚信什么都没有。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他再一次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裴以绥——他新交的小男朋友。
其实学校给他安排的住处跟当初上选秀节目时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独栋楼房,走廊同样黑漆漆的——头顶临时安上的瓦灯因为功率问题烧坏了。
林珩年借着手机的灯光走回卧室,打开吊灯开关。
因为是临时住所,学校用两张上下床拼在一起组装了一张大床分别给两位嘉宾使用。
林珩年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头发,他伸手随便擦了两下,等到发尾不滴水后就起身关了屋里的灯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