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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迟砚自动回避了后面那句话,笑道:“哥很上进的,拿下省状元也是情理之中。”
裴迟砚被拉过去说话,宁亦行在一旁嗑瓜子。
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是宋阳。
宋阳这几年可谓男大十八变,逐步接手他父亲的公司后,不仅样貌更加英俊,周身的气质也沉稳许多,再看不出高中毛头小子的样子了。
宋阳刚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想起什么,又将烟放回去,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宁亦行如实答。
宋阳哼笑,意有所指道:“我以为你的生活会有趣些。”
宁亦行摊了摊手:“有趣不有趣的,总归不是以前了,我也不能生气了就给他两拳吧。”
宋阳道:“行吧,到时记得喊我喜酒就行。”
“做梦来的比较快,我和他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宋阳掀起眼皮看向裴迟砚,奇道:“我以为你俩已经干柴烈火如胶似漆了。”
宁亦行笑骂:“神经,他现在怎么想的我都不知道,问也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不说,你就不想知道了?”宋阳勾勾手,道:“我有一个办法,百试百灵。”
宁亦行配合地凑过去,竖起耳朵。
宋阳将宁亦行垂下来的碎发往耳后别,宁亦行被他这举措弄得一头雾水,宋阳却贴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动,他在看我们。”
宁亦行瞬间感觉一道视线如芒在背,下一刻,自己的肩膀被人强硬地往后面带。
裴迟砚揽着宁亦行的肩,与宋阳对视,道:“好久不见。”
宋阳微笑:“好久不见。”
裴迟砚自然地坐在宁亦行身边,揽着肩的手没松,与宋阳寒暄:“听林阿姨说,这些年你挺照顾哥的,谢了。”
宋阳瞅着这一副正宫架势,心里直想笑,客气道:“应该的,亦行也是我朋友。”
裴迟砚嘴角一下子就僵了,暗暗想,沉浸商战的人果然一个样,宋阳居然都变得这么茶了。
裴迟砚绝不可能在茶艺上让宋阳超过自己,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体贴入微,又是给宁亦行剥虾,又是给宁亦行夹菜。
连班主任都感慨:“大家得向小裴学习啊,会照顾人的男生才抢手啊。”
一旁人起哄道:“裴迟砚哪是光会照顾人,他长的也帅啊!”
“亦哥也帅,这俩坐一块贼拉养眼!”
包厢内笑作一团,宁亦行饮料喝完,扫了眼桌上,也没多的了,于是起身出去想再要一瓶。
别的不说,这家饭店榨的果汁是真好喝,不知道放了哪些水果,味道很丰富。
宁亦行边喝边往回走,正巧碰上从露台抽烟回来的宋阳。
宋阳见着他,抬手去散身上的烟味,宁亦行制止道:“没事,我只是不抽了,又不是闻不惯烟味。”
走廊很长,两人慢悠悠往回走,宋阳瞥了眼宁亦行手里的果汁,问:“好喝么这个?”
宁亦行道:“挺好喝的。”
“给我喝口。”
“你怎么不自己去拿一杯?”话是这样说,宁亦行还是把果汁递了过去。
“懒。”宋阳喝着果汁,他今天穿的便服,多了些随性,“说实话,裴迟砚会回来找你我还挺意外的,他放弃他家公司继承权这事你知道吗?”
宁亦行默了片刻,道:“他说过,但没说是自愿放弃的。”
宋阳道:“你知道我家搞制药生意的,对外合作不少,上回我去e国开会,他妈也在,散会后大伙一块吃了个饭,因为都是熟人,有人问起裴迟砚时,他妈便顺口聊了两句,大意就是裴迟砚有自己的想法,管不住,所以由他了。”
宁亦行像个机器,一板一眼地答:“就像邓姨说的,他有自己的想法吧。”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宋阳晃着杯子,果汁随着他的动作拍打在杯壁上,将走廊投下的灯光细碎荡开。
“裴迟砚这么大个人,他要是有自己的想法,何必等到近日才回国,一回国就来找你,那当初在国外为什么完全不和你联系?”
宋阳不情不愿道:“虽然我不喜欢和裴迟砚打交道,但我觉得他不是个随便玩玩的人。”
他压低声音道:“邓女士婚姻那点事,当年在圈里闹得沸沸扬扬,但我见了邓女士几次,最大的想法就是有些事真能从骨子里影响一个人,邓女士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她的行事风格已经和逝去的裴总隐隐相像了。”
宁亦行哪里会不懂宋阳想说啥:“你的意思是,裴迟砚这些年在国外不回来,和邓姨有关系?”
“八成。”宋阳顺手搭在他肩上,笑道:“宁亦行,你怎么一挑就挑个麻烦的人,换个人喜欢清闲好多。”
宁亦行睨他:“喜欢谁,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