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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自然不情愿，但是luna的家世和导师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只能先答应下来，转头就给邓菱打去电话。
邓菱正为auriel该去哪所学校上学的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她手里拿着五六份顶尖私立小学的资料，看了眼来电人姓名，慈爱的眼神一敛，不耐烦地接通电话。
“他又怎么了，不肯听老师上课还是不接受治疗？”
院长把情况和给邓菱复述了一遍，希望邓菱能出面让luna放弃选裴迟砚作为研究对象，邓菱对此无所谓，她道：“这点小事随她去吧，做个心理研究而已，你记得让他按时吃药，控制下他这个脾气，还有他的课程也要抓紧，只要别像刚进去那会和医护人员打架差点闹出人命来，其他都随他。”
院长心虚地连连应声，正要挂断电话，又听邓菱说：“我记得你们那边暖气坏了还没修，我改天派人送批新的来吧，要入冬了，别把病人们冻着。”
院长挂断电话，一旁听着的护士称奇：“你说这邓总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呢，要说关心，把她亲生儿子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五六年一次没和她儿子见过面，每回隔着远远的见上一面就走了，要说不关心，这些年咱医院的好多设施都是她捐的，以前哪用的上这么好的配置啊。”
院长哼了一声：“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不在意还要付出点钱假装在意，别管她了，钱到位就行，至于人嘛，我们反正只负责稳定病情，人家也没说怎么个稳定法啊。”
两人会心一笑，默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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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a和裴迟砚交流越多，越发现其中的异样，因为裴迟砚远远达不到需要穿拘束服的程度，更别说睡觉还要被绑上束缚带。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家精神病院有问题。
病房外会有固定的巡视护士，luna发现这些护士在裴迟砚病房前停留的时间格外久，就算是路过，也会有意无意地往里面看，像是无孔不入地监视他们的交谈。
luna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只在某天拿了一个沙盘过来，声称要给裴迟砚进行沙盘疗法。
有理有据，院长也无法拒绝，总归病房里安了监视器，他们能及时看到里面的情况。
luna这回来还给裴迟砚带了一包饼干，是蝴蝶形状的，裴迟砚没有吃，而是将饼干倒在沙盘上，毫无章法地乱移。
沙盘上放了几个士兵棋子，裴迟砚将士兵棋子在蝴蝶饼干周边散乱摆放，但大致能看出是一个圈，而后裴迟砚伸手在饼干上摁压出裂缝，在其中一块饼干上用的力格外大，直接将其摁得四分五裂。
他捏起一点碎渣子，也不顾沾上沙子，径直送入口中，这行为倒真像精神失常的人能做的事。
但luna顿时明白了裴迟砚的意思。
她照常在病房待到自己平时离开的时间点，开车驶离精神病院一段距离后，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冷然：“帮我查一家精神病院，我怀疑这家病院私下虐待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