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都是狼,怎么人形和狗形差距那么大,难不成人形没有给足她的安全感吗?
--
接下来的几日,胡淼淼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她甚至没心思悲伤怀秋。
原因无他,捉妖师不知抽了什么风,整日除了捉妖,就是往她这里跑。
臭着一张脸给她带吃的。
早上是村里煮的粥,中午是山里的鸡,晚上的肉没尝出来,但很细嫩,问了之后发现是林中的兔。
兔子也在狐狸食谱上,她欣然接受。
狐狸心思单纯,好了伤疤忘了疼。
刚开始还会心存戒备,没两天就能和君泽琛说上话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发现捉妖师似乎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可怕。
连上次被捉妖师捉到的“狗”妖,都好好活着呢。
那么问题来了。
“都是妖,为什么狗妖留着性命,却要打死狐妖呢?”胡淼淼在溪边洗衣服,春季的阳光暖洋洋的,溪水也不那么冷了。
不过她的手有些嫩,没两下就搓红了。
捉妖师靠在大树下盘膝而坐,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一招手,湿淋淋的衣服便飘到了他面前,指尖一动,衣服干干净净的回到了胡淼淼的怀里。
“狐妖,该杀。”
胡淼淼不死心:“都是妖,有什么区别?”
君泽琛:“狐狸精没有一个好东西。”
胡淼淼:“……”
好了,死心了。
当天晚上,捉妖师揣着村里挖来的红薯,发现胡淼淼的洞捂得严严实实,俨然不欢迎的状态,他现在是人身,又不好闯女人的住处。
伫立半晌,他蹲下身,起火,烤了两枚红薯,放在洞口的帘前。
没一会儿,门帘离伸出一只手,嗖地一下卷走了两个红薯。
许是被烫到了,里面传来小小的抽气声。
男人撑着下巴,凉凉地掀了掀眼皮,“吃了我的东西,连面都不给我见?”
回应他的是一块红薯皮从里面丢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这个小祖宗了,君泽琛陷入沉思,去鸡窝抓住某只鸡精,掐住它扑腾扑腾的翅膀,冷声问:“胡淼淼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鸡精既惊恐又茫然:“咕咕哒,我不知道啊。”
狐狸祖宗啊,您还记得自己是一只妖吗?
和捉妖师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鸡精有些怂,怕捉妖师嫌弃自己没用杀妖灭口,绞尽脑汁回答:“狗……或许是这两天是狗的头七吧。”
君泽琛:“……”
他讽刺道:“需要我给那只狗烧点纸吗?”
鸡精瑟瑟发抖:“也……也不是不可以。”
君泽琛采用了鸡精的意见,再次找上胡淼淼,冷脸说要给狗烧纸。
这个理由,成功掐住了小狐狸的七寸。
她别别扭扭出来,抿着唇,“走吧。”
还特意穿上了一件白衣服。
君泽琛全程黑着脸,给自己上坟。
耳边是她的哭声。
其实,失去亲人的悲痛不一定当天表现出来,很多时候都是反应不及时,等许久之后,悲伤才会蔓延到大脑。
胡淼淼就是如此,她哭得眼睛都红了。
“你说,好好的都怎么就死了。”
君泽琛闻言阴阳怪气:“是啊,好好的狗,怎么就死了呢?”
胡淼淼:“会不会是吃了别人家下的耗子药。”
君泽琛:“?”
胡淼淼:“我听说狗会吃死耗子,也不是没可能。”
“闭嘴吧,上你的坟。”君泽琛塞了她一把纸钱,“你的狗可能在地府穷死了,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