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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胡淼淼从君泽琛身上跳下来,跑到他身后戳他脊梁骨,“君泽琛,你太过分了。”
红狼也痛心疾首,“对啊王,您太过分了。”
有伴侣了不起吗?
竟然将他这只没伴侣的狼叫过来看他们秀恩爱,他们明明可以在房间里面秀,怎么秀、什么姿势秀都行,却非要敞开大门秀。
阴谋,这一定是王看他想谋反,给他设下的警告。
虽然秀恩爱的警告方式很奇特,但红狼确实有被伤到孤单的心灵,他骂了一句“怎么有这种癖好”便骂骂咧咧走了,殊不知,正是因为胡淼淼将狼王“封印”,他才躲过杀身之祸。
被红狼一掺和,胡淼淼的怒气直线下降,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气下去。
气坏了是自己的身体,更何况这只坏狼根本不为所动。
他的冷静,反而显得她无理取闹了。
再这样下去,咬死他都不会放狐狸出去,真把他咬死的话,狐又舍不得。
胡淼淼目光从他脖颈上一扫而过,那里已经血迹斑斑,就像是被毒蛇的獠牙叮过,好几排牙印,他的身体素质很强,前一秒咬破,后一秒止血。
她有些无力,卷翘的睫毛眨了眨,不再看君泽琛一眼,变成小狐狸,耷拉着尾巴垂头丧气回去,用妖力在实心的床下面砸了个洞,没有床底,制造床底。
小狐狸委委屈屈躲进去,等君泽琛跟进来,狐狸尾巴都没看见一条。
胡淼淼一番折腾,憋一肚子气,君泽琛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这一次,他固执地镇守脆弱的防线,绝对不让胡淼淼踏出去半步。
小狐狸就躲在床底下不愿意出来,君泽琛觉得应该让她冷静冷静,现在的她,应该见他就烦吧?
偌大的寝殿,只有男人伫立的身影被四面八方聚来的阳光拉长,房间内明明到处都是奇珍异宝,此时却显得空荡荡的,男人转身离开,并没有看见床底下探出来的狐狸脑袋。
小狐狸抿着飞机耳,不高兴地轻哼一声,从床底下出来,霸占他的大床。
君泽琛不知道去做什么深夜才回来,身上有水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胡淼淼等他回来,又故意躲进床底下拒绝交流,时不时探出一条尾巴尖儿去吸引男人的视线。
等君泽琛看过来,她撤回一条尾巴尖,在新打的窝里蜷了蜷,孤零零的一小只,也不说话,瞅着可怜又无助。
“你既不喜欢看见我,我走就是了,别气坏了身子,反正我是不可能放你出去。”
君泽琛沉默许久,抿着唇,起身打算再次离家。
“君泽琛!”
身后,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小狐狸的声音蔫嗒嗒,“你不会想关我一辈子吧?你知道的,遇见危险不是我的错,错在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危险不是吗?”
错在那些心怀鬼胎的狐狸,不是她。
君泽琛微愣,背对着她的身躯紧绷,喉结艰难地滚动,声音几乎是从胸腔内挤出来的。
“嗯。”
他的小狐狸没有错,错得另有其狐。
而那些狐狸,也应该为此付出低价。
男人眼底控制不住地嗜血,胸腔燃烧着怒意。
狐族将王女送过来,试图化干戈为玉帛。
他的狐狸在狐族过得并不好,刚开始见面的小狐狸瘦得和什么似的,蓬松的毛发下,几乎是皮包骨,细胳膊细腿,还没有他两根手指粗,体重轻飘飘,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一只成年的狐狸,被养成那样,加上她的心思敏感容易受伤,在狐族过得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不会养就不要养。
他不探查狐狸的过往,不去掀开她的伤疤,却不代表会放过曾经伤害过她的妖。
小狐狸在身后还在问:“那,你杀掉坏狐之后,能让我出去吗?”
其实胡淼淼知道君泽琛是关心他,可是她不赞同他关心的方式。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胡淼淼:“其实在这里也不安全,没有什么比在你身边更安全,你完全可以把我带走,走到哪,带到哪,我给你抱,给你背……”
狐狸的气息越来越近,声音几乎贴近男人耳后,一双柔软的手臂由后缠上他的腰,他的背后是一片温软。
无声无息变成人形的狐狸,不着寸缕,就像是传说中的美女蛇缠上他,吐息如兰,声音蛊惑。
“狼王大人,不会连身边的一只小狐狸都保护不了吧?”
缠着他腰的手向下,也不知从哪学的招数,全用在他身上。
“你在做什么?”君泽琛闭了闭眼,浑身的肌肉紧绷如石头,也是一块不解风情的石头。
“贿赂你。”胡淼淼的脸颊贴着他。
男人的背脊宽阔温热,靠起来很温暖,她听着他沉重起来的呼吸,浅蓝色的狐狸瞳里满是得意。
硬的不吃,吃软的,看他这次怎么逃。
然而,就在胡淼淼以为男人会投降的时候,他却倏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长臂一伸,不远处的被子飞过来,他动作迅速在她身上一裹,妖力一动,平稳地将她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