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起身穿上睡裙外披,迷迷糊糊地走到亮着光的书房。 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流畅的英语,透着贵族气质的醇正英伦腔,语气带着他本人特有的慵懒和随意。 大半夜开会,那边的人也不过节吗? 南惜努了努嘴,有点不开心自家老公这么忙碌,一边腹诽那帮外国人不懂事,一边下楼去厨房,切了盘水果,倒杯热牛奶端上来。 池靳予工作的事从不避她,她也没出声打扰,直接端着盘子推门进书房。 看见她的时候,男人眼神稍稍惊讶,嘴边话也停顿,对面问怎么了,他回答:“rry,y wife039s e ” 南惜把盘子放到桌上,准备走,他按下按钮关掉摄像头,朝她勾了下手指。 一句“继续”,他已经把人拉到腿上。 嘴里道貌岸然讲着工作,条理清晰,用词精准,专业果断,手却干着无法言说的事。 南惜怒瞪他,却被包裹着,捏着,看着这人用口型告诉她:“别出声。” 南惜羞愤难耐,咬着牙关,一时胜负欲上来。 他的衬衫扣子崩到地上,呼吸也跟着一紧,深邃眸底暗色涌动,浑身都热起来。 南惜不管那么多,一鼓作气,直接上最酷的刑。 池靳予绷着脸按住她手,低声:“别闹。” 南惜用口型回敬他:“你先闹的。” 当这人拉开手边抽屉,她终于察觉到危险。 他不会要在开会的时候…… 南惜瞪大眼,推他。 他一只手箍紧她,不准她跑,另一只手拿着袋子,直接用牙齿咬开封口。 然后对着电脑叫了个下属名字,对方上麦汇报,他摁下静音键。 碍事的布料全被扯开。 真皮转椅的响声,融在汗里的水声,女孩柔软的求饶都在给电脑那端激情洋溢的外国文字做背景音。 偶尔停顿,辛苦耕耘的男人解除静音,清醒沉着地发表两句。 谁也猜不出他在做什么。 等静音键按下,午夜节目继续,南惜再咬着他又叫又哭。 趴在两米长的实木办公桌上,面前是她亲自端来的水果盘,几颗葡萄被震得滚落出来,身后的人坏得不行:“乖乖,拿一颗给我吃。” 她撑着桌沿,一松手腰塌下去,葡萄也滚得越来越远。 一只手把她捞起来,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从盘子里拿了一颗。 剥过皮的晶莹剔透的葡萄肉,此刻她后悔自己干嘛要对他这么体贴。 吃进去的又送到她嘴里,他怕她呛着,停下来,等她吃完两颗才继续。 喊哑的嗓子浸过葡萄的甜汁,润了,尾音都沁着甜。 男人眼底烈火燃烧。 会议被提前叫停。 第二觉早上六点才睡,她累极了,如昏迷一般的酣眠直到午后。 池靳予靠在旁边,腿上搭着笔记本电脑。 想起昨夜,南惜幸灾乐祸地哼了一声:“活该,不好好工作,周末要加班。” 他把电脑搁到旁边,翻身抱住她:“我乐意。” “……别来,我都肿了。”南惜屈腿抵着,手脚并用,“你真的不要工作吗?公司没了我才不养你。” “真肿了?”他低笑,“摸摸看。” 南惜笑骂他:“滚。” 手机铃声打断两人的闹腾,南惜往枕头旁瞥了眼,竟然是祁景之。 这家伙还记得祝她圣诞节快乐?昨晚连个红包都没有,不知道去哪快活了。 南惜带着情绪接听,闷不做声。 男人脸埋在她胸前,被她抓住头发瞪了一眼。 他却更过分地上嘴。 她咬住唇吸了口气,捂住听筒悄声对他说:“我哥,你不要命啦?” 池靳予虽然不怕祁景之,但跟她也不差这一小会儿,没必要惹大舅子生气。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下来,改为搂着她的姿势。 屋里安静,祁景之懒散又得意的声音同时传到两人耳朵里:“告诉你一声,你哥结婚了。” 南惜倏地瞪圆眼睛。 “以后跟你哥说话注意点儿,别一口一个单身狗老光棍儿。”祁景之语调快扬到天上去,和太阳肩并肩,“我,有,老,婆,了,懂?” 南惜好像彻底失语,只张了张口,没一点声音。 池靳予拿过她手机:“她说听到了,恭喜。” 祁景之呼吸稍顿,“艹”一声:“你个畜生,你把我妹怎么了?她干嘛不吱声儿?” “我老婆,您说呢?”池靳予无赖地勾着唇,“哥,您也结婚了,这种事儿还要我向您交代?” “畜生。”祁景之咬牙切齿骂了句。 南惜是结婚了,结婚半年多,可他依旧偶尔会恍惚,总觉得她还是那个跟在他后面跑的小丫头,不允许任何人碰她,欺负她。 “这话我还您。”池靳予毫不在意被他骂,笑容更甚,“新婚快乐,大舅子,改天请您和嫂子吃饭,我和我老婆还有事儿,先挂了。” “我靠你能有什么事儿?你敢欺负她——” 池靳予直接掐了电话,把手机放到自己那边:“什么时候请你哥和嫂子吃饭?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