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出拳 (第1/3页)
鞋。飞出笼子的鸟,不应该随便在别人面前展露她漂亮的羽毛。动心的粗鲁猎人,可能会将她做成标本,而不是给她另外一座金笼子。等吕伊皓再次醒来的时候,文启正在外面看书,书的封皮都是外语,吕伊皓看不懂,但她刚出现在门口,男人就将书放下了朝她看来。“你身体的温度确实比之前的记录里都要高了些,但其他数值都什么异常。然后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又仔细翻阅了别的病例的观察记录,其中确实有人也一样出现了体温升高的症状,但并没有谁发生了意外,你大可以放心。”吕伊皓嗯了一声,也不管文启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走到冰箱拿出冰镇的葡萄汁,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陪我去健身房吧。”文启摘掉眼镜,说了声好。临近午饭的时间,健身房并没有多少人,吕伊皓和文启的组合更显得扎眼,等文启和走上来的教练说明了他的来意后,他脖子上被挂上了“访问者”的牌子。吕伊皓觉得有些好笑,文启却只是盯着她的笑脸,摸了摸鼻子。但接下来,吕伊皓却做了一件让他很无法理解的事情。“你确定要把这个当做‘健身’?”吕伊皓扭了扭手腕,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巨大沙袋,几乎很难想到她要用细瘦的胳膊捶打在上面,一旁的女教练反倒是很开心来了一个Omega性别的女学员,她一遍给吕伊皓说些注意事项,一遍给她带好拳套。当第一拳锤在红色的沙袋皮套上的时候,清脆但带着震吓感的响声传来,手臂瞬间窜上一阵酸麻,吕伊皓皱起眉头。“不要把关节锁的太死。”女教练提醒她,但眼前的少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没有,她一拳又一拳,捶打在比她整个人都要大的沙袋上,看起来无辜无害的眼睛却在死死盯着眼前东倒西歪的沙袋。大概是怕她这样的新手伤到关节,女教练在她额头冒汗之前喊了停:“好了,先停一下。这个只是先让你感受一下。”停下的吕伊皓有些喘,可她的眼睛依旧盯着沙袋。文启看到这样的吕伊皓,心中的某处突然被挠了一下。她是个不甘弱小着急长大的孩子。他透过少女瘦削的肩膀,看到了远处的一个身影,对方几乎是立马注意到了文启看来的视线,丝毫不在意的靠在身后的墙上,继续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少女。这种姿态,文启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快。可他却什么都没做,低头看着少女手上的手环传来的各项数据。等吕伊皓累得几乎快要脱力的时候,却也是自上次见到陆韫颋之后最解脱的时刻。她盯着自己大汗淋漓的手臂,突然就不烦恼了。——她现在更想好好洗个澡,回去睡一觉。就连跟着她一起离开健身房的文启都感觉到她的脚步轻盈了不少,脸上的笑容却让他攥紧了在身侧的手。如果笼中鸟,从一开始便不是无力支撑起一片天的玩物,而是等待着高飞的鹰呢。视线移到她脖颈上的抑制圈,文启一脸阴鸷。或许在她长成鹰之前,让她定格。吕伊皓并不知道,她身边时刻都在讨好她的男人,正在被压抑多年的黑暗欲望占据着心。接下来的几天,吕伊皓几乎天天都会去健身房报道,她也不太在意会不会遇到邢漉晛,甚至打拳的时候想的还是她今天刚背下的单词。直到教练提醒她,她的手机响了。是严律师的电话,大概问了一下吕伊皓现在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方便见面。正好有些饿的吕伊皓报出了商场里一家甜品店的名字。挂了电话,她就跟教练说提前结束这堂课,匆匆忙忙冲了个澡,就背着运动包去了甜品店。直到她点的帕菲上的冰淇淋球都有些化了,对面的椅子才坐下了一个人。“怎么是你?”面对明明手里就是勺子,冰淇淋球却已经快要',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出拳 (第3/3页)
融化的帕菲,青年清冷的脸露出了温暖的笑:“要化了,先吃吧。”吕伊皓眨了两下眼,才低头挖去那个大大的香草冰淇淋球。“我今天来是为了穆壑。”吕伊皓咽下了一口冰甜,抬眼看着青年,等着他继续说。“他不光被指有绑架你的罪名,还有诱杀多名离家出走的未成年——”见少女的眉头紧锁,青年清隽的面庞也沉了下来:“他现在被转移到了审问重刑犯的偏远拘留所了。”吕伊皓想起曾经出现在林间别墅的警察,还有陆汩时不让他靠近的小屋。她问了出来:“但他一直都呆在别墅的小屋里啊?”显而易见,穆壑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一直被锁在小屋的萧御戜更是比她更清楚事实,可他作为解救出吕伊皓的警察,同时也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他却很难将自己的这段经历作为证据说出口。如果要说出来,那他就要被迫交代他出现在小屋里的原因。无论是关乎到更上层利益的秘密,还是他眼前吃着帕菲的少女。哪一个,都是捂住他的嘴的手。“难道是陆汩时?”少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个名字让他藏在衣服下的伤口隐隐作痛,明明躲着她等到伤痕都愈合了,但有什么东西透过皮肤,印在了他的骨头上,无法消除。萧御戜放在桌下的手,按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没想吕伊皓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他倒也不至于那么坏。”说着一勺子戳进已经完全融化的冰淇淋球里。青年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眼神有什么在翻滚。她当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他在对她的时候,藏起了爪子,收起了尖牙,温和的假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着她。萧御戜还记得,吕伊皓被穆壑带走,陆汩时踢开关着他那扇门时的样子。男人淡色的眼睛落在他身上,青年一瞬间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猎物,但他的眼神却只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失去她,假面就没了意义的男人居高临下地说:“把她带回来。”吕伊皓确实跟着他回来了,但她并没有回到男人身边。所以,陆汩时并未停手。而萧御戜却发现,自己连他下一步会怎么做都猜不到。这种无力感,比刻在骨头上的痛都要让他难以呼吸。萧御戜张口,声音发哑:“我接下来要作为协助,跟着穆壑一起过去。你,要好好注意安全。”坐在光明光照下,吃着酸甜可口帕菲,周围是来来去去日常平凡的路人,吕伊皓没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反而是笑着对青年说:“你路上小心,等你回来我再邀请你去我的新屋子。嘿嘿,我可喜欢了,还能坐在沙发上一起玩游戏。”被这笑容渗进了心口,萧御戜不再疼痛,他看着美好的少女,问她:“那么喜欢么?”她重重点头,眼睛亮闪闪仿佛盛满了一切的美好:“喜欢。”萧御戜突然就懂了,陆汩时能带那么久面具的原因。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曾经将它放在心口宣誓过。真相,会伤害她么?不知道萧御戜内心的吕伊皓,在被他的摩托送回家后,简单吃了点晚餐,准备学习的时候才发现她拉下了单词本。她抬头看了眼表,健身房还有半小时才关门,而她却想再多学两个小时。拿起外套钥匙,她看了眼在充电的手机,决定不拔下来快去快回。跑下楼,逐渐不那么寒冷的风吹的她很舒服,直到她在一处闪灭着的路灯下看到了一个人。她渐渐停下脚步,对方也像是注意到她,放下了手里的电话,转身看向她,眼镜反着一层光:“我才收到通知明天要临时离开下,所以来找你,想把检查今天做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