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斋梓墨、宋子夜】论老母亲与道侣能否兼得(清水向) (第1/3页)
大妄为到拿子夜文殊打广告!是嫌项上人头顶的太累,还是想亲身试试雪刃的刀锋究竟有多凉?只要想到千渠那位时不时就晃来青崖送水果作物的仙官,箐斋梓墨就会眼前一黑,心脏一阵绞痛。打是打不赢,骂也骂不走。纠集一群书生在窗口打横幅,这下宋潜机倒是终于有所表示了——他竟瘫在椅子里笑得前仰后合,直呼人才!箐斋梓墨脸都气成了院监衣服的颜色。然而,宋潜机乐是乐完了,却是啧啧称奇,犹嫌不足,便借了师兄的笔,自己亲自上阵,照着词又写了一遍。——最后结果就是,领头的被子夜文殊拎走,蹲在禁闭室抄完了整本厚厚的法典,而书院学生则从此多了一项作业:每周临摹一遍宋潜机的“嘲宋潜机不要脸纠缠院监帖”。前途无光,未来黑暗。既无能人出手,力挽狂澜,业无英雄救世,扭转乾坤。独留箐斋梓墨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但是,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只盖他们早已做好十足准备,不仅是寻找道侣,就连做院监师兄的老母亲,也要有面对无数狂蜂浪蝶的坚毅勇气,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的顽强不屈,一腔无畏寒冬的热血,一颗赤忱决然的丹心。于是立时自床爬起,找出诚征道侣的笺纸,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删除)诚征道侣,不求书画精绝,修为高超,但愿丹府通透,慈母之心,爱人之魂。有意者联系青崖书院箐斋/梓墨。(更正)诚征道侣,只求力能扛鼎,气压万夫,不敬千渠宋潜机者优先。若有能绝杀宋贼者,直接通过!!!有意者联系青崖书院箐斋/梓墨。最后四字,力透纸背,墨水几乎已没过信笺,浸到桌上。只见两张内容一致,笔迹类同的书信。箐斋梓墨相视而笑。可笑着笑着,却是又同时电光石火地出手,抽走笺纸,撕成碎片。两人默然。屋内一片静寂,唯有晨光熹熹,晕在桌上。“你……”不约而同地出声。“你先说!”又是默契十足地谦让。“……”于是两人都只得齐齐闭了嘴,大眼瞪小眼。沉默。沉默是青崖卯时初升的日光。院监师兄的日记应该已经写完了。箐斋梓墨同时想到。而当望见对方眼中的笑意,他们便知道,对方也想到了这点。哑然失笑。梓墨先一步破功,倒在床上,望着头顶横梁,自言自语:“自打遇到宋潜机,院监师兄看起来开心多了。”箐斋点头称是,也躺下来,摇头叹息。“谁知我们多少年的努力,竟还不如宋潜机送些土产来的管用!”或许在旁人看来,子夜文殊的开心只是冰冻三尺和冰冻二尺九的区别。但对于相当熟悉青崖院监的箐斋和梓墨而言,哪怕子夜文殊的心情只有一根头发丝那么细微的变化,他们也能感觉得到。虽然宋潜机每每到青', '')('【箐斋梓墨、宋子夜】论老母亲与道侣能否兼得(清水向) (第3/3页)
崖,子夜文殊都是冷脸相待,可却允许对方进自己的书斋,愿意吃对方带来的水果,甚至还纵容宋潜机将其享乐的躺椅都一起搬进了书院。谁能想象,当他们第一次看到宋潜机斜靠在榻上,伸着脖子毫无仪态可言地点评师兄的书法,而师兄却也不恼的时候,心里是多么震惊。那可是永远站如松、坐如钟,一板一眼,目下无尘的子夜文殊啊!可以说,青崖书院学子现下的翩翩风度,有一半都得归功于院监的严格管教。“输了,真的输了……”“师兄到底怎么会看上宋潜机这种无赖……”可无论他们此刻到底是如何的呻吟、苦笑、不敢置信、怒火滔滔……那个勾走了他们院监师兄的无赖,那个千渠的宋潜机,也不会掉一根毫毛。不过是眼睁睁看着高岭之花心甘情愿插到臭烘烘的牛粪上,自己却无可奈何的无能狂怒罢了。箐斋和梓墨蓦地意识到,就算他们真的是子夜文殊的老母亲,孩子大了,也是会离家的。更何况那个孩子也不是真正的孩子。而是子夜文殊。是他们顶天立地的院监师兄。心头突然涌起一阵酸涩,梓墨眨了眨眼,努力憋回眼角的那点湿润。“箐斋……”他喃喃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拥有一个真真正正的,只属于自己的道侣——”他压抑着胸腔涌动的情绪,接着说。“我们一定能找到的,对吧?”对方翻了个身,转过来看他。“当然可以。”箐斋一字一顿,严肃认真。“可是她现在又在哪里呢?”梓墨把手臂背到脑后,目光茫茫。“从哪里能找到一个爱我们,又像我们一样爱师兄的人呢?”“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箐斋身体动了动,突然开口。“我们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去亭子里吟诗……”“啊?”梓墨扭过头。箐斋目光灼灼。“我是指——”他开始还说的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可后面却是慢慢顺畅了起来。“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吟诗,去舞剑,去欣赏子时三刻的月光,去赶走垂涎师兄、纠缠不休的虎豹豺狼……吗?”梓墨看着他。他也看着梓墨,语调低沉而缓缓。“虽然很不符合道侣的身份,但这已经是我能想到最浪漫——”屋门轰然洞开。“你们两个今天怎么突然没影了,子夜道友还在问——”二人齐刷刷看去,只见千渠的不速之客迈步进屋,忽的悚然一惊。“你们怎么都这么看我?”“无事。”他们沉默半晌,却是相视一笑,随后一同爬起。“我们这就去找院监师兄。”话未言终,却已自明。屋外恰逢春光正好,桃花宜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