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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就说句话,你到底是把自己卖了多少钱?”
时渊序本来还酷毙冷峻的一副大人模样,瞬间扭曲了几分,“……妈,我什么都没做,先放手。”
“丢死个人,我为了找你动用了多少关系?要不是妈的闺蜜在这找过小鲜肉,差点要被你这个稳重样子给骗了,臭小子,是缺钱还是缺感情来这,好啊,你真是学坏了……”
“还有你怎么弄得这副模样……”钟孜楚严厉地拨开时渊序冒着冷汗的几缕刘海,“奇怪了很,你整个人都虚脱了似的!渊序,你刚才是从酒店来的么…”
钟孜楚眉目越加透着些家长讳莫如深的严肃神情。
“我才没有!”时渊序就差跳了起来,“你觉得我是这样子随便的人么!”
混了大半年,他还能自诩为手到擒来战无不胜的混世魔王,结果经过那男人那么一遭,他的脸面早就丢得一干二净。
拍卖品就算了还被劫走做那种事已经无地自容。
如今被当众揪耳朵相当于直接被他妈踹进了幼儿园小班,当然,幼儿园小班的小家伙都做不出被“富婆包养”这种厚颜无耻的事情。
他此时内心一痛——
他的尊严果然喂了狗了。
本来自己刚才从酒店一路走来,不仅连腰背都挺不直,走路还不太顺畅。宙星环本来就是玩咖遍地的地方,路人随便一瞅便能敏锐地知道些什么,都在那神色暧昧诡异地笑着。
在一众路人玩味的视线之下,他愣是凶神恶煞地瞪了回去。
可耳边还是传来了风言风语。
“脾气那么大,该不会是被压的那个吧?”
“这是玩过头了吧……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呢,站都站不直,也不知道是谁占了这么大便宜。”
“你小声点,他的表情好像要杀人了。”
“哈,有什么好害怕的,明明长得那么硬朗,不过是被压在身下的。那凶神恶煞的小表情,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呢……”
……
那个时候时渊序感觉整个人的心都被拿出来煎炸火烤似的,他再三长舒一口气才能避免自己想要当场发作。
他要杀了湛衾墨。
他一定要杀了湛衾墨。
事已至此,只能以最快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不容易来到了交通枢纽,如今却撞上了自己的母亲钟孜楚。
“渊序,家里不缺钱,军队那边最近也没刁难你,你这孩子怎么还自己出了军区,不会惹了什么地头蛇被人家绑走做宠物了吧?”钟孜楚眯着细长的美眸,瞅着时渊序一副阴晴不定的神情,忽然间,她神色有些复杂了几分,她轻嗅到时渊序身上有着明显不属于大男孩的成熟香水味。
然后她又眯起美目把时渊序上上下下的行头打量了个遍。
“算了,你不想解释我也不想问……这套衣服还是动辄十万的设计师品牌,定制款要排队十个月呢,你该不会是还找了个干妈?”
时渊序蹙了蹙眉,就在他穿着地痞青年的摇滚破烂衫匆匆离开哪个房间的时候,马上有女服务生牵来了两大拖车的衣服。
“先生留步,这是总裁给您安排的衣服。”
时渊序幽幽地抬起头,“什么总裁这么多管闲事?”
“不便告诉先生,对了,总裁还叮嘱,先生最好走快点,别被某些不可知的东西追上才好。”
“……”活似自己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毛头小子。
时渊序本来想嘟囔几句,但事不宜迟,他随手顺走了一套,也来不及琢磨。
钟孜楚此时还在上上下下地端详着他,心想他们家渊序长大后,越发血气方刚眉眼气宇轩昂越发脱去了以往的孱弱漂亮,轮廓更加俊美凶猛,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野性气息,衣服底下还是几道明显的伤疤,她越咂磨出这孩子果然长得越发成熟了,不怪被人盯上。
拿起光脑跟她的人脉筱潇唠了声帮她调查个事——到底是哪位富婆盯上了,所有监控方不方便调。这位人脉是宙星环的“夜店女王”,当然,这女王指的是老板娘,不是夜店的座上宾。
可她目光忽然一滞,更是看到自己的便宜儿子脖颈上分明有暗色的印记。
吻痕。
落在狎昵的位置,更是宣告着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