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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喜看着主子这般模样,心中难免忧虑,正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响动,随着通报的声音传来,周治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
不过片刻,柳莹便出现在了面前,紧随其后的是她的胞兄,跟着周治从江南上京来的柳林,如今正在天子手下做事。
行礼过后,柳林上前将近日的情况做了个汇报:“陛下,如今谣传愈传愈烈,似是有意者在后推动,倒像是江湖组织。”
周治倒是没太将此事放在眼底,只言道:“令这些话再传几日吧,差不多的时候再收网。”
可面前的柳林听言却面露难色:“陛下…恐是得提前行事了…”在接收到主子投来的眼神之后,他才敢继续往下说:“已有人称拿到了手谕,是当日火灾之中逃出来的宫人…”
一侧常喜的脸色在听到“火灾”二字时暮地巨变,当他看向前方时,周治的神色果真有些不好看。
这一切,只因当日太虚殿的火灾,除去救火的宫人和皇眷,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且不说那些宫人早都被处置,就说是唯一的外臣霍云祺,也已然远在边疆,对外而言,皆说的是病逝。
在众人看不清的地方,周治的手指不由得逐渐蜷缩起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阴冷地有些可怕:“人捉到了?”
柳林知道主子心情差得吓人,只得将头埋得更低:“恕臣无能,那人一放出消息,便被那江湖组织接走了,臣猜测…正是那聚宝财阁。”
听到这个名字,周治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想到了当年在江南吃的亏,而始作俑者正是这个聚宝财阁。
“先皇在位时,这什么财阁有没有出现?”
柳林被这忽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了一瞬,不过也马上回过神来:“禀告殿下,未曾。”
“好,”周治怒极反笑:“好得很。”
说罢,他站起身来,直接掠过跪在地上的柳林,同常喜道:“朕要去明仁宫,就现在。”
常喜也顾不得同柳氏兄妹客套了,只给殿外的干儿子使了个眼色,就急匆匆地跟上主子的步伐。
而殿内的柳氏兄妹也不敢多留,两人被送到御书房外之后,柳林看着眼前的妹子,只觉得看着愈发水灵,就知道她在宫中过得还算不错,心也放下了一半,不过他还是有另一半的心没放下:
“妹子,你若是在宫中干不下去了,就同我和爹说,我们收拾收拾跑路,哪里不是过,知道了么?”
柳莹被他的话吓的不轻,连忙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敢低声接话:“哥,你可别在宫里头说这些话,这里可不比上外头!”
柳林也随着她看了看四周:“妹子,你且听哥一句,现在这样的差事就好了,莫要再肖想成为陛下的女人,日子没你想的那么好过!”
他这个妹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知足,非要往上爬,连命都不要了。
“哥!”柳莹气不打一出来:“莫要再说了,快去忙罢!”
柳林最后看了一眼妹子,连声叹了好几口气,也没多留,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明善宫内,周岚清手中还握着秋竹费了好大劲才传进来的书信,就忽然听见外头院子里传来的好些动静,待她抬起头,就看见桃春神色紧张地跑进来:“主子!皇上正往这边来!”
周岚清瞳孔一缩,没有片刻犹豫,就将手中的信纸撕了粉碎,随后立即塞进嘴里,其中还腾出一只手将放在桌边的水揽了过来,猛灌好几大口。
就在杯中水见底之际,门口也发出了大力开门的巨响,周治那张带着狠戾的面庞出现在自己的跟前。
“你在干什么?”
周岚清已经将纸吃进了肚子里:“喝水。”
话音刚落,就见周治的身后涌出了许多人,一言不合就开始翻箱倒柜。对此,她有些不耐烦的挑挑眉:“你又发什么疯?”
可周治却没有回答,像是将其彻底无视了一般,直至所有人皆一无所获,一个个出去之后,他才像是找回了嘴巴:“是不是你?”
周岚清被他这一惊一乍搞得无厘头:“什么是不是我?”
“父皇的手谕,是不是你?”
听到这句话,周岚清表露出一览无遗的坦然:“什么手谕?”
周治直勾勾地盯着她,随后开始往她的方向走去:“父皇以前留了一份手谕,是不是在你这里?”
周岚清知道他这是着急了,但她面上除却依旧扮演者局外人的不知情,还滋生出几分兴趣:“你是说,父皇还留下这一份手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