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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高歌,你和邱鹏继续协助武警搜寻宫谐和张三的形迹!”
“包在我们身上!”
“陆老师,我们下午还是去一趟少年宫,走访相关工作人员和学生。”小季同志打了个响指,“他们不可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炸弹放进去,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好。”陆铮眉心折起,略带担忧地朝外面看了一眼,“这次爆炸让很多青少年受惊,我担心家长群体中会掀起一阵负面舆情。”
“……是。”季银河叹了口气,“刚才谭局把我叫过去——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快把电话打爆了。”
她揉了下眉心,“我只能说,案件还在侦破中。”
时近中午,但时间紧迫,大家立刻往独自里塞了点果腹的食物,然后立刻分头出去办案。
季银河和陆铮上了停在车棚的大切诺基,刚驶出省厅大门,就看见一群记者像闻见了肉香的苍蝇似的,高举照相机和话筒蜂拥而至,围在车前。
市中心的老路本就不宽,只有两车道,被十几个人拦着,根本走不了半点。
“季队!”“季组长!”
一名面熟的晚报记者捏着拳头框框敲主驾车门,他身边的摄像将相机镜头抵在窗玻璃上,“咔嚓咔嚓”捏了十几章。
记者大喊:“你能不能谈谈这次爆炸案——”
季银河低下头看了眼时间,眉头一皱,轻轻按了下喇叭。
没必要在这里和记者扯皮,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进展,只会徒增市民恐慌。
然而那些记者根本没有半点让开的意思,“不是江潭小神探吗?听说你之前破案只需要三天!三天就能抓住凶手!请问这个爆炸案你要用多少时间?能给市民立个军令状吗?”
“……”
季银河没给对方任何眼色,好在前方出现了一个空隙,她轻踩油门,大切诺基终于往前挪了几米。
摄像跟在后面酿跄了两步,不高兴地抱怨道:“小地方出来的,还是个女警察,我看这案子她根本办不了!”
混乱中的记者们登时嚷嚷起来:“对
啊!”“我们在行使监督权力!”“警察要撞人啦!”
“……”副驾上的陆铮脸色一沉,提了口气便想下车。
季银河却一手拍了拍他,另一手猛地将车窗摇了下来!
正贴着玻璃的摄像一个没留神,差点摔了宝贵的相机。
“——啊,不好意思。”小季队长板着脸,秀丽的眉目带着层薄薄的怒意,“警方当然欢迎记者朋友们行使监督权力,只不过公安有公安的规定——各位老师没有事先与我们进行采访通气,出于对舆论的把控,我们当然只能无可奉告。”
后怕几名记者心虚地拉着那个叫的最凶的摄像,“不是说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吗?”
摄像抓了抓额角,理不直气也壮地说:“还要通气?你们警察不是为人民服务吗——”
“当然,到了能公开的程度,我们一定会通过合适渠道发声,让广大市民安心。”
季银河打开车门站了出来,淡定的视线扫过后面的人群,就连刚才还很有气焰的两名记者都后退了一步。“所以,麻烦各位老师先让一让,不要妨碍我们的办案工作,毕竟抓到犯人才是现在唯一重要的事。”
“……”大家也不是一点道理都不讲的人,相互望望,后退半步,“那好吧。”
“感谢配合。”
季银河礼貌地朝所有人浅浅鞠了一躬。
然而就在她正要折身回车上时,尚未散去的记者被狠狠推开,一名头发凌乱面色焦黄的中年女士像头盛怒的豹子,背着一个尼龙大包径直冲到车前!
“——你们警察只会说冠冕堂皇的话!正事一点不干!”女士扯着嗓子大喊,“我家小孩是没有受伤,但是她整个人都要吓坏了,说到学校就发抖!她才八岁,小学都没毕业,以后怎么办?九年义务教育怎么办?”
“哎,这位家长,您是不是想得有点多了?”有记者这回站到了季银河这边,苦口婆心劝道,“爆炸才过去半天,小孩子受惊很正常,要不你带她出去散散心——”
“散什么心,现在社会这么乱,到处打打杀杀的,我敢带她出门吗?”女士盯着站在车门边的小季同志。
季银河现在只想赶紧去少年宫查案,留下一句“我们会尽力”,便赶紧钻上车。
她还没把车门关好,那位女士却二话不说拉住她的手臂,紧接着一气呵成从包里掏出个保温桶,将桶里的红豆稀饭尽数泼向主驾——!
“!!”
记者们齐齐倒吸了口气,然而副驾上的陆铮早在女士冲上来时就发现了她肩头那个鼓得不正常的包——
在黏黏糊糊的粥液飞过来之际,他眼疾手快地抓起放在扶手箱上的白衬衣,长长胳膊一伸,将衣服抻开,挡在主驾车门处!
季银河只觉得眼前有一道白色飞影闪过,直到“当啷”一声,保温桶被女士愤怒地丢在路边,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好还好……”记者们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松了口气。
“你别以为躲过一劫!”女士伸食指指着季银河鼻子,“像我女儿那样的,才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为了培养她学画,我每天都带她去少年宫!这次她亲眼看到球桌炸飞,你知道对她的心理创伤有多严重吗?你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根本什么都不——”
“等等。”季银河猝然抬起头,“你女儿每天都去少年宫?她学画的教室离爆炸地很近?”
“对啊!”
小季同志眼光亮起,一把握住中年女人愤怒得张牙舞爪的手,“这位同志,我能不能上你家走访一趟,和你女儿聊几句?”
在场众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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