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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神医。
亲昵来得突如其来,轮到赵神医疑惑了:甘浔,你怎么了?
甘浔第一次情不自禁的当下被追问意图,一阵耳热慌乱:没怎么,我就亲亲。
赵持筠倏然抽回手,语气羞恼加骄矜:放肆!我又没许你亲。
甘浔也立时局促地跌声道歉:对不起。
虽然更唐突的也没少做。
脸皮这么薄的呀。
赵持筠似乎发现有意思的事情。
又过来逗雀般地问她:那我现在许你亲,你想亲哪里?
甘浔靠在床头,跟流光溢彩的双眸对视了一眼,看见前方有一个陷阱,铺满了鲜艳的花,她决定跳下去。
又也不甘心默默无闻,她说:舌头。
赵持筠怒:你不要脸!
甘浔举手投降:我乱说的。
赵持筠花容涨成红色,似乎这辈子没听过这么粗的话,好像已经被亵渎了,当即转身就躺下去睡。
甘浔心想,是你要问的,玩不起。
她关灯,好啦,是该睡了,你明天还要去上班。
等她躺下,发现赵持筠依旧背对她,一言不发。
她开始找话说,持筠,明天去上班,你会紧张吗?
赵持筠回她:明日不授课,崔璨说,只是简单培训。
那也是去新环境,你的第一份工作,总归紧张吧。
甘浔以己度人。
伴君如伴虎,本郡主长于宫闱之中,常在御前行走,什么事没见过,区区教习笔墨之事,何难有之?
也是,郡主大场面见多了,难怪这么镇定。
甘浔附和着,指尖轻戳戳她的脊背。
赵持筠顿时挺了腰肢,发出一声忙乱诱人的气息声,但没有再说话。
甘浔笑笑,觉得她今天可能是不想转身了,肯定也不只是因为那句话,郡主也不小气,可能只是累了。
于是没再打扰她,开始酝酿睡意。
等她意识快要混沌时,赵持筠转回来了,将暖热的手心放在她小腹上,又轻轻揉了揉。
然后头抵着她的肩窝,不多时,甘浔听见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上班第一天,赵持筠不出错地穿了件微阔的白衬衫,版型跟质感被她穿得很好,还老道地将袖口挽了起来,手腕纤细瓷白。
然后再一次当着甘浔的面,将扣子解开两颗,对否?
她笑:你教过我。带着点得意。
甘浔心说教错了!
下身配了一条被她嫌弃说质地不如粗麻的深色长裤,黑色腰带将腰束得只有盈盈一握。
甘浔帮她把长发挽起,显得更加干练。
又精细地帮她涂了防晒,化了个锦上添花的淡妆,只简单铺了层粉底,勾勒出华艳的眉眼。
赵持筠对着镜子左右端详,甘浔直接帮她说台词:顾盼生辉。
赵持筠满意地笑,在甘浔的几支口红里,挑了颜色柔和的那款,均匀涂抹,与她本身的唇色相得益彰。
如何?最后她穿上高跟鞋,长身如兰竹,回眸询问甘浔。
甘浔说:不好。
赵持筠低头看了一遍:何处不妥?
甘浔闷声说:不想你出门了。
赵持筠仍然不解其意,我瞧着很好,莫不是哪不合你们这里的规矩?
她特地看了袖子、领子,还把衬衫塞进裤子一部分,严格谨遵甘浔的教导。
甘浔摇头,捂住嘴,浮夸地挤出哭腔:实在太美了,私心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赵持筠莞尔:当真?演成这样,颇有做馋谀之臣的资质。
甘浔没大听懂。
可能是被赵持筠发现她很馋了,那好吧,她没有反驳的余地。
她只知道她现在心情总是晴空万里,以前一跟甘骅接触就应激,现在也平静了。
肯定有人说过:常看美好的景象治愈脆弱的心灵。
抵达崔蓝书苑时,暑期班很多学生已经陆陆续续来了,有小学生,中学生,还有成年人抽空来练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