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浔反捂着嘴,手肘撑在工位上,一只手把脸遮得只剩眼睛跟额头,以便假装专注地在工作,而不会冷不丁地笑出声。
晚上到家就进厨房,给赵持筠做了三菜一汤赔礼道歉。
赵持筠架子不小地说:这也叫大餐。
你先吃完再说,你只要能吃完,以后每顿我做八个菜。
强人所难。
赵持筠端起汤碗,剜她一眼,细细地品起来。
餐后,甘浔收拾餐桌期间,赵持筠准备洗澡。
甘浔没事找事逗她说:我们一起洗好了。
赵持筠动作一停,看了她须臾,手指将发丝勾在耳后,好啊,你去拿衣服。
我等你。
甘浔:
她其实没有心理准备,也多半是做不到这么亲密无间的事情。
赵持筠洗之前又问一句:不来?
刷碗了!
拿捏到甘浔的弱点之后,赵持筠不肯轻易放过,趴在枕头上看书,她忽然对一旁看工作文件的甘浔说:你对我有所保留。
甘浔的手机哐当砸在锁骨处,疼得她失去表情管理,缓了好一会,才问赵持筠:我哪里保留了?
赵持筠一本正经,你不愿与我一同沐浴,想来,你并不想我看你的身体,这不是有所保留是什么?
她振振有词:你却早把我瞧了个遍。
昨晚她说关灯了,甘浔不听,就在灯下将她的衣裙褪下,轻薄于她的胸前。
何止脖颈上有印子,胸前还有几处,她没好意思兴师问罪罢了。
甘浔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不是她想的那样,只是害羞,并不是有所保留。
为了证明自己,她低头解开扣子,到第三颗时,赵持筠按住了她衣襟上的手,有些警惕地问:你做什么?
给你看啊,我没关系的。
谁要看你了!
你说我有所保留。
赵持筠脸红:那我也没说要看你。
甘浔早就习惯了她的难伺候,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手放在自己胸前,你不看,可以摸。
我不要!赵持筠想抽走,却被按得更紧。
所有我对你做的事情,你都可以对我做,更多的也行,我对你从来没有保留。
甘浔表明立场。
赵持筠羞怯的反应一度让甘浔觉得她是直女,让她摸一下胸她都能害臊成那个样子。
后来发现,只是因为赵郡主实在没见过什么世面。
估计这辈子只在春宫图上细看过女人,乍然摸见,有点叶公好龙的意思了。
她红着脸骂甘浔讨厌,逼她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从始至终手没拿开过。
直到甘浔细数她胸前的那些雪上梅迹般的吻痕,重新帮她加固,她在无边际的心猿意马中问甘浔,你愿意让我亲吗?
甘浔先是一怔,继而就笑了,愿意啊。
只要你想。
八月底的最后一个周末,甘浔陪赵持筠去崔蓝书苑。
打车过去十多分钟,路上,甘浔得了赵持筠的一个有线耳机,塞在耳朵里,听着赵持筠的现代知识学习课,睡得很香。
打开车门,赵持筠的高跟鞋根才踩在地面上,就有家长跟学生走过来。
我猜就是赵老师,赵老师,您最近大红人啊,不会跳槽吧。
赵持筠顷刻间表露出师长该有的笑容,态度亲热,跟家长聊着往里走。
甘浔刻意慢了两步,不在工作时间打扰赵持筠,又好奇红人是什么意思。
赵持筠窈窕的身影在她眼里熠熠生辉,新买的长裙彷佛一件眼压全场的高定礼服。
赵持筠如今进步很大。
从长袖遮住手背到挽起袖子,再到穿短袖,从盖住脚背的长裤到可以露一小截腿的长裙。
衣裤都从宽松遮掩风到走修身风。
她还买了卷发棒,按照网上视频,自学成才,不定期弄成卷发。
赵持筠直发时更显端庄大气,漆瞳乌发,抬眸间沉静如画。
卷发则风情天成,每一缕发丝都是流动的,一颦一笑扣动心弦,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