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觉得她能做出这等恶毒之事?”
光凭这一点猜测还不足以让她下如此论断。
在她心里定然还有其他猜测或是证据。
“自然是相爷的反应,他有意在遮掩那暗器。”
白芷在假山后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暗器寒光刺眼,她看到那暗器所落的地方在哪里。
还不等人反应过来,沈相已一步踏在那寒光落处,显然是在遮掩。
阿青越听越迷糊了,皱眉道:“相爷遮掩,难道不该是为自己遮掩吗?”
白芷目色沉静,淡淡道:“就算被发现又如何,爷总不敢指责向相爷谋人性命。”
这可是爷第一次回门,总不好上门就闹出事端来。
沈相和相夫人在朝堂中的名声可比爷要大的多,人心也倾向他们居多。
爷说在相府遭了暗算,众人只会觉得爷在栽赃陷害。
“既然不怕被发现,那相爷又遮掩什么?”
阿青更加不解,但话一说完,恍然间他的眼中一动似是明白了什么。
他的脸色渐渐发白,浮上惶恐。
白芷一言不发,喉头微动也是不敢说下去了。
“相爷如此遮掩,自然是因为那暗器一旦寻得,便是能指控相夫人的证据!”
薛厉淡然开口,将他两人都不敢说的话说了。
暗器是何物他没看清,但相爷那么急着遮掩,他肯定清楚那是什么。
相夫人出身将门,其祖父最拿手的便是一招梨花针。
此针细长,只有指甲盖这么大,但却威力惊人。
将此针装在特制机簧内发射出去,只要淬毒,便能在眨眼间取人性命。
“那机簧是特制之物,梨花针也与寻常针器不同,是相夫人家中的秘传之法。”
“一旦那梨花针被寻得,凶手便毫无疑问就是相夫人。”
薛厉沉声开口,眼前恍然又闪过了那一道寒光。
只有如此相爷才会那么急着遮掩,也能解释阿青当时听到了机簧响动。
阿青不由得背后发凉,嘴唇已经无血色。
若是当时爷真的闪躲慢了半分,此时他们侯府已经可以挂上白纸做丧事了。
“爷,相夫人为其子筹谋至此,日后您可得多加小心。”
白芷心跳还未平复,担忧皱眉。
相夫人做出如此恶事,相爷定也知晓她的目的。
若是夫妻二人达成一致,相爷日后的针对绝不会少。
“自打袭了这爵,爷的日子早已是如履薄冰。”
薛厉轻然淡笑,眉宇间坦然自若。
好在相府的两个儿子都是废物,算不得什么对手。
真正难对付的,另有其人。
他斜眸看向远方,仿佛已听到那边院落杂乱的声音。
清雅轩
“岂有此理!薛厉,你欺人太甚!”
沈芳菲嘶声力竭大喊着,地上又是散落了一地碎屑。
她眼中满是火光,望着桌上放着的半本残谱。
明明她已答应薛厉,只要出去切磋,便将这枪谱交给他。
但是回来已将近有一个时辰了,薛厉竟还未上门取物。
可见这枪谱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那他答应出去切磋,根本就是在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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