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正躺稳时,房门便被推开了。
“方才的那一出戏,看得可开心?”
薛厉合上房门,瞧着外间平躺合目的小奶糕。
这小丫头已经机灵很多了,但这装睡的伎俩还差了些。
白芷知自己露馅也不再藏着,深深呼了口气。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爷。”
她掀开刚盖上的被子,起身行了个礼。
但还未福身就已被一双纤长有力的手托住。
“府医说,你被关柴房染了风寒。不必多礼,回床上歇着吧。”
薛厉抬手贴上那细白娇嫩的额头。
确实还有些微微发烫,拖着这病身还要出去庭院偷看他审人。
“你这丫头是好奇这案子的真凶,还是想知道别的事?”
白芷低头,像个被抓住偷吃的孩子窝回被子里,掀起被子遮住自己半边脸。
她犹豫了半晌才悠悠开口:“奴是好奇白瓶。”
在小姐身边是一等丫头,到大夫人身边也待遇不减。
裴二爷被捕,她失了身子地位不稳,定然要努力稳固住自己的地位。
周姨娘被害那是大夫人极其乐见的。
而白瓶又是个极有野心的。
“你刚才都看到了,白瓶像是凶手吗?”
薛厉走到一旁坐下,缓缓给自己倒了杯茶。
刚才在他审人时,所有人都认为白瓶是凶手。
但当他把话头转到管事嬷嬷身上时,所有人又怀疑起了她。
人在下意识时露出的神色是不会骗人的。
他将所有人的样子都看在眼里。
那些下人没一个是凶手,管事嬷嬷也不是。
“奴觉得她不是,但她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白芷眉头蹙起,总觉得有个谜团堵着她的心口。
“奇怪就对了,你想知道的话,爷告诉你也无妨。”
薛厉对着小奶糕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能猜到这一步已是不易。
闻言,白芷猛然兴奋坐起身来。
她水润而圆溜溜的眼,直勾勾看着静坐如青竹般优雅的侯爷。
不知不觉中,她的眼里也露出了几分期待。
“管事嬷嬷和白瓶都不是凶手。”
“只是她们都在为凶手做事!”
薛厉凝望着眼前的热茶,茶面上折射出一抹锐利。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府中的下人竟会被收买的那么轻易。
那碗青参汤是大夫人传令做的,是夫人身边一等婢女传来的。
药库管事虽是大夫人亲戚,但也不敢得了这肥差就做出谋害主上的恶事。
侯府的老厨子更不会做出谋害他命的事。
若是昨那天夜里,他喝的青参汤下的是剧毒,如今他已是一具尸体。
“爷……你是说管事嬷嬷和白瓶都是帮凶?”
白芷脑子里犹如惊雷炸响,原本已温热的身子似是又冷了些。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蛇般往她心里钻。
管事嬷嬷和白瓶都听命于大夫人。
既如此,爷为什么又说她们两人不知道凶手是谁呢?
难不成有府外的人收买了她们?
薛厉不语,眸中冷色沉沉。
是帮凶没错,所以他才要才留着她们,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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