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
谢嘉弈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低头望着病床上的庄洁,粗糙黝黑的皮肤,粗糙到宛若树根的手,以及藏在衣服下成年累月的旧伤痕。这又不是封建社会,现在还有人家将妻子当作奴隶去使用吗?
想到这里,谢嘉弈本能的想要拿起电话寻求当地妇联的帮助。
眼神落在庄洁额头的伤痕,却也担心自己的一腔热血会给对方添麻烦。
想了半天,谢嘉弈先打电话安排女性同事替换自己,更方便照顾庄洁。
而自己则拿起电话,本想为对方点一顿德克士,想想还是先点了营养粥。
没过多久,庄洁醒了过来。
“你醒了?”谢嘉弈立即站起身,关切的帮助对方调整打点滴的速度,轻声安慰:“这里是医院,你不用担心,你老公没有来。”
听到老公没有在,原本警觉的庄洁瞬间轻松下来,整个人的状态松弛了许多,歪躺在床铺上。
望向谢嘉弈的眼神,热烈而期待。
却在谢嘉弈望向对方时,害羞躲闪。
但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你饿不饿?”谢嘉弈将手边的营养粥端起来,递给对方。
庄洁眼神下垂望着面前的粥,又一脸平静的望着谢嘉弈。
“粥!”谢嘉弈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残疾人,夸张的长大嘴巴,将勺子放进去递给对方:“喝的粥!”
看到对方并没有抬手去接,谢嘉弈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肩膀也跟着重重下垂,自己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自言自语道:“我这叫什么事,我给我家那位都没有喂过饭,跑来给群众喂饭。我——”
然而,勺子到了庄洁嘴边——
庄洁嘴巴自然开启,直接吃了一口饭。
至少有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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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也有其他同事打电话催促谢嘉弈尽快回局里开会。
“你等一等。”
直到第三次拨打,谢嘉弈这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北方的天空依然还有光亮。
“那个,”谢嘉弈实在等不及其他同事过来换班,回过身望着一直呆呆看着自己的庄洁,想了想,直接过来:“我是市局谢嘉弈,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史淼?”
说着,谢嘉弈将手机里的照片展示给对方看。
庄洁眼神望着谢嘉弈手机屏幕了史淼的照片,默默的摇了摇头。